蔡丁眼里近期的季向空,不知道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变得异常乖巧,还是吃错了什么药转性了,总之和之前的那个季向空不能说毫无关联,只能说大不相同。
之前的季向空在蔡丁眼里,一开始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后来接触多了,觉得是一个表面冷漠实则内心柔软的大男孩,内心还很幼稚,行为上也有幼稚的时候,不过最近,不管是表面还是内心,都对自己嘘寒问暖的,甚至关心起自己的相亲进程来了,奇怪,很奇怪,非常奇怪!
季向空最近一没有课的时候,就在研究怎么能让自己这个相亲对象的形象变好一点,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维护过自己的形象,随性惯了,怎么舒服怎么来,除了在父母面前的适时维护自己好儿子的形象,可以说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
对于如何在老妈面前装乖巧这件事,他是信手拈来,分分钟能给你列出几十个方法,但要问他如何在一个租客面前维护好形象,不对,一个哥哥面前,也不对,一个朋友面前,他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几条好的方法。
实在不行,先从传统方法入手,夸奖。
夸奖是一门学问,既不能夸得太离谱以至于本人都不相信,也不能夸得太简单让人觉得不真诚,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不能让蔡丁发现自己的隐藏身份,不能多生事端,万一身份被戳穿了,那还怎么相处,房东与租客,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啊!
季向空看着蔡丁,一张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反反复复好几次,都没能说出些什么,蔡丁看得无语:“想说什么就说,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
季向空假装不在意地翻翻手机,看看电视,语气轻飘飘的:“你那个相亲怎么样了?”
蔡丁还以为多大事,整得那么吓人:“就那样啊。”
季向空眼珠往边上一斜,克制住自己焦急的语气:“那样是哪样啊?”
蔡丁没有立刻回答,可能还是在组织语言没想好怎么描述吧,季向空紧接着问:“那你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啊?”
蔡丁眯了眯眼,看着季向空:“你什么时候对我相亲那么感兴趣了?”
季向空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两声,说话磕磕巴巴的:“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好奇,好奇。”
蔡丁没有追问,简短回答了季向空的问题:“不怎么样。”
季向空急了,转过身面对蔡丁,就是一顿输出:“你见过他本人吗,你和他认真聊过吗,没有的话就不要着急下结论,先入为主很容易让你对他抱有偏见的,万一,说不定他是个挺不错的人呢,长得又好,性格也,也还可以吧,学习也不错,能力也不错,你说,是吧?”
蔡丁听够了他妈妈的劝导,耳朵都要被这些夸奖的话磨出茧子了,没想到在季向空这,还能听见,他给了季向空一个大白眼:“说得跟你认识我相亲对象一样。”
季向空慌了几秒,这么明显吗,不会吧,他伪装得挺好的啊,立马找补:“我,我那不是为你好嘛,不想让你错过一个机会。”
蔡丁脸色暗淡,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季向空:“你想让我和他相亲?”
季向空哑巴了一下,对啊,自己这样做不就是要蔡丁和自己相亲吗,不对啊,他是想让蔡丁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的,这样夸下去,万一哪天蔡丁被自己撺掇着非要和相亲对象见面,那岂不是就完蛋了:“倒也不是。”
蔡丁看着季向空慌乱逃窜的背影不知道季向空在发什么疯。
看来夸奖这条路不太行了,容易让自己暴露,换条路,试试言听计从。
季向空蹑手蹑脚地在蔡丁身旁坐下,蔡丁正抱着薯片看着电视乐呵呵的,看季向空来了,把薯片递到他面前:“吃吗?”
季向空心里藏着事,行为上就会略显诡异,他先是一把夺过蔡丁的薯片说了句“少吃点薯片,等会儿吃饭又吃不下”,然后又觉得哪里不对,把薯片塞回到蔡丁怀里“你吃吧,还有什么想吃的零食没有,我去给你买”,本来蔡丁被抢走薯片后非常不开心的,想和季向空理论,结果话还没开口,被季向空后面的操作堵了回去,他面色疑惑地看着季向空,季向空避开蔡丁的眼神“看、看电视”。
半包薯片下肚,蔡丁下意识地说了句“好渴啊”,正准备起身去倒杯水就被季向空按住了,蔡丁诧异地望向季向空:“干嘛?”
季向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蔡丁倒了杯水:“喝水喝水。”
蔡丁还没反应过来季向空这是在干嘛,嘴里就被人塞了杯子,他内心充满疑问,但没问出口,继续看自己的电视了,后来蔡丁想从茶几上拿什么东西,都会被季向空快一步送到自己手上,他故意试探:“好想吃橘子啊,但好难得剥皮啊。”
果不其然,季向空立马剥好一个橘子送到蔡丁手上,蔡丁忍无可忍:“你到底要干嘛?”
季向空无辜的狗狗眼眨巴眨巴眨的:“不干嘛啊。”
蔡丁放下橘子,表情认真:“不干嘛你这是在干嘛?”
季向空挠挠脖子,眼神飘忽:“就,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你的相亲对象这样对你,你会不会对他的印象变好啊?”
蔡丁眼睛眉毛邹城一团:“你有毛病吧季向空,你又不是他,我干嘛对他印象变好啊,你不会就因为这个才做这些的吧?”
季向空当场呆滞,对哈,蔡丁现在又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相亲对象,做这些有什么用:“当然,当然不是。”
好的,这也是死路一条,还有什么方法呢,啊,对了,可以找几个例子,从旁辅助。
蔡丁拿着手机刷着微博,看到一条好笑的就给季向空看,看到一条愤怒的就和季向空吐槽,季向空心不在焉的,看着手机思虑良久。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季向空拍了拍蔡丁:“我刚看到一个事,讲给你听。”
蔡丁点点头,好奇地换好姿势洗耳恭听。
“一个女生,被家里逼着相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就是不肯,后来被父母骗着去见了一下男方,结果,你猜怎么着,她特开心,两个人没多久就在一起了!”
蔡丁表情无语,眼神嫌弃:“这就是你说的事?”
季向空翻翻手机:“还有一个,一个女生听到自己要相亲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地,一百个不情愿,她说她想象中的相亲对象肯定特别油腻,特别讨人厌,结果见面后了解才知道,男方是个特别好的人,两个人现在可幸福了!”
蔡丁实在不理解季向空到底想说什么:“所以呢?”
季向空抿抿唇,斟酌了一下:“你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启示吗?”
蔡丁很认真地想了想,突然灵光一现:“季向空,你不是收了我妈什么好处吧?”
季向空不太懂:“啊?”
蔡丁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这段时间不是说我相亲对象的好话就是给我讲这些有的没的相亲成功的故事,我妈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这当说客呢!”
季向空嘴巴大张着,他着实想不通事情怎么发展到自己当说客这一步的,他反驳:“什么啊!这和你妈有什么关系!不是,我不是当说客的啊!”
蔡丁猛地起身,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回卧室,把卧室门摔得震天响,留下季向空一个人思考人生。
不就是想挽回一下自己身为相亲对象的形象吗,怎么就能那么难呢,季向空看着备注为“壳”的名字,陷入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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