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当然有。”路文心哭着说，“他们一直在逼我妈吃一种药，那种药是精神病人才会吃的，我妈好好一个人，他们却逼着她吃这种东西。药我已经收起来了，就在我们家厨房吊顶的上面，不信你们可以去找。”

　　“你妈妈的事情，我们会查。”沈翊开口，“石岚岚，是不是你杀的？”

　　“我想杀她。”路文心说，“但我还没动手，她就死了，这就是报应，她活该。你不相信是吗？4月5号那天，我约好了刻碑的工人，帮我妈换了墓碑。路高阳的名字，不配出现在我妈的墓碑上，我要给她换一块新的。”

　　沈翊记得，他和沈翊去墓地的时候，的确发现墓地里的墓碑是刚换过的。

　　“有证人吗？”

　　“有，墓地转过弯不远处，有一家墓碑店，你可以去查。”

　　“好。”

　　沈翊离开前，将手里的画像，递给路文心。

　　路文心看着画像，有些惊讶，“这是我。”

　　“是，现在的你。”

　　沈翊说完，离开审讯室。

　　路文心拿着画像，看着自己眼神之间的冷漠和复杂，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自己没有父亲，否则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另一边，墓地很快传来消息，路文心的确在4月5号那天，定制了墓碑，而且和工人一起，一整天都在忙着刻制和更欢墓碑。

　　杜城有些头疼，“不是她？”

　　竟然不是她。

　　当所有的目标都对准一个人的时候，到最后却发现，一切都错了，这种感觉，让杜城非常的不舒服。

　　沈翊低着头，也有些沮丧，“或许是我们疏漏了什么。”

　　“该查的都查了。”杜城有些沮丧。

　　沈翊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打气。

　　“一定会查到，很快。”

　　但愿如此。

　　沈翊想到一个事，“路文心说，她的妈妈，不是自杀。”

　　杜城已经知道了，沈翊在审讯的时候，他都听到了， “已经派人去查了，如果真如路文心所说，那路高阳的确有罪。”

　　沈翊的脑海中，依然印刻着路文心的眼神，疏离，冷漠，愤怒，沧桑，经历了多大的痛苦，才会让一个不过二十几岁的人，变成这样。

　　他开口道，“路高阳虐妻，也要查。”

　　“这个不好查了。”

　　毕竟时间太长，即便从邻居口中问出一些当年的事情，没有证据，也没有作用。

　　“如果路高阳自己承认呢？”沈翊反问。

　　“他病情反复，他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沈翊摇摇头，“不是找他。”

　　“那找谁？”

　　“他的心理医生。”沈翊开口，“既然心里治疗这么多年，他应该留下很多治疗记录，这些记录，就是证据。”

　　杜城一脸赞许的看着沈翊，眼里都是骄傲，“可以啊，找到王军，就可以找到证据，还是你厉害。”

　　一般说，一边得意的看着沈翊，比自己破了案子，还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