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来的机会!你说不去就不去,你知不知道他该怎么看我们?”
逼仄混乱的筒子楼里,母子俩气氛再次焦灼。
而那个老男人并没有跟着他们上来,当然无缘见到薇姐歇斯底里的暴躁模样。
“你看我像是读书的料吗?”王一博对此十分淡然。
“不管是不是,我费了好大功夫让人家答应,怎么能白费?”
“我不乐意。”
王一博声音冷下来。
“你不乐意?我撇下脸给你求爹爹告奶奶换这么个读书的机会,你跟我说你不乐意?!小兔崽子,我看你就是不知好歹!”
薇姐上去就要动手,手腕上新带上的金色首饰晃的人眼睛疼。
这一次王一博没有站在原地等她动手,而是轻轻侧身躲过她的手:“以后别动手了,小心被你的新对象看出你的真面目。”
“你…”
“还有,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那个男的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我们这么好。你自己有点心理准备吧。”
说完,王一博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站住!”薇姐作势要阻拦,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句话我也送给你,别以为自己好日子到头了,咱们就是身在淤泥里的烂人,晒了两天太阳就以为自己可以逃离了?呵呵,想得到挺美。”
她好像知道肖战的存在?
王一博没由来的,涌起一股冲动的敌意,看向薇姐的眼神锐利而冰冷:“管好你自己。”
“你!”
虽然一直以来母子俩的关系都不算融洽,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薇姐单方面的发火,王一博要么沉默不语,要么逃避应对,像这样态度强势回应还是头一次。
到底也是快成年的男人了,再加上王一博本身气场强大,偶尔的一次冷脸让薇姐没那个胆子继续吵下去。
“真是奇了怪了…我是他妈,我怕什么?”薇姐小声嘀咕一句,用手掌对自己的脸扇了扇风,转身去找别的事情做。
而屋子里。
王一博直接把门锁上,点亮屋子里唯一的一盏昏黄壁灯。
密不透风的狭小空间里,书桌上的红花油的影子被灯线拉得老长,像个孤独的瘦小老头。
“如果你今天有好好抹药和休息的话,就明天过来上班。”
温润的嗓音在耳边回荡,奇迹般地抚平王一博内心所有毛躁。
他走到桌前,拿起红花油,一边回忆着肖战给他抹药的画面一边缓缓摸索着上药。
青春期的臆想在逐渐朝着危险边缘试探,擦药的动作也不再单纯,它成了某种暧昧与情!欲的纠缠,成了他心底最难一见天光的於旎。
“嗯…”
或许是屋子太小,情!欲密不透风,最终伴随着王一博的一身闷哼,连空气都被点燃。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王一博有些怔住——他比同龄的学生崽们都要早熟些,尤其见惯薇姐跟各式各样的男人暧昧不清的关系后,对性方面的了解更是…
他这个年纪,可以对着xx女郎的海报打手枪,可以对着手机小网站的视频横冲直撞,也可以想着xx漂亮女孩去YY。
总之,一切跟性相关的,都该跟“异性”产生关联,而不是一个比他年长的…男人。
但事实摆在眼前。
他的确,靠想着肖战到达了顶峰。
那个人那么干净,自己却用污秽不堪的俗世欲念去污构他……
没由来地,王一博心里闪过一丝愧恨,像是被脏东西沾了手,赶紧扯过扔在床尾的旧衣服狠狠擦拭手指。
这是不对的。
王一博用力喘息着,可惜狭窄卧室没有一扇窗可以给他喘息的机会。
铺天盖地的复杂情绪将他淹没,幸好,这一切污秽与复杂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汹涌的是青春期捉摸不透难以控制的情!欲,挣扎的是认知与情感反馈的冲突。
他再也回不到没有肖战的生活了。
再也。
“诶?怎么来这么早?”
第二天一早,肖战一开门就看见王一博靠在门边的柱子上,有些惊喜,下意识对他笑了笑。
而王一博嘴里含着根棒棒糖,叼出了抽烟的架势。
又甜又酷,但好像又带着几分酸涩的落寞。
“反正醒了也没事做,就过来了。”王一博把嘴里的棒棒糖扯出来扔进垃圾桶里,不愿意说自己其实是想早点过来看到肖战。
怎么会有人笑起来就散发甜味啊,嘴里的糖都失去魅力了。
王一博用余光瞥了肖战一眼,借着对方侧身让开的空间走进工作室。
“啊,瞧我糊涂的。昨天忘记跟你说上下班时间了。”肖战敲了敲自己脑袋,莫名娇憨,“工作室上午一般没什么事,每天早上九点或者十点来都可以,下午六点下班,午饭跟我一起吃,唔……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就在工作室午休。”
“好。”
“你不问问工资?”
王一博抿唇:“我对这里不了解,可能做不了太多的事。”
言下之意,他觉得自己不配拿钱。
肖战也不想自己的一番好意看上去像施舍同情,开朗一笑:“好吧,看来只能我帮你去问问工资了,我还没具体问多少钱呢,毕竟咱们这老板是你昊哥。”
“哟,难得听见你叫我昊哥!”
林昊又从后院走出来,一身居家服休闲惬意,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点浮肿,显然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王一博眼神锁定在他身上——工作室的后院看上去只能一个人生活,为什么连续两天都看见林昊从里面出来?
他们同居么?
那又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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