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老婆知道我去帮你干架,把我赶出房间睡沙发了。”沙发上的男人欲哭无泪地给对方发消息,抬头望向房间门,准备做一下最后的挣扎:“时语!我错了!放我进去嘛!”
“虚心认错死不悔改,这周别想上我床!”时语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江绍长叹一口气,低头去看对面回复的消息。
“你以为我好哪儿去?本来打架都没出什么事,回家后被发现了,我老婆差点给我把腿打折!”
这比时语要狠,时语好歹给他抹了药才去把他东西收拾出来让他滚的。
江绍顿时觉得自己老婆真好真温柔。
“明天我带我媳妇儿去找你,你好好说话,我们配合一下,争取别再睡沙发了。”
“我会帮我自己争取的,哥给你示范。”江绍干这事儿特别熟,扯过自己的贵重财务——小毯子,盖好在胸前,十分安稳地睡了过去。
陆予羡就没那么幸运了,打架的时候挨了好几棍子,回家之后还被方泞给了几脚,腿差点被打断了,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对面是方泞,他除了忍,有什么办法?
“陆予羡!”房间里传来方泞的声音,陆予羡一喜,以为自己即将获得冷宫解放权,赶紧屁颠屁颠跑了过去,打开房门十分甜腻地喊:“老婆~怎么啦?要暖床吗?”
方泞属实被恶心的不轻,一个枕头扔过去,开口就给他扔了两个字:“关灯。”
陆予羡瞬间石化,千言万语憋成一个“草”,差点冲破牙冠直接草出来,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张口又想说什么,然而对上了方泞冰冷的目光,默默怂了回去。
看来确实需要见一面取取经。陆予羡心想,只求江绍演的像一点。
第二天一早陆予羡就把方泞拉了起来,在方泞快要发火的时候给他吻了回去,抬手给他打理头发。
“约了朋友吃饭,你认识,快起床,一会儿该让他们等急了。”
方泞起床气特别严重,差点气的给陆予羡一巴掌,好歹忍住了,推开陆予羡穿上衣服,显得十分无语。
方泞起床鸡飞狗跳,江绍那边就不一样了。
江绍起得早,下楼买了早餐,摆好在桌子上才去喊时语,估计是时语也舍不得让他睡沙发,给他留了门,但江绍实在是太老实了,还真的一晚上没有去找时语。
“媳妇儿,起床了。”江绍轻轻拍了拍时语的背,试图叫醒时语。
时语眼睛微眯开一条缝,嘤咛一声,伸出双手要江绍拉他起来。
江绍误以为时语这是在要抱抱,心里骂了句脏,要了老命,伸手将时语抱了起来。
时语不知道几点才睡,满脸都写着“没睡醒”这三个字。
“干嘛起那么早,还没睡够……”时语小声抱怨,又往江绍怀里钻了钻。
江绍低头亲了一下时语的脸,解释说:“约了人见面,就那个邀我打架的兄弟,今天收拾他,叫他惹我老婆不开心。”
时语轻轻笑了笑,推了一把江绍问:“你刷牙没就亲我?”
"刷了,我恨不得住在洗漱台,天天按着你亲。'
这波情话时语完美地接住了,并破坏了气氛:“哦,我没刷。放开,让我去洗漱。”
江绍松开时语,时语赶紧窜走了,江绍几乎是立马掏出手机,拨了陆予羡的电话:“到哪儿了?我老婆在洗漱,吃完早饭就去。”
陆予羡站在酒店门口等着方泞,他家祖宗满脸不爽,就像他欠了方泞七八百十万似的。
“赶紧吃吧你,我老婆到了没看见人会想弄死我的。”陆予羡说,一度怀疑方泞是不是有点暴力倾向,还好每一招他都接的住,否则现在站在这里的不可能是一个完整的陆予羡。
以前他教方泞打架,后来成了方泞打他,实打实的揍在了身上,他但凡晚反应一点就得被揍趴了。
江绍哦了一声,然后用陆予羡十分受不了的语气喊:“老婆你好了没?桌上的东西都要凉了!”
“好了,别喊了。”时语从洗漱间出来,江绍也赶紧从卧室出去,跟着时语一起到桌边。
“你朋友干嘛的?”时语问,咽下了一口粥,“干嘛没事找你打架?”
江绍笑了笑回答:“跟我一样,道上混的,刚开始我俩谁也不服谁,后来一见如故,成了兄弟。”
时语点点头,并没有询问太多,又喝了一口粥。
“他媳妇儿也是道上的。”江绍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时语差点一口粥呛死自己。
所以说他一个良好市民,一会儿要和三个黑帮大佬坐在一起闲聊?!天要亡他!
江绍看着时语的表情,顿时知道了原来小说里面写的“表情空白”、“瞳孔地震”不是假的。
江绍一边安抚时语,一边拿了个包子叼着,咬下一口说:“以前他老拿他有对象的事情炫耀,真的狗比,但现在不痛了,我有你了,我老婆温柔大方有气质,一点都不比他老婆差。”
“虽然他俩老打架,但确实他俩感情十分不错,从小养到大的媳妇儿,太禽兽了是不是?”
时语听到那句“从小养到大”彻底震惊,属实想不到养成这种东西竟然真的有,还就在他身边!
一直到吃完早饭,时语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江绍硬是给他换好了鞋,拉着他出了门。
约的地点是一家火锅店,时语一进门就被辣味呛出了泪,转头埋进江绍怀里,闷着声音抱怨:“太呛人了,怎么约在这儿?”
江绍揽着时语,揉了揉他的头:“我说去自助餐,他说前两天刚去过,非要来这儿。”
时语没办法,只得跟着江绍。
二楼是包间,江绍带着时语进去,一边又给陆予羡打电话:“你到哪儿了?一会儿来205包间,我媳妇儿吃不了辣的,下面太呛了。”
没多久包间的门就被打开了,时语跟江绍正头挨着头点菜,听见开门声两人同时抬起头。
面前两个男人的气质快甩了江绍十八条街,与江绍的痞气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江绍的好胜心顿时就起来了,起身时时语竟然觉得他男人也好有气场。
“来了就坐,我媳妇在点菜。”江绍说,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方泞坐在了时语旁边。
江绍:!
江绍立马抬头去看陆予羡,眼神疯狂暗示:你媳妇,你快管管!
陆予羡耸耸肩,意思明显:我媳妇我管不住。
然后他自动坐在了方泞身边。
江绍也坐下了,赶紧一把搂住时语,不让他离方泞太近。
方泞回头,看向陆予羡。
陆予羡会意,伸出腿踹了一脚江绍,在江绍快炸毛时不紧不慢地说:“我媳妇想知道你媳妇多大了,还有,你别这么警惕。”
“哦,比我大一岁,怎么?”江绍感觉方泞不怀好意,但他依旧如实回答。
“哥,能再多要一份牛肉吗?”江绍刚想完就听见方泞的声音传来,离时语挺近,江绍差点就炸了毛。
陆予羡一脸不忍直视,对于方泞这恶劣的行为屁都不敢放一个。
于是,现场的局势顿时成了方泞跟时语头挨着头点菜,两位大佬被晾在一边,凄凄惨惨。
“两个0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江绍嘀咕着说,与陆予羡目光交汇的一瞬间,江绍赶紧示意他把方泞拉走,陆予羡伸手,方泞一把就甩开了,并瞪了他一眼,这眼神十分有威慑力,陆予羡立马收手。
江绍:……废物。
“哥,你叫什么?”方泞突然问,还扯了一下时语的袖子,想让他回答。
时语偏过头,年纪大了对这种年轻又可爱的小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要不是一只手被江绍死死抓着,另一只手又拿着平板,他真想上手揉一把方泞的头。
“时语。你呢?”时语回答,这温柔的语气是江绍都很不经常体验过的,一时间竟然有些神伤。
“方泞,泥泞的泞。”方泞回答,显得乖巧。
这样子让陆予羡也开始神伤了,他已经没见过方泞这样好多年了。
“名字很好听,但这谁取的?就不能取个寓意好点的?”时语还是觉得这个字满满都是槽点,他甚至怀疑给他取这个名字的人有没有读过书。
“我边上这个傻逼取的。”方泞指了指陆予羡,也十分无语。
他觉得陆予羡是想弄死他才给他取这么个名字的,他到底造了什么孽遇上陆予羡被他带回家的?
时语平静地看了一眼陆予羡,然后拍了拍江绍的腿。
江绍立马就凑了过来,满血复活了一样。
“你打得过那个谁吗?我怕我刚刚说过了他找我麻烦。”时语小声说,可在这包间里,这点窃窃私语十分明显。陆予羡满脸黑线,怀疑时语是不是连饭都不想让他吃了。
江绍摩挲着下巴,然后小声回答:“打得过,这是他们主场吗还想打过我?他们那一块也就他们那几个牛逼的,论混还得看你老公我。”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时语笑说,然后抬手,似安抚一样摸了摸江绍的头:“别打架,你伤了我也心疼,说好的乖乖呢?”
“知道,以后他喊我我就当没看见。”江绍的话成功伤到了陆予羡,陆予羡差点骂出来,方泞在他开口之前就按住了他,一记眼刀过去,陆予羡顿时消了气——即使是被迫的。
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那么大?江绍的老婆怎么就那么温柔?他老婆……算了不说了,他老婆最好。
要是江绍知道陆予羡心中所想,一定会来一句“职业差异”。
白衣天使跟黑帮大佬,能比吗?
“点好了吗?要饿死了,我们没吃早饭!”陆予羡开始哀嚎了,寻思他们到底在点什么,怎么那么磨叽。
方泞不搭理他,等确认了一遍东西之后,跟完成任务一般,一下子就瘫倒了。
陆予羡抓着他的手,小声询问:“点了些什么?没点……”
“知道,你不吃海鲜。”方泞还记得以前,他拉着陆予羡去吃海鲜,陆予羡全程只给他弄,死也不碰,说受不了那味道,但是为了陪他还是克服下来了。
“委屈了。”陆予羡拍了拍方泞的手背,他记得方泞有多喜欢吃那些,但因为他都很少去了。
那个时候的方泞,恨不得干什么事情都跟陆予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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