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一转,揽住了她的腰,一个转身就在女厕所开门之际把人带进了男厕所。
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男厕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传进安苒的鼻腔。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所在地,安苒刹那间脸红到脖子根。
“你……你神经病啊!”她气得语调都变了。
天冷了,她穿着厚厚的冬季校服,整个人显得圆滚滚的,邢湛隔着衣服捏着她的腰肢,居然一手都没握满。
他挑眉,怎么这么瘦?
“放手放手,神经病,神经病。”她死命挣扎,骂来骂去都是这么几句。
邢湛气笑了,手臂牢牢箍住他的腰肢,垂眸看她。
因为怕静电,她的长发长发扎成丸子头,蓬松地顶在头上。
此刻因为生气,两颊鼓鼓的,脸上泛着红晕,头微抬,明眸瞪圆。
他弯唇,突然觉得自己没法转开目光:“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安苒反应过来他是指江景飞,心里想着反驳,嘴里说出的却是:“不关你的事。”
他的眼眸陡然冷却,漆黑一片,盯着她半晌,看得安苒有点腿发软。
他突然凑近她,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安苒瞪大双眼,记忆力上辈子被他强吻的画面跳入脑海。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
邢湛的左脸赫然显现一个绯红的五指印。
他瞪着她,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你敢打我?”他的语气冰冷,透着点不可思议。
安苒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对……对对不起。”安苒看着他瞬间黑下来的脸色,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冷笑一声:“老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打我,你还是第一个,胆子倒挺大。”
“是你自己凑过来吓我一跳的。”她抬头,瞪着他。
她想好了,大不了,大不了她让他打回来好了。
“哦?你说我凑过来是干什么的?所以你要打我?”他直起身,吊儿郎当的说。
他什么都没干,安苒语塞,脸越来越红。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嘎吱嘎吱”厕所的门把手被转动了几下,外面传来男生说话的声音。
“怎么回事?厕所门怎么打不开了?”
“昨天还是好的,可能是坏了吧?”
“我去,校工怎么搞得,坏了也不修,还锁住了,让我们怎么上厕所?”
“先别说了,马上上课了,我们去楼下吧!”
男生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转弱,门外一片安静。
安苒紧张地站在原地,一听外面没声音了,死命地拍打他的胸膛:“神经病,放手啊你,我要回去上课了。”
“放手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他看了眼她手上的袋子,觉得特别刺眼。
安苒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凭什么要答应你,你给我松手。”说着就去掰他的手臂,连带着指甲挠他。可是她昨天才剪了指甲,此刻她的指甲圆润,一点都没用。
邢湛常年在部队操练,臂力惊人,安苒这样就像给他挠痒痒。
他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撒泼。
怎么办,越看越可爱。
安苒气的眼圈发红,抬头恨恨地瞪着他:“我哪里招惹你了,您非要这样对我。”
上辈子也是这样,就仅仅因为他喜欢她,就要硬逼着自己接受他,她也有自尊,有人格,有自由。而他就像是个强盗,强硬地闯入她的生活,直到她死,他也要刷一下存在感,什么股权转让书,见鬼去吧!他就是个变态,两辈子都是。
安苒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邢湛抬手拂过她的眼睑,她滚烫的泪水沾湿了他的指腹。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他呢?除了那次让她跑了两条街买药,他也没欺负过她呀?
“哭什么呢?放你走还不成么?”他的语气暗哑。
罢了,不待见就不待见吧!
安苒抽抽噎噎地看他,眼睫湿润,还沾着水珠。
他垂眸看她,双眼似乎饱含某种情绪,但却隐忍不发。
她慌忙低头,轻轻挣了挣。
邢湛无声笑了下,松开手。
一脱离钳制,安苒转身就去开门。
“等一下。”
邢湛走上前,伸手拿过她手上的袋子。
安苒不解地看向他,只见他把自己手上的纸袋往她手里一塞。
“穿这个。”
她一怔,看下手里的纸袋,从纸袋缝隙中可以看到一抹白色。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不想穿的话,那也别想出这个门。”他云淡风轻地说着威胁的话。
安苒瞪大双眼,想不通他搞什么。
看她还愣着,邢湛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怎么,不舍得这件衣服?”他晃了晃手上的袋子,看也不看就扔进了厕所的垃圾桶。
那是江景飞给她买的衣服,她明天还要给他钱的。
“行了,回去上课吧!”他不顾她的惊呆的眼神,伸手拉开门把手。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安苒顾不得多想,转身跑出厕所,往教室跑去。
邢湛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自嘲一笑。
安苒没有穿邢湛给的那件衣服,回到教室的时候江景飞惊讶地看着她。
她把纸袋塞进桌洞里,有些愧疚,小声说:“不好意思啊,江景飞,你那件衣服有些小,我就没穿。”
江景飞了然点点头,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是我不好意思,没能帮上你。”
安苒回身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得穿一天湿衣服了,希望不要感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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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