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被小雨和张苏送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进入了张家属下医院的急救室,张妈妈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紧来到医院守在手术室外面。
对儿子的担忧让这个多年来在警界叱咤风云的干练女人一下子憔悴下来,焦急的面容流露出她的慌张与劳累。
小雨和张苏看到张妈妈如此紧张的模样颇为心疼,赶紧安慰她这只是个风险极小的手术,小哲很快就能出来了。
张妈妈勉强笑了笑,让这两个小伙子去休息休息,“小雨,苏苏你俩找小哲也找了很久了,应该都累了吧,快去歇歇,我在这儿守着他。”说完就转过身紧紧盯着手术室亮着的红灯。
小雨和苏苏望着张妈妈单薄的背影很是心疼,张家世代为警,张爸爸在一次追击任务中因公殉职,那时候张哲瀚才十岁。
张妈妈独身一人,忍着丧夫的痛苦,辛苦地带着小张哲瀚在世家大族中立足,但因为丈夫的去世娘俩受尽了苦楚,但尽管如此,张妈妈仍旧像母鸡一样护着自己的小鸡仔,勇敢地啄打任何一个企图伤害张哲瀚的人。
苦尽甘来以后,历练了一身本领的张妈妈成功在警界呼风唤雨,而张哲瀚便是在尔虞我诈的家族氛围中长大。
尽管张妈妈细心呵护企图想让儿子完全远离这些腌臜事,只需要保持着对警察纯粹热烈的喜欢便好。
但是小雨和张苏身为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随着年纪的增长,张哲瀚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些事情,有时候还会暗地插手帮妈妈处理一些棘手的事,只是张哲瀚并没有告诉护子心切的妈妈,而是用自己的方式悄悄地守护着妈妈。
因为张哲瀚知道他做警察不仅是他自己的欢喜,也是为了替光荣牺牲的爸爸保护妈妈。
所以尽管张妈妈不愿意张哲瀚继承父业,但张哲瀚倔得像头驴,一股脑冲进了警界,发了疯般地接任务,任务的完成率也迅速登上了警榜榜首,在警界翻起不小的水花。
无论是A级还是S级任务,张哲瀚都会马不停蹄地接下来,这番不要命的作为,人送外号“疯子”。
站在张妈妈旁边的张苏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小雨却按了按张苏的肩膀,眼神示意离开,“我们应该让张妈妈冷静冷静,多说无益,我们去收拾些生活用品到医院来给小哲。”
张妈妈双手紧紧合十,默默向远在天边的丈夫祈祷儿子不要出任何事情。
半响,手术室的灯暗了下去,门被推开,张妈妈立马起身询问情况,医生说伤口被临时处理过所以没什么大碍,休养几个月就好了。
张妈妈听了医生的话后,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缓缓落了地,小雨和张苏也连忙赶了过来。
转入VIP病房以后,张妈妈坐在病床边,紧紧地握着张哲瀚无力的手,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儿子唇色苍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多时便泪如雨下,张妈妈埋头靠在张哲瀚的手上哭成了泪人。
“妈”,张哲瀚听着悉悉索索的啜泣声,缓缓地支起沉重的眼皮,看着一向坚强的妈妈痛哭,抑制不住的心疼涌上心头。
张妈妈擦干眼泪后抬头,攥着儿子的手又紧了紧,两人相对无言,张哲瀚知道妈妈不想让他继续警察这个职业了。
但是张哲瀚不愿意,他想保护妈妈的安全,守护爸爸的荣誉,安静的氛围笼罩着病房。
而这时小雨和张苏带着用品赶到了医院病房,俩发小感受到尴尬的氛围打起了圆场,在张哲瀚好言好语劝着并发誓几个月不接任务后,张妈妈才被张苏带着回家了。
“这次任务怎么会出现这个状况,明明计划已经部署得那么细致周密。”张妈妈被带走后,小雨沉声皱眉问道。
“他们到底是要动手了。”张哲瀚望着纯白的天花板陷入深思。
“那你打算怎么办,回击吗?”小雨着急的出声。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忍忍。”张哲瀚再次闭上眼,疲惫开始席卷大脑。
小雨看着自己的兄弟被自己的亲族陷害整得憔悴疲倦的样子,心里满是火气却无可奈何,“医生跟我说你这伤及时处理过没有大碍,才做完手术你先休息,我去跟张苏继续收集证据。”
张哲瀚用力抬了抬手抓住小雨的手腕,“辛苦你俩了,我的事真的很复杂,你们要不……”,
“想什么呢,我们仨是发小啊,从小一起长大,啥事都一起干,别想推开我们独自逞能啊”小雨明白张哲瀚接下来想说什么,也知道张哲瀚是因为担心他俩被卷进来会有危险,于是立马打断话头,语气带着些不容拒绝,随后快速退出了病房。
张哲瀚看着他飞似的逃离的背影,不由心里一暖,没一会儿困觉来袭,张哲瀚便陷入了沉睡。
好似是累了很久,睡着的张哲瀚感觉自己被一团的黑雾死死压住,动弹不得,突然有一双温暖的手附上了他的额头,他这才从这团不知名雾气中得以解脱。
张哲瀚猛然睁开眼,再次与龚俊对视,鼻尖间的呼气弄得他痒痒的,硕大的狗狗眼认真仔细地盯着张哲瀚,张哲瀚愣了一下迅速转过头,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尽管张哲瀚已经尽力控制住翩飞的思绪,但无措的语气却露出他的害羞,转头露出的耳尖也氤氲着粉红色彩。
龚俊将小猫儿慌张的模样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即逝的微笑,快得他自己都没察觉得到。
抽身起来的龚俊轻轻地说,“我摘完果子回来发现你不见了,担心你会遇到危险,所以我就跟着血迹找到了你和你的朋友,并跟着来到了医院。”
耳尖上的红潮慢慢褪去,张哲瀚控制着呼吸冷静下来,警惕地抬眼望向龚俊,怀疑地问,“那你怎么进来的,VIP病房进入是需要持卡证明的吧。”
龚俊淡淡一笑,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盒子打开,六角螺母赫然屹立,“我给守门的保镖看了你给我的戒指,他们就把我放进来了。我实在是很担心你,所以……”
龚俊低着眉像做错事的孩子在认错般,就连鬓角乌黑的发尾也落下去,好似拆家被主人发现的萨摩耶垂着头怕挨打的小模样。
张哲瀚看了一眼便立马移开,心疼的想法涌上脑海,这想法让张哲瀚心头一跳,迷茫地皱了皱眉。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龚俊低沉的声线又飘进耳来,“你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这个戒指……等我有困难了就来找你吧。”
张哲瀚来不及深思,再次抬眼只看到了龚俊离开的背影,奇怪的感觉笼罩心头,一头雾水的张哲瀚拿出手机打给了小雨,“喂,小雨,帮我查个人,龚俊。”
“啊?”小雨懵得无意识呢喃了一句。
“龚俊,个人信息,越详细越好。”
张哲瀚再次重复一遍后便挂了电话,小雨也一头雾水地望着电话,叹了口气,认命般打开电脑进行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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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