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倒是意外的平顺,一连过了两座城都是平安无事,赵璟一行人在抵达下一座城县时面上都轻松不少,这一路或许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艰难。
肖战坐在马车内闭目调息,连日来的赶路让这一行人都颇为受罪。
青川县是一个不算大的县,不过也够让他们补充一下所需用品。
肖战在进入客栈时特意看了看周围,说来奇怪,这县不算大可偏偏也不小,但只有这么一个客栈,还位于最偏的县西,周围也没什么人家,但又处在交通干道上,希望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掌柜是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在他们进来时正在对着账本拨算盘,看见来人也只是抬了抬头让小二招呼,自己依旧在拨着算盘。
肖战临上楼梯之际总觉得有谁在盯着自己,回头望去又并无异样,只有一个没什么人的大堂,以及忙着核对账目的掌柜。
这家客栈足有两层,还有一个院子,布置虽然简陋,倒算是应有尽有。
肖战前脚刚到房间,后脚就有人在敲门,开门一看正是掌柜和小二。
掌柜面色偏苍白,没什么笑意,看起来还有点孱弱,身形倒是挺高的,近看似乎比肖战还高了小半个头,说是给隔壁公子送热水,顺道过来问问肖战用不用热水。
肖战没拒绝,这一路也确实是沾了不少风尘。
掌柜让小二去准备水,他则是留着说了不少话,话语间只是寻常的介绍青川县风土人情,进退把握的也极好,不会惹人厌烦。
肖战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熟悉,可又说不上是哪里熟悉,这张脸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可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还会不由自主想着亲近,一定是自己这些天神精绷太紧有些错乱了。
直到小二送热水上来,掌柜才止了话头,然后亲力亲为的帮着倒水。
三年的放逐让赵璟无论从身到心都算是有了不小的改变,这一路上也没叫苦喊累,甚至勉强还能自力更生,但毕竟是被伺候惯了的皇子,有点条件就决不能委屈了自己。
以至于足足洗了半个时辰的澡,中间还又换了一次热水,之后赵璟到一楼大堂就看见肖战他们已经在等着自己了,大堂角落里还坐着几桌别的客人。
肖战在看见赵璟时起身道了声“少爷”,其他桌的随从也是在赵璟坐定后才动筷。
路途遥远,这一路赵璟为了掩人耳目都是扮的投奔远亲的落魄少爷。
赵璟有心想要亲近肖战,举止间待他就有些亲昵,三年下来倒是养成了不少小习惯。
“夫子,尝尝这个。”他说着还夹了块盘子里的排骨放到肖战碗里。
肖战没拒绝,他大概是知道赵璟的小心思,不过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明明是个皇子,可因为三年前那件事成了弃子,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待见自己。
掌柜在看见他们那一桌的动作时似乎是多看了两眼,不过手中拨算盘的动作倒是半点没慢,只是那一页纸好半响都没翻一下。
肖战吃的不多,赵璟也没有胃口多吃,他们都想到了一件事,回京之后又该如何?
赵璟的母妃已经没了,又没什么可以倚仗的母家,宫里那么多虎视眈眈的人,他们就算是能活着到京城,之后呢?
这时,小二热情的端过来一壶酒,笑着说是当地特有的青酒,取自青川之水,每桌客人都有。
或许是因为酒水是最能活跃情绪的道具,赵璟喝了两杯后感觉脑袋一下松快了不少,那些烦人的东西都被暂时性的遗忘了,还劝着肖战也来几杯。
肖战无奈摇了摇脑袋,倒是没驳他面子,也浅尝了一口,这酒闻起来酒香很是醇厚,入口却偏淡,但又后劲挺大,他没贪杯。
掌柜不知何时已不在柜台处。
角落里有一桌客人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分歧,还是就是醉酒要闹事,先是不知在争执着什么,后一粗莽汉子重重拍了桌子站起身,然后摇摇晃晃就朝肖战那一桌而来。
赵璟看着站在身前的汉子,脸色沉了沉,倒是没发作。
粗莽汉子堆着满脸的横肉,眼微微眯着,一条疤自左眉骨直接横贯到右脸,面相看着便狰狞可怖,开口却是污言秽语。
“这姑娘长的倒是秀气,哈哈哈——不如陪大爷耍耍?”
他说着那手就要往赵璟脸上揩去,赵璟本就厌恶,自然不会客气,一手握紧腰间的匕首做势就要砍了他那只手。
但肖战动作比他更快,露着锋芒的剑身横亘在壮汉与赵璟之间,只要他那手再往前一点就没了。
赵璟松了口气,缓缓坐定,不过刚到十五岁,哪怕经历了很多事,但这种调戏却还是第一次,简直该死,想到此,握在匕首处的手不仅没有松甚至还又紧了几分。
壮汉酒醒了大半,倒是半点不惧的样子,还有几分被搅了好事的怒气。
顺着剑身看过去,见是一瘦弱青年,不仅不惧,相反还又起了色心,这么一看,这青年长的确实是比这什么“姑娘”俊哎!
赵璟长的秀气,加上年纪尚小,总有几个眼瞎的容易看错,误认成姑娘,但如果多看两眼还是能看出来是个清秀少年的。
这汉子显然是个荤素不忌也可能是艺高胆大,总之一句话,不怕死,想到什么就敢做什么,调戏的话都省了,猝不及防间就要探人脖颈处,那里的皮肤看起来可嫩了。
肖战不知怎么出的手,粗莽汉子连他的衣领都没挨上就吃了大亏,直接被打飞了,倒地上半天没爬起来,他那些同伴见此似乎是想帮一把,可碍于对这人的畏惧愣是没谁敢上前,就让那汉子在地上蠕动。
旁边桌子坐着的随从也是严阵以待,只等着赵璟下命令。
大堂里一时安静的过分,就连小二都远远的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肖战自顾自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品着,举止间和之前没什么两样,面上也带着一副好脾气模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这些人的错觉。
赵璟则是瞪着地上的壮汉,抬手间就想让随从动手,不过让随行的书童劝住了,他们现在实在不宜太过惹人注目,京城那边不定在哪儿盯着呢!
书童是赵璟母家那边仅剩的血脉,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比赵璟和肖战还要亲厚一点。
这一夜似乎算是平静的,只留了两三个随侍在赵璟门前守着,但夜晚又是最容易困倦的。
不过几根银针暗器,随侍就悄无声息的倒在门口,一根细细的竹管悄悄扎破窗户纸,缕缕白烟被吹入屋内,床上的人无知无觉,睡得更熟了。
门被轻轻推开,几道人影蹑手蹑脚的进来,目标很是明确,直奔床榻。
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透入,映着他们,里面居然有白日那个粗莽汉子,看来肖战白日还是留了力道,只是看起来严重,否则现在也不至于还能提刀子。
几人手中还提着大刀,一步步朝榻边过去站定,彼此间甚至都不需要对视,齐齐砍下,动作相当的快准狠。
只是这一落下他们就感觉到不对了,被子里没人。
没人?怎么可能?
粗莽汉子以刀尖挑开被子,里面只有两个枕头,别无其他。
“被骗了,快走。”
这么短的时间人肯定没有走远,还能追上。
不过他们还没有走出屋门就迎面撞上了肖战,青年一身黑衣手执长剑,溶于夜色又比夜晚更夺目。
剑眉微蹙,手腕飞转,剑招已然打出,甚至不需要用内力,只是几个招式,地上就倒了大片。
这几个人心狠手辣还有些手段,体格看起来也很是雄壮,谁料着实有些不耐打。
肖战本不想多事的,只是他们看起来并不像能善罢甘休的样子,背后不定是谁在指使。
赵璟在书童的陪护下从隔壁房间出来,为了以防万一,今晚这间屋子一直都没有人住,门口的随从自然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几个人还妄想瓮中捉鳖,却不知他们早已成了别人瓮中的鳖。
几人也是个没啥大志气的,一通吓唬下就全都老实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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