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总,这样就没意思了。”
金属材质的扇骨抵在曾景文脖子上脆弱的大动脉处,柒的声音比那让人发抖的凉意还冷。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被扇骨刺穿喉咙的两人还未死透,在地上微微抽搐着蠕动,曾景文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细汗,“先生,我错了,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您放过我好吗?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柒低头嗤笑了一声,“你有什么可给我的?”
“贺峻霖!您想要他是不是?我给您,我把他给您,您现在就可以把他带走!”
曾景文有些急切的想转回头对柒说,又被柒一巴掌狠狠的打了回来,“贺峻霖?”
柒卸下了曾景文手里的枪,用手颠了颠,突然笑开了,冷冷地讽刺道,“他本来就不是你的,我用得着你给?”
震耳欲聋的枪声突然在曾景文耳边炸开,他几乎被震得双耳失聪,柒一气儿把弹夹都打空了,顿时屋子里站着喘气的人就剩下了他和曾景文。
曾景文看着红了一片的包厢,双腿有些微微颤抖。
柒愉快的吹了一声口哨,把枪丢回了曾景文手上,“文总,枪不错,就是您手底下的人不太行。”
曾景文几乎接不住那把小小的手枪,他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先生喜欢就好。”
柒笑着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脸,收回了扇骨,转身朝向贺峻霖的方向走去。
在扇骨离开脖颈的那一刻曾景文几乎是立马瘫软了下去,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砸在了地上。
柒颇为嫌弃的把倒在贺峻霖旁边的几具尸体踢开了,弯腰把人抱了起来,手里的重量轻得让人有些意外,他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柒空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藏青色的手帕,动作轻柔的把贺峻霖脸上方才被溅上的血污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真是让人闹心,一天天的,净知道闯祸。”
理了理昏迷中的人有些凌乱的刘海,柒把人往上颠了颠,抱稳了往外走。
曾景文脸上手心后背都是汗,他看着方才宛若杀神的那个男人,眼神闪烁的努力咽了口口水,趁着人毫无防备的抱着贺峻霖往外走的时候,手悄悄的移向距离他不远的一把手枪,那是方才柒打死的手下手里散落下来的。
弹夹里,有子弹。
曾景文握住了那把手枪,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悄无声息的举枪瞄准,枪口正正的对着柒的脑袋,手指慢慢的扣下扳机……
“噗!”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是肉体被刺穿的声音。
曾景文不可置信的看着左心口破开的那个血洞,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是再也说不出话了,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慢慢倒下。
走到包厢门口的人烦躁的“啧!”了一声,柒厌恶的看了那个没有呼吸的人一眼,讽刺的勾起了嘴角,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烦,又浪费一把扇子,本来还想捡起了擦擦还能用,上好的湘妃竹,挺贵的。
躺着地上的瞳孔里是肉眼可见的不甘与恐惧,曾景文高档定制的白西装胸口处慢慢被红色晕开,一把扇子穿过了并不单薄的身体,从背部微微探出来一小节扇尾,嵌在湘妃竹上的和田玉被血染的玉红玉红的,透着一股凄厉的美。
贺峻霖醒来的时候感觉比上一次转醒还糟糕,脖子仿佛要断了,他无声的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失神的盯着天花板,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地方熟悉得惊人。
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醒了?”一个充满幽怨的声音从床边响起。
贺峻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看向床边,入眼的就是马嘉祺那张放得巨大的脸,“你有病啊?!蹲在这儿想吓死谁?”
贺峻霖一巴掌把马嘉祺的脸拍开了,怒吼道。
“你还有脾气了?我还没问你呢!一晚上去哪儿鬼混了?大半夜三点多钟跟鬼敲门一样,砸完了门就睡在门口,我睡得正香被人弄醒了就算了,还要出门把沉得像猪一样的你拖回来!”
马嘉祺捂着被他打的半张脸满腔委屈的吼了回来,“还眼巴巴的守了你半夜,你个良心被狗吃了的还打我?”
贺峻霖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心虚的看着蹲在地上委屈极了的哥哥,“我……自己回来的?”
马嘉祺又来气了,“你看看你自己穿得衣服?就你这个小身板,这么大的衣服怎么可能是你的?!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你不会被别的男人骗了吧贺峻霖?”
贺峻霖听罢,低下头看了一眼才惊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不是自己的,亚麻的白衬衫套在他的身上大了一圈,袖子长了一大截,一看就是一个起码一米八以上身形的男人的衣服,这衬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贺峻霖身上,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贺峻霖眼尖的看见了袖口用精致的绣法绣出来的一个瘦金体的柒字。
他低下头小小的嗅了一下,一阵微弱的薄荷烟草味钻入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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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