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觉得自己一定是脑抽了,才答应了沈止这个提议。沈止在自己的头发上为非作歹,他不方便戴眼镜,心里很没有安全感。
等沈止捏着陆景行的下颌左右端详了许久,对着这个杰作露出个满意的笑容。陆景行才摸到洗手台旁的眼镜,视野回归看向镜子,沈止剪的还算不错,有点出乎意料。
“挺好的。”陆景行由衷地表扬。
“所以,我也不算对你没有用处。”沈止收拾着剪刀和梳子,漫不经心地说。
陆景行洗着脸,漱着口,水流哗哗作响,沈止的话只听见一半,扯着毛巾擦脸的时候,才又问他,“你刚刚说什么用处?”
“不是让我跟你吗?”沈止仔细地刷着牙齿,声音含含糊糊,但陆景行听得懂,“我总要有点儿用处才行,你们反叛军应该不养闲人吧。”
沈止漱掉嘴里的泡沫,拿起毛巾的另一端擦了擦嘴角,问他,“理发师这个功能怎么样?”
陆景行把毛巾轻轻一掀,盖在沈止脸上,“不怎么样。”
沈止耸肩,本来不想和他争执,但是毛巾垂下来的时候,对上陆景行幽深凌厉的眸子,沈止的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了个坏主意。
他扯住陆景行的肩膀,两个人差不多高,所以沈止一侧头,嘴角就够到了陆景行的脖颈,在陆景行还没来得及推开他的时候,沈止在那里轻咬了一口。
“又找死?”陆景行喉结轻颤着。
让沈止意外的是,他根本就没有要推他。就由着他用齿尖在自己的脖颈上留下记号。
沈止加重了些力气,这次陆景行轻嘶一声,把他推开了,“得寸进尺。”
不太一样,果然睡过的关系就是不一般。以陆景行的性子居然没抽出手枪,指着他说要杀了他。
沈止又伸手摸了摸陆景行脖子上那个,他刚刚留下的红印。
“放心了吧?”陆景行把他的手拿下来,转身走回卧室去换自己的衣服。
放心了。
原来陆景行没躲,是早就猜到了沈止想要干什么。昨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拉着陆景行跑出来,又和苍蓝说陆景行的出价更高,现在回去不带点记号,用苍蓝的逻辑解释问题,很容易被他怀疑两个人心思不善。
虽然陆景行确实有些拉拢次目巷的歪心思,但也不方便这么直白地暴露。
这个印记一直留到沈止载着陆景行,找到了冥鹿他们住宿的酒店。
其实并不难找,二区的酒店本来就不多,性价比高还没有那些乱七八糟额外服务的,也就这一两家。
几个人很轻松就汇合了。
冥鹿眼睛看着陆景行脖颈上的红痕,又看了看站在陆景行身后的这个银发少年。
故事的主线逐渐在她的脑海中,变得清晰完善了起来。陆景行不是她想的那么不近人情,遇见长得好看的,也是会把持不住的。
酒店大厅不易多言,几个人就在沈止和桑蛮住的那个双人间里,梳理这次的任务计划。
陆景行让沈止把关于苍蓝的消息说了一遍,冥鹿边听边在纸上做记录,南乐也环抱双臂听得认真。
只有桑蛮坐在床边,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自己左脸。虽然这个人一直是作战不积极的状态,但陆景行也没见他这么自恋过。
等沈止把苍蓝的情况说完,陆景行就对着桑蛮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问,“他怎么回事?魔怔了?”
“噗……”冥鹿笑出声来,“对对对,你还不知道昨天那事呢,头儿,哈哈哈……”
“别说了。”桑蛮眉头一横,满脸都写着往事不堪回首。
“说说。”陆景行让冥鹿接着说。
于是冥鹿清了清嗓子,“昨天这货喝多了,去吧台搭讪姑娘,没成功还被人扇了一巴掌。”
吧台?搭讪的姑娘?
陆景行继续问,“是穿着深V衬衣,波浪长发,打着电脑的那个吗?”
冥鹿笑意止住了,“你……怎么知道?”
他当然知道,因为原本陆景行也是打算去搭讪人家的,只不过半路杀出了个沈止,把他的计划给扰乱了。
“不重要。”陆景行说,“除了一巴掌,还有什么其他收获吗?”
冥鹿看了看一边的南乐,南乐接住目光又抛向桑蛮,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一致落在沈止脸上。
南乐先开了口,“陆哥,我还是觉得做人不能这么禽兽。”
陆景行:?
南乐:陆哥,咱也不能刚睡了一个,就惦记下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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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