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抑躺在绿油油的草丛里半天,也没能移开和树枝上挂着的死蛇对视的目光。
他面无表情地用力闭了闭眼,起身就看到自己不伦不类的白色西装外套加运动裤上,绿一片黑一片,脏的一塌糊涂。
事情很明确,半人高的食人花和手掌大的屎壳郎以及原始的茂密丛林,都和描述里的一模一样。
擦伤有疼痛,不是在做梦。
按照剧情发展,不久这个逃到森林边缘的O就会悲催地被追兵抓回去,用来孝敬那个变态城主。
秦抑眯了眼,颇有些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穿进了书里。
昨天晚上被磕cp疯魔的妹妹按头看了一夜的原耽,看完还被地狱式抽查背诵其中的甜蜜片段。
好不容易折腾完哄的妹妹去休息,沾床就睡的他醒了就和一个硕大无比的蟒蛇头来了个深情对视。
虽然蛇是死的,但是他是活的啊。
和蛇对视的不应该是同名同姓的O吗?和他有几毛钱关系??
越想越气恼,秦抑索性观察着四周,活动下筋骨,躲着长相怪异的植株就扒拉开杂草寻找水源。
清洗时他冷着脸呼吸再呼吸,勉强压住火气开始回忆。
简直就是本无脑宠文啊!什么叫《妖艳将军笼中鸟》,一个男的怎么会被另一个男的娶了当将军夫人?
ABO又是什么妖魔鬼怪,真的是绝了...别的他困的浑浑噩噩不知道,攻受之间的甜蜜爱情故事他记得一清二楚。
很明显他现在就是那个所谓的O。
那么只要他不走故事线,不遇到将军就不会有后面令人恶寒的发展吧?
回去是不敢回了,他在这森林里荒野求生,这样总不至于碰见高高在上的霍特星大将军。
虽然设定里所处的森林很危险,但他在外围稍稍靠近内侧苟一段时间,大概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好出路的秦抑低头看了看,发现这个身体和自己原先的几乎一模一样,怪不得他妹妹强势按头让他看。
想到现在令人头疼的局面,他胡乱搓了搓头发抬脚往树木更茂盛处走。
森林里的空气除了草木味就是满鼻子的腥臭,纠结盘桓的树枝挡住了大半天空,又闷又热,树木长的奇形怪状,地上爬的虫子大的出奇。
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个野果,瘪瘪的胃部向他传达着浓烈的饥饿感。
他试着折根树枝,结果发现有的树简直就是铁做的,敲两下还带响的!
有的树整个像个毒瘤,秦抑亲眼看到一片食人花饿得和树杠起来,毒瘤破了一地虫子和黏液,噼里啪啦干掉十几株食人花。
原耽就是光?他如果有办法回去,立马就亲手把妹妹的什么典藏书全撕掉!
秦抑又燥又怒,走了大半天累的不轻,只好先挑着捡了块地坐下休息。
闷热感属实让人不适,他呼出两口浊气,侧耳却听到微弱的像狗一样的出气声。
一路走来除了虫子他还没碰见什么活物,难道这就有猎物上手了?秦抑隐隐有些兴奋。
右手在地上摸了块趁手的石头,他猫着腰朝声源处靠近,轻轻地把草叶拨开道缝,入目的就是一只趴伏着的兽。
耳朵尖尖毛发金黄,长的还挺别致。
看体型约莫三人长,毛发上沾了不少血迹,看来受了不轻的伤。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书里的人个个能单挑猛兽。
他这具身体好歹是这个世界的,总不至于打不过只受伤的兽吧?
眼看它喘着气闭上眼,秦抑闪身跳上它的脖颈,对着脑门一阵猛砸,比特兽顿时惊醒,才发现由于血腥味太重没嗅出这个生物的味道。
它一爪子撸向脑后,喉咙里滚出声声低吼。
秦抑觉得它力气大是大,实在是不怎么灵活,他可以轻易地瞄准脑门钻空子砸。
不一会儿比特兽就没了动静,秦抑跳下地谨慎地观察了会儿,发现确实是死了的样子,这也太不禁打了吧?
秦抑还惊喜地发现这只比特兽肚子底下压了好几只像兔子一样的小型动物。
他正发愁这么大一只比特兽怎么剥皮怎么烤,这样一来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早在小溪那边进水前他就翻了翻口袋,身上的西装外套又肥又大,是原身逃跑时随手套的,口袋里除了支打火机一样的小玩意他什么也没发现。
血腥味在这森林里到处都是,很轻易就能被腐烂的臭味掩盖。
他放松下来才感觉腰酸背疼,身上裸露的皮肤被锯齿状的草叶割出不少划痕,没有多疼,就是有点火辣辣的。
看来他的体能还是不行。
秦抑在周围避着有危险的花花草草勉强捡了一堆树枝,还发现了一根铁树上的枝,正好用来把兔子剥了皮。
周围的草也清理了一圈,搞出了一块小空地,生了火串起兔子开始烤肉。
虽然走了大半天,奈何他没敢尝试这些看起来实在不友好的花花草草,自然找不出能调味的东西,只能凑活着填饱肚子。
肉脂被火烤的吱吱冒油,肉香四溢,表面一片金黄焦脆,极为诱人。
秦抑觉得现在如果有酒的话,体验感大概会更好。
他翻烤着兔肉,瞧着上面咕噜的油泡鼓起又炸裂,握着树枝的手蹭上了黑灰,愈发衬得皮肤白皙细嫩,手指修长温润,关节分明,指腹被磨出了红痕,娇弱的颤抖。
他这才发现这具身体和自己的确实不同,太瘦弱了。
整个人就像是娇养出来的金丝雀,除了精致,不堪一击。
他原先虽然经营着家族企业,但是父母过世,还有年幼的妹妹需要照顾,他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要求很高。
被叔伯赶出去时还打过一阵子黑拳,他的手遒劲有力,绝对不像现在这样羸弱。
“一个...O?”低缓的男音满是兴味地乍然响起。
秦抑尚未从脖子上突然架起一把大刀的震惊中缓过来,就被某人恶意释放的信息素熏了个头昏脑胀。
一股子澎湃强势的A味灌的他七荤八素,苍白的脸颊不可抑制地泛起红晕,他视野模糊呼吸不畅,脑中一阵阵眩晕。
透过泪濛濛的视野,他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alpha眨着一双奶狐狸眼凑到他跟前蹲下身子。
唇红齿白,眉眼精致,眼尾挑起的弧度又美又艳。
秦抑眨了眨眼,生理性眼泪沾在眼睫上,有点搞不清状况。
丁盛棠有点兴奋地舔了舔唇,俏挺的鼻子忍不住深深嗅了几口。哇,酒味的omega!好香好香!
大将军体内的信息素汹涌澎湃,整个人都有点亢奋起来。
要知道一个嗜酒如命又因为常年备战不能带酒的酒鬼,实在是被这股子又浓又烈的酒味勾起了全身的馋虫。
眼看这个偶遇的O因为他的凑近被信息素攻占地快要眼神失焦。
丁盛棠有点惭愧自己的不受控,但这味儿又实在勾的他心痒。
他极快地捏起秦抑的下巴在他脖颈处大大吸了口气,才稳了稳心神,把四散的信息素归拢。
“是你打了我的坐骑烤肉吃?”
丁盛棠退开三米,给弱小的O足够的安全距离,开始询问正事。
他本来是骑着比特兽在森林腹地打猎,遇到了只棘手的凶兽,比特兽受了伤和他走散。
方才听到了坐骑的吼声他才找到这个地方,谁知道一眼就看见被火煎烤的一大块肉。
秦抑垂下头吐息几次才恢复了点力气,被美貌暴击的脑子也开始运转。
空气中残存的信息素散发着香甜的奶味,强势的...不对,奶味?奶味的信息素?
秦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上上下下把丁盛棠打量几遍:“大,大...将军?”
丁盛棠弯眼笑,嗓音清澈干净,对他的称呼甚是满意:“是我。”
秦抑打了个冷战,万万没想到这还能碰上。
“不是我,不是我打的比特兽,大将军,我可是个O,怎么可能打得过您的坐骑呢?”
秦抑瞬间回答,面无表情,语气坚定,只是身子悄悄往后蹭了蹭。
好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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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