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Joss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陈炳林刚好帮南农刚拆完胳膊部分的纱布。
“南农,陈炳林这种疯子就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听闻此话南农的眼神第一次变得阴鹜起来。
当然了事后南农才知道陈炳林做了什么,他把Joss的父亲绑了起来,关了三天三夜,他把人扔回去的时候,Joss母亲那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差一点就昏倒在大门口。
可做完这些的陈炳林仍旧是一副冷脸的模样,看起来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给予这个施暴男人足够的惩罚。
“喂。”
“陈炳林。”
“陈炳林,人也打了,气也出了,仇也报了,还在生气呢。”
“好吧,那我走了,等你不生气了再找我。”
“呀!你什么看男人眼光南农?你是不是被他打傻了啊?!你长得的两双手就只是用来吃饭的吗?出国前大使馆没有告诉你当地的报警电话吗?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
“……”南农没有开口。
“Nanon,我要是不发现你是不是要活生生被他打死?”
“……你太激动了,我们改天。
陈炳林还是不能提起来这个事情,说着火就从头顶立刻能蹿出来,他生不了这个气,他一想到南农那天的模样他就想杀人,“是,我是激动!被打的人不是我,你说我我在这瞎操什么心。”
“不,我不是。
“对,我忘了你们两个是夫妻关系,对,这也只能算是家暴对吗?那我是不是不应该管你的事?!啊?!”
“陈炳林。”南农平静的喊出他的名字。
“等你冷静下来,我们改天再聊。”说完南农就转身推开大门打算离开。
“哐当!”一声。
陈炳林一拳打在了玻璃上。
“你回哪儿?你还要去那个男人的别墅吗?!啊?!”
南农背对着陈炳林停下了走向大门的脚步,“嗯。”
“操!”陈炳林一脚踢飞滚在地上的花瓶。
南农听到背后花瓶“砰!”的落地的声音眉头越皱越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个人谁都没有讲话。
“Nanon。”陈炳林的声音从背后冷冷的传来。
“你很爱他对吗。”
南农根本就没有想到陈炳林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他也没办法回答,然后就又是长达几百秒的寂静。
“你走吧。”陈炳林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南农低着脑袋看着地面上的玻璃渣,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移动了脚下的步伐,可是,刚出门外的南农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
“陈炳林。”
关钟鹏的声音突然间响起来。
陈炳林领带解了一半,手上提着高尔夫球棍,整个人仰着脑袋靠在黑色的气质沙发上,被打烂的玻璃、瓷器制品碎了一地,地面还上还有一片嗷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已经干涸了,整个屋子一片狼藉,就像是发生过机械性斗殴事件那般差劲。
陈炳林连回答关钟鹏的力气的都没有,摆了摆手掌,再就没有开口,关钟鹏知道他处于一个身体与精神都崩溃的边缘儿,也就没有再与他搭话,只是吩咐给底下的人来收拾东西。
关钟鹏也不着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边处理着工作事务,一边指挥收拾这片狼藉,不一会儿外面就噼里啪啦的下开了雨,郑明心推门进来的时候,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水痕,可想而知外面的雨有多大。
陈炳林呼吸渐渐缓和了过来,他歪着脑袋望着窗外的雨好一会儿,动了动嘴巴。
“哥。”
“嗯。”关钟鹏正帮郑明心擦淋湿的衣服和头发。
“给他打个电话,他一个人。”陈炳林冷冷的讲到,关钟鹏正在擦头发的手不经意的愣了一秒,随即又恢复正常。
“不打。”
陈炳林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da
“Darke要忙着收拾你的残局;郑明心更不可能我怕他感冒;我你也别想了,郑明心也怕我感冒。”关钟鹏非常严肃的讲到,郑明心踢了关钟鹏两下,都被关钟鹏的腿死死的夹住,动弹不得。
“那你们收拾,我累了。”陈炳林慢悠悠的从沙发上起身,走向二楼卧室。
“关钟鹏。”
“嗯?”
“我还没和林阳解除婚约呢,名义上我依旧是他的。
“唔!”郑明心的嘴巴被堵住了。
“呀!呀!你疯了吧,大家都在呢?!关钟鹏!”郑明心推了推关钟鹏靠过来的肩膀,底下正在忙碌清扫的人都暗暗的看了过来。
“我不喜欢听,只有我能娶你。”关钟鹏捧住郑明心的脸蛋,一字一句讲到,郑明心脸都要红的爆炸了。
郑明心从关钟鹏手中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哎,我们真的不去看南农吗,我很担心。”
“嗯,不去。”关钟鹏很坚定,“坐我腿上来。”
“呀!呀!你疯了吧今天,你干嘛..
陈炳林在二楼看着楼下的两个人一言不发,窗外的雷声越来越大。
南农从陈炳林独居别墅走出来之后,就漫无目的地溜在大街上,期间Joss又给他打过来两个电话,一开始南农没有打算接,后来电话那头的人看起来没有挂断的意思,南农才按下了接听键。
接通电话之后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讲话。
“不说我就挂了,我饿了。”南农肚子咕咕叫了,他才发觉自己一天没吃饭了。
“……你们没有在一起?”Joss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沧桑。
“嗯,准备回别墅,可是饿了。”南农倒是如实回答。
“……”又是漫长的寂静时间。
“南农,对不起,我。
“不要抱歉,没关系。”
“……南农..”
“你知道我会原谅你的,不管怎么样,不是吗。”南农吸了吸鼻涕。
“真的很抱歉,我爱你呐。”
“嗯,知道。”
“我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好手头的事务,我们回家。”
“……好。”南农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又轻轻的回答。
“那你注意安全,我先忙了。”
南农挂了电话之后,他随便找了一个便利店坐了下来,买了一个紫菜包饭和一碗泡面,刚打算吃,窗外传来的雷声把他吓了一跳,紫菜包饭也掉在地上,无奈他只能重新买了一个金枪鱼饭团。
雨越下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响亮,看这种情况,他已经做好了在便利店过夜的准备了,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浑身上下湿透的陈炳林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他是说如果不是陈炳林突然出现在便利店玻璃门外的话,他就打算这样将就着过夜了。
可是,陈炳林出现了,浑身上下都在流水的陈炳林就那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从小到大因为家庭情况南农本不是一个矫情的人,特别是在西班牙的这几年来他更是觉得自己没有吃不了的苦。
但是,陈炳林一出现他就觉得不行。
小时候他们刚在一起的那会儿,他因为家境贫寒从来没有吃过像样的饭,就更别提什么,甜点和水果了,直到陈炳林出现,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了,日复一日的他被陈炳林养成了只吃草莓尖、不洗葡萄、不剥山竹的少爷习惯,和陈炳林分开之后,他也很惊讶,自己竟然也很神奇的又可以顺利的重新回归到曾经贫穷困苦的生活之中,他并没有觉得难过,可是,当陈炳林回国之后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两个人在大排档吃饭的那天,出奇的,他连筷子都不想拿,勺子也不想摆,就连碗里的鸡蛋他都想让陈炳林给他挑出来放在一边,吹凉了喂他吃,所以第一次吃饭那天南农实在是太委屈,委屈到要突然消失,然后看着陈炳林着急又失落的模样窃喜。
这一次也是,南农觉得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在便利店凑合一晚上真不算苦,但是,当陈炳林浑身滴着水珠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南农突然就觉得特别委屈,委屈便利店的凳子太硬,趴着睡会腰疼,刚刚的泡面不好吃,紫菜包饭掉了,所以,他双眼通红的望着冒雨前来找他的人。
“过来。”陈炳林轻轻的喊。
南农盯着已经撑开伞的人看着半天,好一会儿都没动静,陈炳林好像也不着急,他伸开的双臂并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陈炳林,你来的真他妈的迟。”
南农推开便利店大门跑了出去“砰~”的一声,和陈炳林撞了一个满怀。
“对不起,是我来的太迟了。”陈炳林把人紧紧搂在怀中。
回去的途中南农因为烘的热暖气,靠着窗户睡着了,陈炳林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静静地看了一眼沉睡的人。
“我和你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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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