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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四季山庄(1)

书名:温周转生俊哲:十世镜 作者:唐沅礼 本章字数:3270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入秋后的云南干燥值直线上升,张哲瀚跑了一壶热茶,茶水氤氲而生的水雾扑面而来,才让张哲瀚感受到几分湿润。他此刻在大理苍山山脚的一间民宿里,没有带任何的助理,就连余翔也没有来,只有他只身一人。

  此行他是不打算再回去了的。自从那夜和龚俊一起观月后,除了问个早安,晚安。两个人都很默契的都没有给彼此发多余的消息。

  龚俊是因为告白失败了,如鲠在喉,不知该怎么同张哲瀚说其他话。

  而张哲瀚则是想和龚俊和这个世界真正的做永远的告别。

  原本的四季山庄是不在此处的,旧的四季山庄被晋王一把火烧掉。而当年又修成六合神功,他长久居住在了长明山上。所以后来的四季山庄,则是成岭和其他师兄弟们在大巫和七爷的庇护下,带去南疆后,选建在南疆附近另一处极其隐蔽的四季如春之土的。

  只是四季山庄早在几百年前就已落寞,只留下大概的一个位置,张哲瀚本就没去过几次新的四季山庄,再经过沧海桑田的洗刷,都不能够确定是否还能找到四季山庄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任何蛛丝马迹。不过此前张成岭用龙渊阁学的本事,在四季山庄建了一座极其复杂且隐秘的地室,其间留下了不少的机关法宝,都是出自龙渊阁的绝学,常人无法破解。而在成岭去世之前,赠亲手将四季山庄的机关图交于他手中。此后世辈送到长明山的机关图,都无大的改动。

  那时候张成岭打造过一对冰棺,一副至今还在长明山上,封存着温客行的尸身,张哲瀚曾经数次想将温客行的尸身带回四季山庄,可无论怎么也没舍得。另一副冰棺,则在四季山庄。

  成岭临终前曾对他说过:“师父,徒儿不孝,无法为您养老送终,临走之前,只好留下一副棺椁。若您有生之年如愿了。想要带着师叔离开之时,便回四季山庄来,至少也有个安身之处。”

  张哲瀚不喜欢喝茶,但是茶会回甘。而酒只会烧心。将最后一泡茶水洒于茶盘之上。张哲瀚将杯子倒置于杯垫上,缓缓起身。收拾了一连串的行囊,张哲瀚准备上山找找,四季山庄的遗址之地是否还能够让他找到地室。

  苍山的风景秀丽,本应该常青。只是经过了气候变化,山头常年覆了一层雪顶,不知是薄是厚,隐隐透着山体原有的颜色,可又坚固不化,看上去像是云悯高山,为他戴了一顶纱帽。这边的天气即便是有雪顶也不妨碍太阳同在的。这片蓝天对张哲瀚来说异常久违。像他小时候站在丛林里向上望天的时候,那时候虫草鸟兽在四处可见。他常和秦九霄同饮山泉,共逗鸟兽。

  长长的道儿上远离丛林,如果继续从此处走下去,恐怕难有收获。张哲瀚看着一座又一座的高山。找了个人少的地儿,遁入了林中。

  苍山十九峰,十八溪。每座山峰相似度都极高。张哲瀚借着内力在山林间腾飞。期间几次路过跨越山林的索道,为了不被游客看到,步伐更轻盈,速度更快了些。从云弄峰到五台峰不过三座山峰,张哲瀚地毯式的搜索显然太累人,更加上天人五衰,身体体力更是大不如前,五台峰下不知哪条溪水前,张哲瀚停下,一手扶着石块,一手握着图,大口喘息着。

  “早知道就多来几次。还不至于迷路。”从背包中取出水来,张哲瀚渴的要命,便一饮而尽。转头细数着还要经过多少座山峰。这水也不够喝了,好在这条溪流看上去很是清澈,张哲瀚走去岸边,用杯子舀起一杯水来。澄澈溪流倒映出他的面容,猛然间,张哲瀚看到水面上逐渐出现了另一副面容,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张哲瀚一惊,迅速转身拉开了距离。

  “恕我无理,你是何人?”这个老者一身古式的旧红褐布衣袍,衣服边角有些明显的焦黄。即使面容苍老,白发满鬓角,也依然神采奕奕。看到张哲瀚一脸惊诧的神色,这人看似毫不在意,面上的笑容十分和蔼。但气势却完全迥异,像个笑面虎。他上前两步问道的语气,像是赶人。好似是在自己地盘上一样,这个老者对外人的敌意很明显。

  按理来说此处应该渺无人烟,可是此刻却平白无故出现了个活人。张哲瀚扪心自问确实是吓了一跳的。不过看着这人的衣裳打扮和言语谈吐,搞不好,这还可能不是个活人,而是被困在山林里的残魂。且这个残魂看上去脾气不是很好。

  抬头看了看天色,应该是下午,太阳还高挂在山头。这个时间就算是鬼魂出来晃荡实在也不应该。

  张哲瀚没有急着回话,二十想着试他一试。便不动神色的于脚后踢起一颗石子,握在掌心。作势要将背包拿下之际,向着那老者的面门掷去。

  张哲瀚没想到那老者武功也挺好。速度极块的旋身躲过了他掷去的那颗石子后面露愠色。张哲瀚只听老者急急骂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从北边来的吧?你们那都是蛇鼠一窝罢了。”

  “北边来的?”尚且没搞明白这老者是人是鬼。张哲瀚便被骂得一愣一愣的。适时上头一片落叶缓缓飘落,自老者身后飘来。径直穿过他的身体,向张哲瀚飘来。张哲瀚心下了然,抬手接住那片落叶,然后抬眸对他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未结的心愿,徘徊在此。”

  那老者闻言一愣,似乎并没有明白张哲瀚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张哲瀚在看着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红褐色长袍的末端有好几块白色的角落,而整个袍子的红褐色深浅不一,但大致看上去是规则的。像是条纹一般,分为浅褐色和深褐色,浅褐色的部分末端多有水滴装的停留,像是染料不够了戛然而止。而深色部分则有很多不规则的细线,一道一道细细密密的。

  思及此处,张哲瀚突然想起什么。曾在天窗效命之时,为晋王研究出一种酷刑,专门对付那些握着秘密不肯开口的硬骨头。这种酷刑有两个步骤,但其实第一个步骤就够苦,从未有人能熬过。先将人的衣服换成雪白的长袍,再将这人按在墙上,手臂分开,成丁字形。

  从这人的右手的中指开始到左手的中指这条一字型,每两个指节,打一颗十厘米长的螺旋钉,把钉子从旋入血肉,旋入骨头,最后穿透骨血旋入墙体。这种钉子十分讲究手法,只能穿过人的小血管,每个钉子钉破,流出的血呈纵向。一排全部钉入钉子。流出的血恰好能吧身穿的白袍就染成一条红白色的条纹袍子。

  第二种则就是将尚是白色的条纹用线缝在人身体上,缝得极密,把白色的条纹紧紧的缝贴在肉上,最后再将衣服狠狠往外撕扯,要么衣服坏,要么线断,但是最后大多数的概率都是血肉外翻,一片模糊。

  到最后这件衣服。就会满是鲜血和细线。就像现在这个老者身上穿的一样。这种刑罚,在天窗被叫做穿骨缝肉染花间。

  “你究竟是谁?来这儿,又偷袭我做什么?”那老者厉声问张哲瀚。

  张哲瀚闻言才想起自己还未曾说明自己,无论这鬼的伤是不是天窗的手段造成的,现世应该都没有这般残酷的手段。那这鬼至少也应该是百年前就死去的了。不知道他是否听说过四季山庄的旧名,于是张哲瀚打算先礼貌的自我介绍一番。于是他拱手作揖道:“刚才实为防备之路,十分抱歉。在下名为张哲瀚,来此处寻间幼旧时居所。不知您可见过这处哪儿曾有座山庄?”

  “幼时山庄?呸,你们都已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了么!这儿方圆百里哪儿还有什么别的山庄?不都让你们毁了么!”

  张哲瀚没成想到,这老者闻言更加暴怒起来。防备的拔出腰间的佩剑,冷呵一声道:“还说不是?你们处心积虑追查了我门几百年之久,不就是为了我家第六代师祖身上的六合神功么?恕我无可奉告!你们这群卑鄙小人,你们用在我这身上的染花间和我师父身上的七窍三秋钉我们是一样也不怕,有本事你杀了我,看看我的尸体能不能开口说话!”

  张哲瀚一愣,看着这个老者愤然握剑,蓄势待发的样子久久无法回神。有那么一刹那之间,张哲瀚巴不得自己是听错了。

  第六代祖师,如果四季山庄如今还有徒子徒孙,那从成岭的后三辈开始。确实都应该这么喊他。而六合神功,温客行不在了。他是叶白衣唯一的传人。

  而这个老者腰间拔出的佩剑,便是当年成岭所用的佩剑了。

  只有稍微一想,张哲瀚就能够猜到当年四季山庄发生了什么。难怪当年四季山庄会突然不再给他信件,从此销声匿迹的。张哲瀚也不是没有下山来找过,只不过都无功而返。

  有些哽咽的。张哲瀚开口问道:“是成岭的后人么?”

  见张哲瀚此刻的神色,那老者的怒火才停息片刻。他似乎也在思考,思考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管他们张家传承四季山庄的祖辈叫的这样亲昵。而就在抬头的时候,他终于瞥见张哲瀚腰间的剑鞘和剑柄。再打量着他的面貌,似乎和曾经见过的画像对上了,特别是那两颗细微的痣,无一不差。

  那个老者突然红了眼眶,向张哲瀚问道:“周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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