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本来的安静,三个男人大步走过来,其中一个身形圆润的男人站在本来靠着墙一眼不错盯着手术室大门的青年面前,焦急地开口:“小哥,天真他怎么样了?”
青年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盯着手术室,仿佛想透过厚重的手术室门看到现在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安静的接受一刀刀剌开皮肤,把本不属于身体里的金属物体取出的人。
站在另一边的解雨臣带着点怒火,看向刚跟着医生把黎簇和苏万送进病房又回来等着自家老板出来的坎肩说:“你给我老实地说,到底是什么人闹事?吴邪又是怎么受伤的!”
坎肩把之前发生的一丝不拉的说给那三个人听,解雨臣听完若有所思地说:“也就是说······对面那群人的目标是黎簇?”
坎肩点点头,就听见关闭了快三个小时的手术室门打开了,毕源摘下口罩说:“没事了,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这几天就不要再乱动了,等会儿佛爷就醒了。”
吴邪被推进他的专属病房,说是病房却很像是一个房间,电视、沙发、书桌就差一个厨房了。四个人围着病床,目不转睛的看着躺着的人,吴邪刚睁眼就被时时注意他的四个人围了上来,胖子的大嗓门硬生生的让本不太清醒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胖子别喊了。黎簇和苏万呢?”
“老板黎小爷和苏小爷都没事了,就是太累了在旁边的病房里休息呢。”
吴邪动了动说:“扶我起来,我去看看那俩小子。”
话音刚落就被张起灵摁住了,胖子在旁边说:“天真,你就别动了。那俩小子没事,你就放心吧。”
吴邪摇摇头:“我是胳膊受伤了,又不是腿,几步路还不能走了?”
解雨臣看着吴邪这不省心的样子,最后拍板决定把那两小子都推进吴邪病房,三个病人排排躺,红果果是不可能有,四堂会审倒是可以有。
所以吴邪看着又把自己围在中间的四个人,不禁想再晕过去。黑瞎子看着吴邪一脸不想面对的表情,好笑地开口:“大徒弟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人啊,让瞎子我两个徒弟都躺下了?身为师傅,我总有知情权吧?”又拉过身旁的解雨臣手十指相扣,在吴邪面前晃了晃说:“你师娘也有知情权。”
胖子也连忙开口:“我可是咱铁三角中最坚固的一角,胖爷我也有知情权。还有小哥,铁三角没有秘密,对不?”只见张起灵点点头。
吴邪靠坐在病床上,抬眼看着吊瓶里的药一滴一滴的滴进滴壶,最后流进体内。吴邪不是第一次住院也不是第一次看着吊瓶看着滴壶,可是这次流进体内的不止是药,还有一种不同于冰冷的药是一种温暖的液体流进的是心里。
吴邪淡然地开口:“为什么呢?我明明已经很努力的不让你们沾染到这趟浑水了,因为已经有一个人肮脏不堪了,可你们为什么还要主动踏进来?你们就这么想看到我浑身淤泥洗不干净的样子吗?”最后一句话问出的同时,吴邪的左手挣脱掉扎进静脉里的针,瞬间鲜血流了出来,张起灵一把抱住浑身颤抖的吴邪,轻拍着吴邪的后背,试图让怀里的人冷静下来。
胖子这时也拖着毕源进来,看着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刚刚的动作太大又开始往外冒血摇摇头,他已经习惯了处理吴家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习惯了替吴小佛爷处理用一个伤口两遍、三遍······可是习惯并不代表着赞成。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佛爷每次进来再出去时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面对外面的豺狼虎豹,然后时刻准备着迎接再次被外面伤的浑身是血的人,无限循环。
毕源处理好再次流血的伤口,又在吊瓶了注射了一点镇静剂,给吴邪扎好针,扭头走了出去。
吴邪这时也渐渐地冷静下来,他感受到身上的四道视线,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解雨臣说:“如果你想说对不起免开尊口。”说完拿过桌上的苹果一边削皮一边说:“吴邪,我以为我们关系可以定义为兄弟,甚至是可以交付性命、同生共死的兄弟。可现在我发现是我想多了,你的身体状况我居然要从别人嘴里才能知道;现在你受伤,我连知道是谁伤了你的资格都没有。”
吴邪听到这话连忙解释:“小花,这不是我的意思,我······”
解雨臣狠狠地把刀插进苹果里,又拍在桌子上说:“不要说什么为我们好!我不需要,我只需要我的兄弟遇到困难的时候能想到我,能告诉我,吴邪你能做到吗?”
吴邪张了张嘴,又低下头不说话。
解雨臣做了个深呼吸,继续说:“吴邪换位思考,如果是我们瞒着你,你是什么想法?”
吴邪抬起头环视了一遍四个人的表情,每个人眼里的关心,终于让包裹住吴邪的那层薄膜消散。
吴邪叹了口气抬眼的瞬间,眼眶里的水雾模糊了视线,但是吴邪笑的很开心,是胖子他们很久没见过的笑容,属于吴小三爷的笑容:“唉——真拿你们没办法!”
胖子开心的上前抱住吴邪,这一刻他们确定吴邪是真的想开了,他们终于撕开了吴邪的包裹层。
吴邪假装咳嗽几声:“咳咳,死胖子要压死我啊。”
胖子连忙松开紧张的看着吴邪,但是看到吴邪脸上的笑意想生气但又觉得现在一切都没关系,只要吴邪现在解开了心结就好了,就连张起灵脸上都有了些淡淡的笑意。
吴邪收起笑容,说了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刚刚放松的心情瞬间又揪在了:“汪家外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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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