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在大殿中上香,周生辰在外等候。
时宜回来,看了周生辰一眼,周生辰轻笑点头有百姓路过看到周生辰,议论纷纷。
“这是那个藩王入京了?”
旁边的人碰了他一下:“你怎么知道是藩王?”
“看这气度,必是王侯,中州城内若有这等人,早传遍了,又怎会没见过。”
“那这藩王在外面等着,想必这王妃正在里面上香呢吧!”
周生辰听着他们的议论,心里默默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未等他细想,时宜走了出来:“我帮你把十三岁之前的香烧完了,剩下的下次来在烧,不然显得我太偷懒了,佛祖会怪罪的。”
点了点头,周生辰一脸宠溺的微笑:“我们走吧!”
“嗯嗯”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台阶逐级而下,远远的,周生辰的耳边又传来他们的议论之声。
“这王妃真是大家风范啊!看着温温柔柔的,一定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
“两人想必很恩爱吧!一个王,在外面站了这么久?”
“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微微转头看向了时宜,灵动的眼睛里全是疑惑:“怎么了?”
“无事”周生辰转过了头,耳朵却微微有些发烫,自己是习武之人,又常年在战场上,听力比起正常人要好一些,时宜,应该是没听到吧!
周生辰送时宜回到了漼家。
“你要走了吗?”时宜有些失落,又是两年见不到师父了。
“坐一坐的时间还是有的。”
“坐多久?”
“如果三娘子不介意的话,吃顿饭的功夫还是有的。”
“那快进来”时宜立马换上了笑容,激动的伸手拉着周生辰就要走,却发现身后的人没动,疑惑的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拉着周生辰的胳膊,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松开了手:“师父快进来。”
周生辰先去给漼广上了一柱香,而后见到漼文姬耿耿于怀的样子,终于说出了当年的真相。一时间,漼文姬也不知该怨谁,该恨谁。
最终只能自嘲的笑了笑,高贵的身份和背景,有时候,原是负累。
她与他终归是黄粱一梦,今生限于身份背景,来生可能重拾前世情?
周生辰留下吃饭,师徒二人对坐,时宜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师父,你吃这个,这个好吃,还有这个,这个。”
看着面前的“小山”,周生辰连忙制止了时宜的行为:“你若是再加下去,师父怕是回去的时候,就骑不动马了。”
时宜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不好意思:“师父又逗我,哪有那么严重。”
“这酒是清河郡独有的,师父尝尝?”
周生辰端起酒杯缓缓饮下,迎着时宜期待的目光,回答道:“还不错”
次日,周生辰启程离开,时宜再一次登上了中州城墙,目送周生辰离去,不同的是,上一世,心怀死意,有的只是无尽悲伤。而这次,却是期盼着下次再见。
时宜回到了漼家,看着阿娘应付着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内心不尽烦扰,情不自禁想起了西州,只有在哪里,才是真正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没有任何烦恼,有的只是温馨和愉悦。
“成喜,帮我把落星拿来”
“姑娘,这不好吧!毕竟不是在王府”成喜有些为难。
“放心吧!我只是想把落星擦一擦而已。”时宜何尝不知这是在漼府,而不是王府,没有地方给她练习,作为一个名门之女,她也不该会这个。
时宜轻轻擦拭着落星,时而傻笑,时而又流露出几分凌厉的目光,而这一切都被来找时宜的漼三娘看到了,漼三娘心中一震,她的女儿,果然变了,虽然在人前还是温柔的模样,但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时少了从前的平淡与隐忍,多了一份凌厉与骄傲,甚至面对广陵王也会直言反驳。
一提到广陵王,漼三娘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起时宜和成喜的对话,顿时庆幸这桩婚事解除了。
三天前。
广陵王来到漼家祭拜漼广时见到了时宜。
“时宜,你为何这么讨厌我?”刘子行见到时宜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又想到她在周生辰和她的师兄师姐面前笑魇如花,即便是寻常人她也会微笑面对,唯独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人,总是冷脸以对。
“殿下说笑了,时宜怎会讨厌殿下。”时宜皮笑肉不笑,讨厌怎能概括,分明是恨才对。
“时宜”刘子行伸手攥住时宜的手腕。
“殿下请自重。”时宜拼命的挣开,手腕处火辣辣的疼。
“漼氏重礼,只是这礼法是否单为本王而设?”
时宜毫不畏惧的直视刘子行,“殿下又说笑了,时宜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你对周生辰,还有你那些师兄师姐,分明不是这样的。”刘子行声嘶力竭的控诉。
“殿下,您又糊涂了,时宜说的是对外人,师父,师兄和师姐不是外人,是亲人。”时宜字字诛心。
当刘子行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阵女声打断了他。
“姑娘,三娘子找你。”成喜在暗处看着着急,突然灵机一动的说到。
“我这就去,殿下,时宜告退。”
刘子行看着时宜走远,冰冷的话语回荡在心里,自己这个未婚夫只是外人吗?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被你当做亲人,本王有那点比不上他们?
确定刘子行听不到他们说话后,时宜一下子开心起来:“成喜,刚才多亏你了。”
“姑娘不喜欢广陵王,现在婚约也没了,奴婢自然要帮姑娘啊!”成喜笑着说到,下一刻却换成了担心:“姑娘,你的手腕……”
“真是岂有此理,幸亏这婚事退掉了,姑娘跟广陵王简直是八字不合,见一次上一次,第一次烫伤了手,第二次被捏伤了手臂,这次又是手腕。”
“姑娘在王府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殿下和诸卫将军知道了,定然要心疼的。”
时宜轻轻笑了笑:“没事,反正婚事退了,还是一样的,不许告诉师父和阿娘,知道吗?”
“放心吧姑娘,我不会说的,赶紧回去上药吧!”
然而成喜和时宜不知道的是,这些话都被路过的漼三娘听了个清清楚楚,没想到时宜竟然因为广陵王受了这么多伤,这还没成婚已是如此,若是成婚了,那还得了。这婚事,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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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