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几声道贺声,门开了又关,而后恢复寂静。
司夜冥出去敬酒了?
苏白试探着撩开盖头,入目尽是一片喜庆的大红色。桌上儿臂粗的红烛摇曳着,寓意美满的花生莲子桂圆摆了满满一桌子。
从昨晚折腾到现在,他粒米未进,腹中早就空空无也。
前世的他悲愤无力、郁结于心,自然是没心情吃的,但是这回心境不一样。
想着司夜冥反正不会这么快回来,他直接甩开盖头坐在了桌边,抓起一把花生就开剥。并且开始思考他前世今生都没想明白的问题。
司夜冥两辈子都指名道姓的要娶安平侯府的小世子,就那么喜欢他?但是发现是冒牌货之后又没有声张,这是什么道理?
正想着,外间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苏白剥花生的动作一顿,手忙脚乱的回到床上拿起盖头蒙上,坐好后才突然想起桌上的一堆花生壳,懊恼不已。
司夜冥带着酒气进门,看着桌上的狼藉,脚步微顿住,随后若无其事的拿起桌上的喜秤,向那个端坐的身影走了过去。
脚步声渐近,须臾,盖头下探来喜秤,挑起了盖头。
苏白能感觉到视线落在了自己头顶上,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低垂着眼眸,强装镇定,隐在喜服下的手互相攥着,隐隐发白,心中紧张。
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司夜冥转身坐到桌边,径自斟满一杯,没有与他喝交杯酒的意思,自己饮了。
苏白见他没有为难,大着胆子看去,他的身影看起来仍旧有些落寞。
凭良心说,前世司夜冥待他不薄。
可他怎么就猪油蒙他心,那么听信刘琦的鬼话,认定司夜冥是害他苏家的人呢?
从他前世收集的那些证据来看,这不是司夜冥所为,更有可能是左相为了剪除右相可能有的羽翼。
若是想要沉冤得雪,他何必费那么大的功夫去巴结安平侯?巴结司夜冥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吗?
清澈的眼眸转了两转,最终落在银质雕花酒壶上。
苏白起身,乖顺地站在司夜冥身侧,执起酒壶替他倒酒。
司夜冥抬眸淡淡瞥了一眼,“不必假惺惺,我知你心有不愿。”
苏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那您……为什么要指名娶我?”
“陛下盛情,却之不恭。”
原来是被圣上逼着的,那就难怪了。
司夜冥放下酒杯,大马金刀地走到床上,解了发冠放到一旁,便开始脱外袍。
苏白深吸一口气,犹豫着该不该上前。
脱衣服?司夜冥是真的想跟他……
前世他嫁入将军府时司夜冥已经坐在轮椅上,不曾有这种顾虑。但是现在……新婚之夜,司夜冥若真的想做些什么,他根本无力反抗。
不过,他并不抗拒。或许可以试着接受他。
苏白深吸了一口气,挨挨蹭蹭着过去,蚊子哼哼般开口。
“将军,我身子弱,行房之事只求将军怜惜……”
司夜冥换了雪白的寝衣,闻言微楞,淡淡瞟了他一眼,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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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