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大雨,张折瀚睡得不怎么安稳,貌似一整晚都陷在那光怪陆离的梦里,醒来后依稀只记得梦里有个高大的背影,他好几次想努力看清楚都没能成功。
进入夏季,雨天总是伴随着电闪雷鸣,尤其是夜半三更的时候,扰得人心神不宁,难以安睡。
早晨起床,张折瀚面无表情的站在窗边,目光看不出焦距,小区绿化带里种的花被暴风雨打落,零星的散落在地,天阴沉得厉害,浓密厚重的乌云紧紧地压迫着云霄,仿佛一块块巨大的吸水海绵,只要稍微挤压,就会挤出倾盆大雨。
站了小半响,看了看手腕上的钟表,时针指向九点,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张折瀚很少会起这么晚,上班迟到更是屈指可数,他不禁把害他晚起,上班迟到的罪魁祸首又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通。
张折瀚侧过身动作麻利的从衣柜里随意挑了套衣服换上,接着洗漱,客厅外隐约传来细微的呯砰声,张折瀚皱眉,那人怎么还在。
面色阴沉的推开卧室门走出来,入眼的是龚浚套了个迷你熊的围裙,正忙活着将早餐摆在餐桌上,看起来有些贤惠又参杂着滑稽,总之挺好笑。
张折瀚拧着眉头,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忍着胸口快要无法遏制的怒意问龚浚,“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混沌富有磁性的嗓音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冷傲,却令龚浚觉得低沉又悦耳动听。
龚浚抿住嘴,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透着霸道和温柔,拳头抵住唇瓣轻咳了一声,想要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于是嬉皮笑脸的朝着张折瀚招手,讨好的说“我出去买了点食材熬了粥,你快坐下尝尝。”
张折瀚的双眉拧成了疙瘩,刚刚的质问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的那口恶气不上不下,无处发泄,憋屈得紧。
于是他怒火中烧的一字一句说道,“龚浚,我很忙,没时间跟你玩什么感情游戏,所以你赶紧从我家离开。”
龚浚一顿,墨黑色的双瞳写满了认真和后悔,“折瀚,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口不择言,胡说八道,你别生气了,不值当。”
张折瀚面色铁青的冷哼,浑身透着不耐烦与冰冷的气息,“龚浚,我再说一次,马上从这里离开。”
龚浚知道张折瀚还在气头上,不想与他硬碰硬,只得认怂的解了围裙,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张折瀚,“你胃不好,不能不吃早餐,你把粥喝了我马上就走。”
张折瀚不打算理会,径直往玄关处走,准备换鞋出门上班,龚浚见状,大步流星的上前拽住他的手腕,蛮横的拉着张折瀚,“再生气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你的胃不好,早餐必须得吃,你喝了粥我马上走,说话算话。”
龚浚力气很大,张折瀚挣扎了几次无果,被缠得没了办法,只想赶快结束这毫无意义的纠缠,便冷着脸问,“我喝了你马上就走?” 龚浚没说话,杏眼圆睁的点了点头。 张折瀚挣脱掉龚俊的束缚,转身回到餐桌前,端着桌上温度适中的青菜瘦肉粥就大口吃了起来,全然不顾自己霸道总裁的高冷形象。
玄关处的龚浚看得目瞪口呆,愣了几秒后又轻笑了起来。
“折瀚,你慢点吃,锅里还有。”
温和的语气里夹杂着淡淡的宠溺,连龚浚自己都未曾发现,一如春风般和煦绵软。
喝完了粥,张折瀚貌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的举动太过于幼稚,竟还带了点赌气撒娇的意味,顿时耳根都变得有些烫人。
不理睬一直黏在他身上的目光,张折瀚飞快的换了鞋,逃似的出了门,接着从半开的门缝里传来他带着怒气的声音。
“收拾干净赶紧滚蛋。”
龚浚再也忍不住嘿嘿的大笑了起来,刚刚张折瀚一系列的举动,像极了一只矜贵傲娇的小猫,既可爱又别扭得紧。
龚浚每每想到他的这一面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心里顿时柔软得不像话,像裹了厚厚的蜜汁一般甘甜四溢。
喜欢龚浚的人不少,从上学时到参加工作后,走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对象,可他总觉得找不到那个契合的人,直到遇见张折瀚,尽管他清冷孤傲,但龚浚却爱极了他傲娇别扭的另一面。
有人说过,若你觉得一个人无论怎样都可爱,那便是心动的开始。
龚浚算计人心的本领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所以在遇见张折瀚时,惯性的用对待其他人的方式与之相处,时而流露出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气势令人退避三舍。
相同性格的张折瀚出于同性相斥的本能,也不愿与龚浚产生碰撞,更何况龚浚本就只是想体会和炫耀摘得高岭之花的成就感而接近他,从龚浚请他喝那杯蓝色妖姬时张折瀚就看得明明白白。
所以哪怕两人有过极尽缠绵,张折瀚还是想要远离龚浚,不想最后两败俱伤,而那天早上龚浚的不告而别,对张折瀚来说是个不错的契机,至少可以完美的说服自己。
这世上最闪光的无非是他笑起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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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