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扳回被嘲笑的可怜自尊,也许是为了掩饰暴怒背后的真相。
龚浚捏着张折瀚的手臂一字一句的吐着尖酸刻薄的话,像刀尖一般同时插进两人的心口,还反复的用力翻搅,直到将心脏搅得稀碎才罢休。
“张总未免想多了,我不过是见色起意,然后与朋友打了个赌,挑战用多长时间睡到你这朵高岭之花,我这个人呢不喜欢被动,来这里不过是想告诉张总,就算是逢场作戏,也该是由我来说结束,而不是你来决定。”
张折瀚眯着眼,看不出任何神情,哪怕龚浚说的话字字珠玑,他的脸上依旧毫无波澜,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没有任何表情反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一丝波涛涟漪都不曾掀起。
“呵,所以你是来炫耀你赌赢了吗,不过说来我也没有吃亏,毕竟龚老师的技术比起我以往遇到的人也算拔尖,我也的确有被爽到,不是吗?”
龚浚瞪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折瀚脸上的神情,想通过那些细微的反应来判断他那些话的真伪,可惜他再次失算了。
张折瀚知道他是心理专家,自然也知道他擅长的技能,他也很清楚龚浚为什么会追到这里对他质问,所以他不可能让龚浚看出点什么,从而陷入龚浚为他准备的沼泽里,让自己进退两难。
龚浚很失望,因为他从张折瀚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只是凭着本能与张折瀚纠缠,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再用尖锐的话不甘示弱的反敬回去。
张折瀚使力挣脱龚浚的禁锢,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手臂,面无表情,“龚浚,既然赌赢了,你该找与你打赌的人索要赌注,或是向他炫耀你的成果,而不是来找被你用来打赌的我。”
不想再与龚浚纠缠不清,张折瀚说完便迈着步子退出那条小巷,然后驱车离开了医院。
他早就知道人心难测,你永远不知道主动靠近你的人揣着什么样的目的,可当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时,心还是会感到疼。
酥酥麻麻的疼意通过四肢百骸汇聚到胸口的地方,让他本就千疮百孔的伤再度被捣碎开来,鲜血淋漓的摆到眼前,令他一度喘不过气,仿佛窒息了一般。
张折瀚不喜欢被伤感的情绪左右,所以在到达集团前就强迫自己整理好负面情绪,用了半个小时他就恢复成了那个桀骜不驯,清冷孤高的四季集团总裁。
昨晚的放纵被他归结于禁欲太久的原因,而那个叫龚浚的人成了他永久的黑名单。
绑架案毫无进展,失踪的犯罪嫌疑人杳无踪迹,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徐利东重伤不治的消息被李奇不动声色的散布了出去。
不久后,富丽堂皇的副总裁办公室里,紧张得冷汗直冒的副总裁张泰和似乎长松了一口气,死无对证令他瞬间觉得有了安全感。
李奇把张泰和的反应汇报给张折瀚时,他多少有些嗤之以鼻,再次肯定当年的事,在张泰和背后一定有个出谋划策的人,不然以他二叔张泰和的本事,绝对做不到滴水不漏,不留下一点证据。
“私家侦探那边有没有那两个凶手的消息?”
“boss,他们已经将那两人的消息偷偷透露给了警方,现在只等着警方抓人。”
“让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张泰和,与他接触过的人每天发给我一份,最好想办法录点音频之类的。”
“好的,boss。”
“还有,务必让保镖保护好徐利东,有些事以后还需要用到他。”
“boss放心,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除了指定的医护人员和警方,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嗯,辛苦了,出去吧。”
汇报完了工作,李奇将需要张折瀚过目签字的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后才回了自己办公的位置。
张折瀚离开后,龚浚在原地停留没多久也跟着驱车离开了,昨天因为案子把课挪到了今天下午,他不得不拖着暗沉沉的脸色去上课。
下午上课时学生们觉察到高大帅气,一向温和尔雅的导师似乎心情不好,以往上课都是言笑晏晏,时不时给大家讲些有趣的案列,今日仿佛一尊黑面佛一般,吓得平日里活泼的学生们连不懂的地方都不敢提问。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等龚浚离开了上课的会议厅,学生们才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导师今日黑着脸的原因,有人说可能是因为案子,也有的人说可能和女朋友吵架了。
第二日,警方那边就传来抓到两个犯罪嫌疑人的好消息,通过审讯得知,先前的绑架案的确是两人自编自导。
同时还将神秘人的事情和盘托出,只是那旧手机里的电话卡是太空卡,没有实名认证,调取了通话也没有查到确切的线索,对方很谨慎,打电话时带了变声器,经过技术处理后也很难分辨出原本的声音。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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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