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从灯光下走来,发顶笼上了一圈好看的光圈,阔步生风走进席间空地,问道:“怎么回事?堂堂督军府,乱成这个样子!秦德富,你在搞什么?”
秦德富走下台阶,满脸堆笑道:“阿战啊,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这大晚上的,累坏了吧,快去休息,这里的事就别管了。”
肖战扫了一眼一院子的男男女女:“我才懒得管你的事!这里是督军府,不是你秦德富的澡堂子,这都是些什么人?”
“阿战阿战!”秦德富降低音量:“阿战,这些都是我过命的兄弟,难得请来聚一聚,你多少给点面子!”
席间的人本来都兴致勃勃,突然闹这么一出,都带着些不耐烦,其中一个喊道:“哎,搞什么名堂,还玩不玩,老秦,这人是谁啊,来跟我们一起玩的吗?”
另一人附和道:“我看不像啊,你瞧这人的模样,倒像是来给我们玩的!”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肖战的小厮成岩怒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位是督军的亲侄子,凭你也敢说我们少爷,小心我告诉督军,一枪子儿崩了你!”
席间人瞬间缩了回去,互相之间私语着。
肖战瞪眼看秦德富,秦德富冷汗都冒出来了:“去去去,别闹,这是位活祖宗!”
“聚一聚?就是这么聚的?你这……”肖战四处指着着满地狼藉,不经意间,指到了跪在地上裸露着半边肩膀的王一博。
见那人脸色苍白,眼睛却红的厉害,眼里说不清也数不清的复杂情感,眼神碰撞间,肖战似乎被烫了一下,缩回了手指。
刚想问清楚怎么回事,却被秦德富揽着肩膀拉到了一旁,道:“阿战,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但没别的事,就是兄弟们图一乐呵,真没事儿,求你,别告诉你大伯,求你,我保证,马上把这里收拾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肖战道:“行,你赶紧收拾,别怪我不提醒你,我回来之前给大伯父去了信,大伯父说不定就在回来的路上呢!”
回身看了一眼王一博,走到王一博身边,对秦德富撂下一句话,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还有,这个人,我带回房间了!”
王一博抬头看了肖战一眼,这个被称为阿战的人,从上到下都是洁白的,连皮鞋都白的不染一丝灰尘。他像是从雪山之颠下来的谪仙,又像是梦中人现了红尘。
他说,要带自己走!
秦德富对几个大汉道:“听见没有,还不快放开!放开放开!”
王一博终于松了劲,瘫坐在地上捏紧了自己的衣服盖住肩膀。
肖战向他伸出手,他下意识地往后蜷缩。
肖战立即明白他受惊不浅,没有继续靠近他,转身向身后的成岩使了个眼神,成岩上前扶起王一博,三人上了楼。
秦德富在院子里赔罪:“各位,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扫了大家的雅兴,这也是没办法,改日我在请各位一醉方休,大家都各自回家吧,啊,回家吧!”
王一博听着秦德富的言语,咬了咬牙,目光凌厉!
三楼肖战的房间。
成岩想扶王一博去皮软椅上坐着,王一博拒绝了,见地上有一个木凳,便坐在那儿。
肖战拿来一个小药箱,取棉签蘸少许药水轻点在王一博手上的擦伤处。
王一博有些抗拒,肖战道:“别动!虽然只是擦伤,毕竟见血了,要是感染就麻烦了!”
王一博便不动了。
肖战一边处理擦伤一边问成岩道:“外面的人都走了吗?”
成岩站在窗口往下看:“少爷,都走了,下人在打扫院子呢!”
“怎么会任他搞成这样?督军呢,一直不在家吗?”
“这前几天不是督军和夫人的结婚纪念日吗,督军带夫人游玩去了,已经在香山上住了半个月了,所以督军府才让秦副官成了猴子大王,没人敢管他!”
肖战叹了口气,处理好了擦伤,把药箱收拾好,见王一博也伸着脖子往窗外看,道:“整个三楼都是我的私人空间,你在这里,秦德富不敢上来的,你放心!”
王一博眼睫动了动,安心不少,看了看手上被处理好的伤,没有说话。
肖战继续道:“你今晚就睡我的书房吧,成岩,去打盆热水,送到书房!”
成岩自去打水。
肖战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一博,又看看自己,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王一博:“给你,应该合身的。”
捧着那套干净的衣服,在成岩的带领下到了书房,房门嘎吱关上,在这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小小空间,王一博终于放松下来!
扯了扯身上被撕坏的衣服,方才在院子里的一幕幕不断闪现在脑海,一滴清泪落下,愤怒、仇恨在他的心里渐渐生了根。
清洗干净躺在床上,书房的床虽然狭小,但干净、柔软,已经是王一博睡过的最舒服的床。
明亮月光照进书房里,王一博举起左手,反复看着那一块被肖战悉心照料过的小擦伤,不自觉伸出右手握住,两只手一起缓缓贴在了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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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