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温,你听我说”周子舒安抚着温客行。
“阿絮,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瞒你,你怎么罚我都行。”
“我都说了我不怪你”
“那你为何非要走?”
“我走不走和你这事没有关系,你的仇报了,成岭也有沈慎照顾,我的七窍三秋钉也取了,现下事情全了了,天下之大我何处去不得”
“对啊,事情全了了,一切都好了,我们回去重建四季山庄,然后天长地久的住在那,好不好。”
“我离开天窗,易容在桥边躺着的时候,就想着喝酒晒太阳。我离开天窗的本心也是自由自在的浪迹天涯,老温,你就不能成全我。”
“阿絮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们不回四季山庄,什么都不管了,我们一起踏遍江湖。”
“那老温,我先走一步,你还得留下忙阿湘婚礼呢。”
温客行眼神暗了下来。
“你还是要撇下我,你不要我了?”
周子舒嗤笑,“什么不要你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弟。”
“你就当我是师弟?”温客行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周子舒,你说过要和我诗酒江湖,做天涯浪客,你说过我是你的知己。”
周子舒轻叹一声,“你问了,我便说清楚。我把你当知己挚友,当师弟当亲人,我对你从来是清清白白,没有那些心思。”
昨晚庆功宴结束,温客行抱着酒壶去周子舒房里,他抱着周子舒,唇齿相交,甚至欲进一步。
“我说清楚了吗?”周子舒看着低着眸子的温客行。
“你对我当真没有半点喜欢?都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不是的阿絮,你,我……”
周子舒咬牙,甩开了温客行,“够了,你不觉得这样很恶心吗?”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转身离开,愣在原地,没有动,周子舒的话回荡着,一遍又一遍。
可他看不见转身的周子舒眼里含着泪。
酒一坛坛下肚,喝的胃里难受,却偏要把酒生生强灌下去。
温客行第二天醒的时候,阿湘在他身边。
“主人,你醒了。你怎么醉成这样啊?还难受吗?你和周絮,你们吵架了?”
“他走了,他说我,,,,,是啊,我本来就是肮脏的鬼。”
“主人。”阿湘看到温客行这般,又心疼又心焦。
“我头疼,再睡会。”温客行又躺了下去。
“主人,我熬了醒酒药。”阿湘提前熬了药给他。
“主人,你喝了……”
“出去。”
阿湘不敢再说话,小心退了出去。
“不是好好的吗?这怎么了嘛?”阿湘拧着眉,嘴里嘟囔着。
“阿湘,我给你买了早饭!”曹蔚宁提着一袋子包子。“温兄醒了吗?”
“不吃不吃!”
阿湘去找周絮,他房间没有人。
“七爷!大巫!”阿湘跑去找七爷,曹蔚宁在后面追。
“小阿湘?”
“七爷,周絮呢?”阿湘刚问完又看见一旁红着眼的成岭,“成岭,你怎么哭了?”
“湘姐姐,师父不要我了。”成岭手里攥着周子舒留给他的信,和一摞练武的书。
七爷把一切告诉了他们。
“周絮说,钉子是大巫帮他取的,还说养几天就没事了。”阿湘不自觉掉起了眼泪。
“子舒决绝离开,是怕温公子……”
是怕温客行寻死觅活,怕温客行以命换命,现在这样,他心里再难受,过一阵子,总能走出来的。
……
后来,阿湘和曹蔚宁办了婚礼,在镇上开了一家甜品铺子,但却再无哥哥陪伴。
后来,成岭跟着沈慎,抱着师父给的一摞书,去了大孤山,但却再无师父师叔陪护。
后来,七爷大巫回了南疆,昔日多故交,如今只余了对方。
后来,叶白衣带着容炫夫妻的骨函,回了长明,一人,群坟。
终究是,周子舒易容离开,茫茫人海,残生几日,无处寻。
终究是,温客行浑噩疯癫,入鬼谷,镇群鬼,绝迹人间。
听说,鬼谷后山有座坟墓,虚左以待。
听说,鬼主整日待在墓旁,轻唤阿絮。
听说,千年后的鬼谷青崖山,长满了柑橘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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