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看得出来贺峻霖性子内敛,害怕两个小孩不熟,贺峻霖恐会认生,不能适应这个家的生活。
为了两个小孩尽快熟络起来,严父牵着贺峻霖的手敲开了严浩翔的房门。他原本已经准备好了数十套说辞,说服这个霸道倔强的儿子认同这个哥哥,接受他和自己住在一个房间,却没有想到门一开,也许家就已经主动的把贺峻霖拉进了房间里,有些开心和不敢相信的问道,“爸爸,哥哥可以和我一起住吗?”
于是,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贺峻霖在来到严氏府邸的第一天晚上就住进了严浩翔的房间,开始了他作为哥哥,也是严氏养子的生活。
严浩翔乖乖的挽起袖子给贺峻霖帮自己上药的时候,有些好奇的看着面前严肃着一张小脸的这个新来的哥哥,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有伤?”
贺峻霖帮他消好了毒,像是担心他怕疼,低头小心的吹了吹伤口,拿起纱布熟练的开始包扎伤口,“在楼下的时候看到了。”
包好了左手,贺峻霖示意严浩翔把右手伸出来,却看见他仍旧眨巴着大眼睛的看着自己,一副显然是没懂的样子,于是又开口补充道,“你伸手比划身高的时候,扯到伤口了,我看见了。”
严浩翔笑了,带着些对贺峻霖洞察能力之强的崇拜开口,“你好厉害呀峻霖哥哥!爸爸都没有发现你居然看见了。”
贺峻霖低头笑了笑,认认真真帮他也处理好了左手的伤口,看着严浩翔认真的说,“下次别把自己弄伤了,有伤口就一定要处理不要自己捂着,会感染的。”
严浩翔看着这个哥哥笑弯了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好!”
然后默默伸出了左脚,小心地看着贺峻霖,不好意思的补充道,“峻霖哥哥,其实我的脚也弄伤了。”
贺峻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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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有些头大的看着这个赖在自己房间不愿意出去的人,头疼的开口,“严浩翔你有自己的房间,能不能就不要老是来和我抢地方睡啊!”
严浩翔一翻身在床上躺得周正,理直气壮,“哥以前不都和我睡吗?”
贺峻霖气笑了,“大哥,那时你多小啊?现在你都已经是一个中学生了!”
严浩翔翻身坐了起来,抱着自己的枕头可怜兮兮,“霖霖哥哥~”
“咦!你够了!给我正常点!”贺峻霖反手就把枕头砸了出去,“再怪声怪气就给我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
“好嘞!哥。”严浩翔一秒乖巧,躺得规规矩矩的,甚至还伸手拍了拍身边剩下的一半位床置,“哥,睡觉!”
贺峻霖认命的走了过去,关灯睡觉。
才沾上枕头,严浩翔的手就伸了过来,无比自然的抱住了他。
贺峻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你给我老实点睡觉”
平白无故的被吼了一嗓子,严浩翔委屈了,“我在睡觉啊!”
变声器的男生褪去了小时候奶声奶气的童音开始变得低沉苏耳,贺峻霖莫名的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子挣开了严浩翔的手,转了个身背了过去,只剩个后脑勺对着一脸茫然的严浩翔,闷闷的传回来一句话——“睡觉吧,抱着太热了,多大的人了,别扭。”
严浩翔懵了,看着贺峻霖的后脑勺委屈至极,不依不饶的把人扭了回来,“小时候哥都让我抱的!”
“那时小时候,浩翔现在长大了,不是小孩儿了。”
贺峻霖耐心的劝说着。
严浩翔憋着一口气,不说话了,气鼓鼓的转身把贺峻霖隔到了背后,幼稚的把被子都扯了,一点都不给他,硬邦邦的说,“知道了!”
贺峻霖对小孩儿这种幼稚的行为哭笑不得,却也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就打算睡了。
结果还没闭眼多久,就感觉到了一片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肚子上面,贺峻霖在黑暗中闭眼无声的笑了,哼,嘴硬心软的死小孩儿。
严浩翔又一次横眉竖眼的瞪走了上来要联系方式的学姐,又顺眼瞪走了想加贺峻霖好友的学妹的时候,贺峻霖无奈的开口第无数次向人道歉,并解释自己的弟弟平时不是这样人其实很可爱的之类云云的。
好不容易应付走了女孩子们,他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斜眼看着自己明显还在生气的奶包,叹了一口气,“又怎么了?小祖宗。”
严浩翔没说话,低头拿踢了两脚踩在脚下的滑板,没打算理他。
贺峻霖走上前,略微抬头的看着这个上了中学之后个子窜得飞快已经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祖宗,好声好气的哄着,“人家好歹是女孩子,不要老是这么凶巴巴的,你平时明明挺可爱的啊,干嘛老对女孩子瞪着你的大眼睛吓人?”
严浩翔一脚把滑板踩了起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老师说不能早恋。”他斜了一眼贺峻霖,“我在监督你,贺峻霖。”
贺峻霖楞了两下才反应过来,他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这个十五不到的小男生,一巴掌呼上了严浩翔的脑壳,“小孩子成天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别瞎说,我没想早恋。”
严浩翔皱着眉头抓下了贺峻霖的手,加重了语气,“我不是小孩儿了贺峻霖!”贺峻霖翻了个白眼,直接忽视了他的抗议“叫什么贺峻霖,叫哥!没大没小。”
贺峻霖又瞪了他一眼,没答话,转身就走,硬邦邦的说,“走了,快点回家。”
“严浩翔你等等我。”贺峻霖跑了几步追上了抱着滑板走得飞快的人,“臭小子,走怎么快做什么?”
严浩翔看着这个啥也不知道的哥哥,突然就有些生气,停下脚步冲人小小的吼了一声,“过生日啊笨蛋!”
“欸?”贺峻霖有些怔愣,过生日?谁的生日?现在才六月吧,严浩翔的生日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严浩翔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人,更气了,掏出手机打开锁屏就怼人面前了,“笨蛋!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
贺峻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六月十五终于反应过来了,难怪这小孩儿一放学就从初二楼跑到了初三楼这边蹲人,原来是为了给自己过生日。
心底忍不住的泛起了惊喜和感动,贺峻霖难得孩子气的冲人扑了上去,一把跳到了人背上,大声的喊着,“谢谢翔哥!”
严浩翔被人突如其来的无厘头行为冲得踉跄了两步,赶紧背手小心的把人托住了,面上原来黑着的脸缓和了不少,嘴角隐隐的翘起,嘴上却嫌弃的说,“重死了,赶紧给我下来。”
嫌弃归嫌弃,却也还是背着人默默地往家的方向走回去了。
严浩翔把妈妈去世前留下的小阁楼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贺峻霖。
贺峻霖看着他手里的那把小小的钥匙,想了想还是推了回去,认真的说,“不行,这礼物我不能收,它是阿姨留给你的最后一个念想,对你来说很重要,意义非凡,太贵重了。”
严浩翔皱着眉头,又把钥匙塞到了贺峻霖的手里,有些不开心的开口,“让你收下就收下,我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收回来了。”
他看着贺峻霖依旧为难的脸,转过身低低的补充了一句,“哥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所以我想和哥一起收着妈妈给的这份礼物,只有哥可以。”
贺峻霖楞了楞,看着手心里小巧玲珑的钥匙,又看了看背对着自己别扭的小孩儿,笑了,“好,我收下,谢谢阿严送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严浩翔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陪伴着自己长大的哥哥贺峻霖的时候,是他第一次做那些不可言说的梦没有梦到胸大腿长的女人,而是在梦中压着瘦削白净喘得严浩翔涨到发痛的贺峻霖的时候。
早上醒来后严浩翔看着泥泞不堪脏污的内裤沉默了。
他看了一眼在身侧睡得安稳的贺峻霖,熟睡的人没有一丝戒备,整张白净精致的脸放松着,看起来带着两分稚气和可爱,和自己梦中那张喘着发红挂着汗水的脸重合,严浩翔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下身又有了抬头趋势,慌乱而狼狈的跑进了卫生间。
从那天后,严浩翔就从贺峻霖房间搬了出来,睡回了自己的房间。
朝夕相处下去,他怕被人发现了自己内心那些对贺峻霖龌龊不堪的想法。
然而搬出去之后,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境反而愈演愈烈,严浩翔在第无数次自我抒解释放后,看着手心的白污,有些烦躁的叹了一口气,想到那个毫不知情还把自己当做乖巧弟弟的贺峻霖,突然有些无力。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些荒唐都处理好呢?
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严浩翔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
可脑子回想着贺峻霖平时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干净笑容,他又不禁在内心有些阴暗的想,如果能把这人像梦里一样草(一种植物。)哭这张脸又该是什么模样?
严浩翔在洗手台仔细的冲洗干净了双手,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勾了下嘴角,疯就疯吧,谁让那个人是贺峻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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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