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的申请书第七次被总部退回来的时候,他正在工作室里开一个总结的小型会议。
本就因为项目进展不下去烦躁无比的人,听到小助理微微诺诺的转达着拒绝的词语,气得白大褂也没脱,终于按耐不住的冲破了一众人的阻拦,失去理智的把所以顾忌都抛诸于脑后,愤怒的抓着方案书就往严氏集团杀气腾腾的找人兴师问罪,受够了,他真的受够了,这长达一年多的骚扰和各种刁难,不过就是那个人为了逼他出去的手段,那现在就如他所愿!
贺峻霖急匆匆地赶到严氏集团顶楼,不顾秘书的阻拦一把撞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严浩翔正在维和的战场上紧张刺激的和人对狙准备一决胜负。
办公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严浩翔的手一抖,分秒不容走神的战场上最后的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严浩翔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冒出绿烟的盒子,脸瞬间沉了下去,刚想把手机砸办公桌上,抬头看一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就被突如其来甩到面前的文件夹吓了一大跳。
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心心念念五年的人。
“严浩翔,你什么意思?!”贺峻霖看着眼前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厉声问道。
一见面就是这么不留情面的指责,那些呼之欲出的思念瞬间就被打回去了一半。严浩翔懒散的往总裁椅上一躺,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男人,悠悠的开口,“什么什么意思?贺教授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基地实验已经到了关键的阶段,非常需要后续资金链的跟上,这么重要的时候,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资金压下,驳回这个申请不批准那个申请,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人装模做样的样子实在让人厌恶,贺峻霖愤怒的压上严浩翔的办公桌,质问道。
大约是贺峻霖的样子太过于咄咄逼人,原本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叫保安的秘书终于下定了决心,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打算叫人上来,却又被眼尖的严浩翔发现了,抬手示意了一下他,不但让他不要打电,还示意他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等到办公室大门关上后,严浩翔才转过来,细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跑得头发凌乱,领带松垮,衣衫不整一改往日严谨一丝不苟又精致的男人,有些戏谑的开口,“我想要什么,贺教授不是很清楚吗?”
他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贺峻霖面前,贴心的帮贺峻霖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和架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只要你答应申请书我马上批。”
贺峻霖被这人无耻的样子气笑了,捡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就往他脸上砸,“你有病吧!听不懂人话吗?说了多少次了咱俩没有可能!我躲了你五年,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非得用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把我逼出来是吗?”
严浩翔灵敏闪身的避过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轻巧的挪了几步又回到了贺峻霖的身边,笑的坦然,“你是没兴趣,可我有兴趣呀!再说了,贺教授是什么意思,我还真猜不透。”
贺峻霖怒极反笑,“严总的爱好可真是少见,放着家里肤白貌美的女人不喜欢,天天惦记着硬邦邦的男人的身体。”
严浩翔闻言欺身靠近贺峻霖,故作疑惑的伸手捏了捏贺峻霖手感颇好的脸,“硬吗?挺软的呀!”
是赤裸裸的挑衅。
贺峻霖愤怒的抬手就是一拳往他脸上砸过去,却被反应奇快的严浩翔抬手就挡下了。且不说体型上面的差距,严浩翔到底是练过跆拳道和格斗的总裁,根本就不是贺峻霖这个常年泡在实验室里的文弱小教授能够比的,严浩翔从抬手格挡到控制住贺峻霖,再反手把他在办公室桌上不过眨眼的功夫。严浩翔看着身下耻辱到涨得一张小脸通红,还不忘胡乱瞪着两条腿企图反抗的贺峻霖,好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原来也不想这样的,贺教授。”
他伸手暧昧的从贺峻霖的肩膀摸到了纤细瘦削的腰肢,“我想循环渐进的等你接受,可我眼巴巴的在你身后追了你这么多年,除了你半年一次的派人来汇报研究结果和申请资金,我不但见不到你的人,甚至不会有你其他半分消息。”委屈幽怨的调子随着节骨分明的大手从贺峻霖腰线处探进衣服里面,严浩翔敏锐的捕捉到贺峻霖的身体微不可查的一抖,又开口继续道:“我还是比较怀念咱俩大学的那段美好时光,可真是让人难忘。”
微冷的手顺着腰线渐渐摸上了贺峻霖背上的蝴蝶骨,严浩翔俯身在贺峻霖的耳畔旁,故意用低沉的气声说,“你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也在怀念那段日子呢?贺教授,你也没忘对不对?”
贺峻霖被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那两个字烫的浑身一颤。“你闭嘴!老子早就和你分手了,重提那段日子有意思吗?我来只谈公事,在公司也只论工作,还请严总你自重!”
贺峻霖像是气到了极点,竟然意外的大力挣脱了严浩翔的控制,抬手就是一耳光呼过去。
“啪!”严浩翔竟然不偏不倚地站在原地,接下了他的一巴掌。
贺峻霖愣住了,以严浩翔的身手躲开这一巴掌并不难,可他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自己打。
严浩翔伸手轻轻摸了一下被打的左脸,无所谓的笑了笑,“贺教授,打了,解气了吗?”
贺峻霖无声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一脸冷漠的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滚!”
严浩翔好笑的摇了摇头,又向贺峻霖逼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让我走,不可能。既然你主动来了,我就不可能再放你走了。”
贺峻霖讽刺的看了他一眼,从善如流的说,“行,我滚。”
说罢,他转身就往门口方向走。谁想贺峻霖的手才堪堪碰到门把手把门旋开,就被人按着手从背后又把门强硬的撞了回去,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擦过贺峻霖的腰侧,探到前方“啪嗒”一声把门反锁了。
贺峻霖又惊又怒,转身想质问那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却在转身还未看清楚眼前人的那一瞬间,一块阴影笼罩下来,贺峻霖就被人强硬的堵住了嘴。
贺峻霖被人压在总裁休息室床上时候,人已经被扒的差不多了,双手被自己的灰色条纹领带捆着,任他拼命挣扎,也不见撼动丝毫半分,身上的人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他动也动不了。
贺峻霖愤怒的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给我松开!严浩翔!”
严浩翔对于他的愤怒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一颗一颗的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慢慢露出漂亮的胸肌和壁垒分明的腹肌,“你觉得可能吗?贺教授。”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给我松开,不然咱俩彻底玩完。”
严浩翔抬手把贺峻霖剪裁合体的西装连着内裤一把扒了下来,另一只手轻轻一抽自己腰间的皮带,价格昂贵的手工品被他毫不怜惜的一把甩在床下,无所谓的笑了,“你觉得咱们现在的关系就很好吗?”
到底是太久没做了,即使严浩翔已经很小心了,进入的时候贺峻霖还是疼得咽唔了一声。他张嘴就咬住了身下的床单,强硬的把到嘴的呻吟咽了回去,艰难的回头瞪着身后的那个正在侵犯自己的男人,“严浩翔,你混蛋!王八蛋!”
严浩翔沉着眸子,附身亲了亲贺峻霖的额头,喑哑着嗓音慢慢说道,“我只祸害你。”
贺峻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周围的气息全然陌生,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
难得的是,身上是干干爽爽的,显然,某些人在做完之后还是帮他清洗了。
贺峻霖试着撑起身子却发现完全是不上劲儿,身子像散架了一样。
他有些烦躁的想,严浩翔这混蛋是人形泰迪吗?这是压着做了多少次?贺峻霖心里正骂得起劲,腰间却突然被一股力量环紧,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严浩翔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大约是自己方才试图起来的动作让人察觉了,所有有了这个下意识的动作。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贺峻霖侧过身子看着身边近在咫尺的那张熟悉的脸,就连深睡都紧紧的皱着眉头,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想帮人抚平,又在快触碰到的瞬间猛然惊醒,像触电一般收回。
乱了,全乱了,都乱套了。
或许从自己走出基地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贺峻霖看着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满心烦乱,思绪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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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