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一天,阿哲正好也饿了,吃了鱼头,弄个半饱。
入夜之后他们才到丘坪县,到了县城之后阿哲跳下马车自己去找了个地方趴了一夜。
第二天发现,他是进了一个茶馆。
虽然已经挨近南方,但这里离边疆还很远。人们的生活普遍清贫,但也一片祥和。
今日天气晴好,南方的太阳总是这样暖暖的,一晒就容易无精打采的。
以前的阿哲喜欢雨天,特别是阴雨连绵的天气。
拿一本书,独坐窗前,看书听雨。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但现在阿哲不喜欢下雨,因为下雨他都没有地方可以躲,还容易把他柔软的毛弄脏。
茶馆里从太阳出来之后就有客人,而且还很热闹。
三两人凑一桌,交头接耳的,都在这儿分享自己搜罗来的消息。
阿哲因为贪恋阳光没有上路,就在茶馆楼上窗外的窗台上趴着晒太阳。
茶馆里喝茶的客人说什么,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消息交流的标准姿势,手放在嘴边遮着嘴:“哎,听说了吗?边疆出大事了!”
“是吗?只听说有战事,没听说怎么回事。不是官府不让随便议论吗?”
“那他还能管得了?远了不说,我们这儿那天没有人说这事儿。”
阿哲就在窗外趴着呢,里面人说话他一字不漏都听见了。
他们说的是边关的战事,所以一下子就揪住了阿哲的神经。虽然他还是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但心思全在这上面。
要说下次要打听什么消息,茶馆是个不错的好地方。
阿哲继续听里面的人说话。
“都出什么事儿了?不就是打战吗?打战肯定要死人。”
“那是,打战死人正常。一般人死了都没人知道,可这次不是一般人。”
“啊,那是什么人啊?”
“算了,还是别说了,要是让官府知道,抓去挨板子的。”
“你都说到这儿了,你不说不难受,可我们不听难受啊!”
他们再次压低声音,阿哲却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他预感这几个人说的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还跟龚俊有关。
“我跟你们说可不能说出去啊?”
“不会不会,你还信不过我们吗?”
阿哲心里一紧,心里有一千个愿望都不希望是龚俊的消息。
“我听说,这次伤的是一位大将军……”
“啊……”
“啊……不会已经……”
阿哲顿时心就提了起来,虽然边关不止一位将军,但他就是觉得他们说的就是龚俊。
“别瞎猜,人还在,就是受伤了,到腾阳府养伤去了。”
腾阳府?阿哲去过的地方不少,但他没要听说过这个地方,因为实在太偏僻了。
茶馆里的人继续说:“那伤势一定很重?”
“嗯,够呛,听说已经几天都不睁眼了,能不能活还不知道呢。”
“嘘,这个可不能乱说。”
听到这里阿哲再也悠闲不下去了,他睁开眼睛,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心里却焦急万分。
“那肯定是为举足轻重的将军了?”
“可不是吗,京城都慌了,派了人来看。还把宫里的御医都送来了。”
“你说的不会是护国大将军吧?”
“不好说,皇帝都坐不住了……”
“那可不太妙啊,这几年不太平,边疆全靠他,可是……”
“那得准备一下,想办法北迁……”
阿哲实在听不下去了,心里又焦急又愤怒。
别人在前线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他们却在这儿喝着茶,议论国事。
同样都是男人,差距怎么就不是一般的大呢?
阿哲要去腾阳府,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去腾阳府。
不管有多远,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去!
可是又谈何容易,他连路都不知道。
对于一个人来说,打听个路,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可对于一只猫来说,他该怎么打听,找一只猫?猫听不懂他说话。
找一个人打听,人也听不懂他的话。
阿哲就这样被卡在这尴尬的境地了。
阿哲跳下窗台,从茶馆的后院来到了一条偏僻的街。
他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儿,也没有想到任何去腾阳府的办法。
一定要把路弄准了,要不然白费力气不说,还有可能赶不上……呸呸呸,他不会有事的,不能这么想。
想了半天,阿哲唯一想到的就是信差。肯定有寄往腾阳府的信,他只要跟着信差,就一定能去到腾阳府。
阿哲不知道这样的小地方会不会有邮驿,不管怎样都要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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