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把鱼弄到了岸边,鱼离开水拼命的蹦。
阿哲整个趴在鱼上才把它按住,不让它再跳回水里去。
这条鱼比他的身体还大,够他们好好吃一顿的了。
他以前是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大家公子会为了吃的这么费劲。
阿哲一直双手按住它,等到它不会再拼命挣扎了,才把它往驿站拖。
这鱼实在太大了,阿哲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一步步把它拖到了驿站。
等他回到驿站,天都亮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人来住,但两位驿官还是要早早的起来。
“哎,快来看啊,猫拖回来一条鱼。”
老驿官从驿站里跑出来,一看阿哲正使着大劲儿咬着鱼鳍拖鱼。
“哎呦,还真是,这猫厉害啊。”
这条鱼煮了之后满满一大盆,一猫两人吃的很高兴。
中午,驿站来了两个客人,是前往丘坪县上任的县老爷。在驿站休息歇脚。
阿哲听了老驿官的话,知道丘坪县也是往南走。
阿哲心里就有了打算,这县老爷是坐一辆简陋的马车。
等他们走的时候,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跳到车上,也省得走路了。
县老爷歇够了之后,带着家眷就上了车。
阿哲爬上了后面的一辆拉行李的马车,睡在包袱的中间,软软的。
两个驿官出来恭送县老爷,其实都是看着阿哲。都有些舍不得,但猫各有志,也不能留他在这种破地方。
年轻驿官说:“这猫是成了精了,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老驿官说:“话不能这么说,万事万物他都是有灵性的。”
阿哲在马车行李上美美的睡了一觉,一直到夕阳从西边照过来,照在他雪白的毛上,微凉的风像一双轻柔的手轻轻的抚过他的毛。
不冷不热,这小微风把他给吹惬意了。
他一直以为是风在吹拂,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是一只手在摸他。
那只手手指修长,看着十分的有力,连指甲都修饰的干干净净。
“你醒了?”
声音也是那么好听,极尽温柔。
这声音那么熟悉,是自己心里一直期待的,但他自己是死都不会承认的。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阿哲睁开眼睛就看到龚俊,他躺在自己的旁边。嘴角带着温暖的笑看着他,他的眼睛弯弯的,果真是个眼睛都会笑的男人。
他仍然躺在马车上,但不是睡在行李包,而是像白云一样轻柔地东西,躺在上面舒服极了。
不对,我错过了什么?我会说话了?我会说人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龚俊柔声说:“我当然是来找你的,让你好好呆在家里,你偏偏要跑出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阿哲心里很委屈,自己不远千里的来找他,他却埋怨自己。
龚俊看他地表情就知道他不高兴,急忙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怕你遇到危险,其实我也很想你。”
每次龚俊轻轻的摸他的头,他都觉得很舒服,他就情不自禁的把头往龚俊手上蹭。
他也会想自己吗?阿哲心里莫大的满足。
龚俊又接着说:“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阿哲轻轻的,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你就是最好的礼物,没有什么事是比呆在你身边更好的。”
阿哲抬起头去看他的礼物,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龚俊得手里拿着一个炸的金灿灿的大鱼头,还用一根红线栓着,这是要挂在脖子上吗?
阿哲:“……”
这样太煞风景了,你送点什么不好,送鱼头!
阿哲越看越好笑,“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怎么啦?这个礼物你不喜欢?”
“不是……哈哈哈哈……”
阿哲笑得肚子都疼了,一直把自己笑醒过来。
又是梦!竟然又是梦!而且还是个这么荒唐的梦。
阿哲醒过来,他还是躺在马车的行李上,夕阳果真照在身上。
身边没有龚俊,没有他温柔的手,温暖的笑。
什么都没有,阿哲一阵失落。
但那股鱼头的香味确实还在,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还没有醒吗?
阿哲爬起来就朝着香味的方向找,赶车的大哥不是没有看见他,但也没有说话。不就是一只蹭车的猫吗?为难他做什么。
阿哲果然找到了害他做这种梦的万恶之源,那个炸的焦黄的鱼头,它就放在旁边一个粗瓷碗里。
这样的碗阿哲只在驿站见过,是老驿官炸好了给他路上吃的。
看着鱼头,想起刚才的梦,他差点就没有忍住要大笑。但一只猫笑,也太吓人了吧。
想想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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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