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傍晚之时在一处客栈停下,张浚言早就坐的浑身难受,一停车,就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
“几位爷这是要打尖呢还是住店?”店小二忙走上去哈着腰招呼,眼神打量着,见走进来的二人不仅相貌不凡,穿着更是上乘心中不由地嘀咕起来,“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来彭阳县?”
他声音虽然低,但庄童童内力深厚自然也听到了,轻飘飘地看了店小二一眼,便把目光转开。
“我们住店。”展富博穿好走过去从怀中掏出银两,“两间上房,两间客房。”
掌柜的一瞧竟然出手这么大方,立马堆满了笑容走过去,亲自招待,“想必各位这一路路也累了,等会儿我让人给送热水上去,要是饿了,招呼一声就行!”
“有劳店家了。”展富博笑了笑,他跟着掌柜身后去取钥匙。
张浚言目光在客栈环视一周,有些奇怪,“这客栈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确实,好好的一个客栈,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不仅如此,明明是白天,这个县城却瞧着空荡荡地,只见男人,不见孩童与女子。
这时百厌匆匆走进来,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庄童童问道。
这少年与展富博地感觉恰恰相反,虽然年纪相同,却瞧着成熟些,而且平时也不苟言笑,长相就跟他的名字一般,有一张厌世脸。
为此张浚言路上还笑话二人,说二人一个是没头脑,一个是不高兴。
百厌压低声音,“少主,刚刚我出去打听了一下,当地人说这一带出了吃孩童的怪物。”
“怪物?”庄童童联想起店小二的话,“回房再说。”
四人回到房中,百厌将打听到的事情一一细说起来,“据说那怪物长的跟人一样,但是全身都是黑乎乎的毛发,还有一口獠牙。”
张浚言诧异道:“这个我似乎在哪听过一个民间故事,跟村民说的很相似。”
他这话引来三人的目光,张浚言瞧着庄童童目光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为何,竟然让他生出,讲故事哄小孩午睡的感觉,声音也不由而然地放轻了些,“说是宣和二年,洛阳城内经常会出现一种怪物,怪物的样子像人,但蹲下来的时候又像狗,全身都是黑乎乎的,看不清脸长什么样。刚开始的时候,经常会在夜里闯入民宅抢小孩吃,后来白天也敢公然进屋。只要怪物出现的地方就会搅得喧然不安,老百姓们称这怪物为黑汉。”
他讲完之后,屋内安静许久,似乎都在回想张浚言刚刚说的故事。
“那后来是如何解决的?”展富博好奇地问道。
具体的张浚言也不记得,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安排成年男子在夜里拿着武器守卫,轮流巡逻,后来就没有在出现过,不了了之了。”他笑着看着听着认真的庄童童,“我也是道听途说,可不当真。”
庄童童沉默许久,张浚言心里慌了一下,怕他男二独有的热心肠的毛病又犯了,“你不会想多管闲事吧。”
只听他缓缓开口,嗓音似乎有点冰凉,却说的很认真,“你若是害怕,可以留在客栈。”
张浚言愣了一下,这话听着虽然不入耳,但却也是关心之意,“先说好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怕黑,而且在下实在是比不上庄大相公一身武艺。”
“我探过你脉相,你有内力。”
“是吗?”张浚言短暂愣滞一秒,嘴畔的笑意停驻半刻,他想起原身的遭遇,敛了敛嘴角微扬的弧度,“我怎么不知道?可能我忘了吧。”
他目光坦然,让人察觉不到几分真假,庄童童却心中却莫名觉得烦闷,大概是不爽眼前之人的隐瞒,那双如墨玉般的乌瞳眸里凛了层寒光,“我不知道你隐藏武功的目的是什么,你若是敢做恶,我必然第一个杀你。”
“……”张浚言没想到庄童童会如此大的反应,不过又想着隐瞒功力,大概可能是练武之人之间的忌讳,“想不到童童跟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话,好难过,好痛苦……”
“谁!”白厌目光突然一禀,他快步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朝外面看去。
“怎么了?”张浚言一改刚刚的不正经,正色道。
庄童童收了目光,冷着脸,语声淡淡,“刚刚有人偷听。”
张浚言心惊,觉得毛骨悚然地,“好家伙,不会是黑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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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