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宫隽总有些错觉,自从张老师喝了自己炖的鸡汤之后,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起来。他本来俊秀的脸变得更美了。
于是,不受控制的,隔三差五给张絮送吃的,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吃饭。
周子舒从来不拒绝,似乎每次都是乖乖的等着宫隽来叫他。
常年食雪饮冰的胃开始挑剔起来,不再想吃清淡的食物,想吃辣的,想吃遍人间的各种滋味。
宫隽逐渐看出张絮喜欢吃辣,开始搜索全国各地好吃的辣椒。他开始习惯这种状态,不再为自己的行为找任何理由。
“张老师,今天中午给你煮酸辣粉,放了你最爱的小米椒。”
“张老师,今天下午我有空档,我们出去吃火锅吧,九宫格。”
“张老师,这是顺路给你的带的水果。”
“张老师,这是树上刚摘的石榴。”
“张老师,这是四川的辣酱,巨辣。”
“张老师,这是新上市的奶茶。”
宫隽每天在周子舒身边叽叽喳喳的说话,源源不断的送着各种食物。
周子舒总是眯着眼睛笑,弯弯的眼睛里闪着光亮,孤独的底色淡了些。
温暖的色彩多了起来,那斑斓的色彩是宫隽的身影。
世间万物一旦有了期限,时间就如白驹过隙。
该来的总会来。
比如剧组的杀青。
比如如约而至的,周子舒的第一根白发。
熙熙攘攘的杀青宴上,宫隽忙于各种应酬的同时,余光始终包裹着张絮。分别的日子到了,这些日子没有想明白理由的胡闹,应该要戛然而止于这场宴会。
周子舒仍然安静的坐在那里,在嘈杂的人群中,显得尤为孤独。他一口一口的喝着手里的酒。
千年来,他自己变了,老温变了,世界变了,唯独没有变的,就只有手里的酒。
“张老师,我来敬你一杯。”宫隽不知何时又坐在了他的身边,举着酒杯,挑着眉毛邀请他。
周子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宫隽坐在旁边看着周子舒的侧脸,许久开口道“张老师,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你身上有种孤独的气质,带着看尽人世间沧桑的淡雅。你是怎么做到的?”
“孤独本就是人生的底色。”周子舒又喝了一口酒,辣意灼烧到胃里。
“张老师,杀青之后,我们也能常联系吧?”宫隽说话的声音微弱的像要随时断掉的蛛丝。
周子舒扭过头,盯着他看了半天,“可以”。
他终究还是说了可以。
他终究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为什么千年前的自己如此糊涂。
他在杀青宴上喝醉了,一杯又一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头晕晕乎乎,千年的清醒,毁于一旦。
宫隽在酒桌上把他捞起来,把他扛上肩头,一步步走回酒店。
他太瘦了,轻的像羽毛。在宫隽的意识里,除了自己厚着脸皮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张絮好像从来没有吃过东西。
身子要熬坏了。宫隽邹起眉头。
轻轻的把张絮放在床上,把鞋子和袜子脱掉,用毯子将他盖好,他知道张絮怕热,准备起身把空调调低一些。
胳膊却被忽然拉住。
“张老师?”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
宫隽试图把抓着自己的手放下去,床上的人似乎感受了阻力,抓的更紧了。瘦弱的身躯不知哪里来的巨大力气,把宫隽一把拉到了床上。
近在咫尺的玫瑰色的双唇。
宫隽连呼吸都停止了。周子舒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若有若无的刮擦着宫隽的心。
盯着看了好久,宫隽亲了上去。
是自己梦想过的温柔。
是自己内心渴望的,吻。
自己怀里的人,微微张开嘴巴回应,舌尖在宫隽的嘴里横冲直撞、纠缠撕咬。直到怀里的人发出勾人的尾音时,宫隽的意识才猛然间回归本体,从温柔乡里惊醒,惊讶于自己的行为,准备仓皇而逃。
胳膊仍然被死死拉住。
“老温,不要走”床上的人哽咽的喊了出来。
宫隽楞在了原地。
老温,是谁?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