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分舵后,街道上已经冷清下来,也无月光,只有几家店门前未吹灭的灯光。
二人不紧不慢走着,一个清瘦颀长,气质清冷,一个身如玉树,慵懒痞帅。
“这么黑的路,通往玉上宫的马车估计也没了,咱们是走回去吗?”张浚言说着想起庄童童会轻功的事情,赶紧给自己留后路,“你可不能抛下我,一个轻功就跑了阿,这太不够意思了。”
庄童童不语,到也没有说扔下张浚言的意思。
张浚言看了面无表情的庄童童一眼,悄悄抿下了唇边的笑意,上挑的凤眸凝,“今天多谢你出面帮我。”
庄童童始终语声淡然,听不出喜怒急缓,让人更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我不是帮你,我只是看他们爷孙可怜。”
“我明白。”张浚言唇边含笑,声音不高不低,吊儿郎当的,“庄大相公人心真好,也请你以后请多可怜可怜我呗~”说着还把手搭在庄童童肩膀上。
他本就生的极好,虽带着痞,却不会让人讨厌。
庄童童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语调寒凉,“把手拿开。”
吓的张浚言眼皮跳了跳,立马收回手,举手做投降状,庄童童看了他一眼,便上前快走几步。
“等等我!”
突然一声惊雷响起,天空瞬间阴沉下来,暴雨来得很急,噼里啪啦地砸在屋檐上,打落在护城河中,将红莲花瓣与河灯混在一起,瞧着狼藉不堪。
“我去!这雨下的这么突然,咱们要不要去躲雨?”
二人躲在屋檐下,庄童童明显离张浚言站远了些,疏离感,显而易见。
张浚言好笑地看着庄童童,少年目光清透明亮,目光淡漠地看着远方,盛颜仙姿,白衣飘飘隐隐拨去纷纷尘埃。
他眯了下眼睛,舌尖抵着上颚,垂着眼睫,嘴角动了动,心中若有所思。
正等雨之时,一个老婆婆举着伞笑眯眯地看着张浚言慢慢走了过来。
张浚言认出是卖河灯的老婆婆,见她手中还拿了一把伞心中有些明白,便笑着搭讪道:“老人家都下雨了,怎么还不回去?”
老婆婆笑着说道:“我家就在对面,我瞧着你没带伞,就从家里拿了一把给你送过来。”说着把伞递过去。
张浚言内心有些感动,“这可使不得,我不过才买了两个河灯,也不值钱,估计还没有你这伞贵。”
“我本来卖河灯就是在家呆的闲的慌,我看出你是心善之人。”老婆婆看了一眼不发的庄童童,笑着夸赞,“你们两个人瞧着真是郎才女貌!”
“噗!”张浚言忍不住笑出声,感觉到庄童童冷眼,咳嗽了两声赶紧解释,“老婆婆,你看错了,这是我朋友,是个少年郎。”
老婆婆尴尬极了,有些抱歉,“哦哦,实在不好意思,这晚上太暗了,我也没看清楚,瞧着公子长的好看,以为是哪家千金出来玩,故意女扮男装。”
庄童童抿了抿唇,声音清冷,平淡无波,“无妨。”
老婆婆走后,张浚言一直忍着笑意,只可惜耸动地肩膀暴露了他,庄童童眼睫微垂,走过去一把抢过张浚言手中的油纸伞,撑开也不等他。
张浚言并没有生气,只是目光温柔地轻唤了一声,“童童。”
又一道惊雷自天空中响起,天色亮了一瞬,庄童童身影顿了几秒,还是停了脚步,举着油纸伞站在雨中,似是在等。
张浚言唇线绷着,忽地笑了一下,大步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接过伞撑着,嗓音刻意压得低柔:“还是庄大相公心疼人。”
庄童童眸色微沉,喉结滚了滚,压下心底那一丝躁意,“闭嘴。”
雨越下越大,暗中走出两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让人无法辨清容貌。
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似是很惊讶,“师父,那真的是三师弟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慢慢在雨夜中传出,“不能掉以轻心,找个机会杀了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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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