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肖少爷还很纯情,自家少爷也才刚成年还没有分化啊!更何况,md肖少爷是Alpha,Alpha,Alpha!
管家心身俱疲,明白过来自己是痴心妄想,真是年龄大了,脑子不太好用了,自家少爷百分之九十九也会分化成Alpha的。
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他还是和少爷联系一下,问问李家那个混小子应该怎么处理吧。
王一博也有思考,他当时知道李况江早早出去召集了狐朋狗友,计划着想整蛊肖战。
虽然蒋野的上通下达联络能力有待质疑,但当务之急还是...发泄怒火,他家战哥他哄着装着,生怕不喜欢自己。
李况江却瞎了眼聋了耳,用龌龊肮脏的心思揣度肖战被打骂欺辱时的模样,让他如何不生气?
他也没做什么,又没有带小弟,单枪匹马去卸了他的胳膊腿儿而已。
不过如果单是这样让他退学,到别的学校作威作福...不如留在这儿给他好好捧着他家战哥。
远离噩梦哪里比得上直面,亲自捏碎噩梦才能心神俱宁。
战哥不能永远活在过去,既然决定了回到校园,怎么可能还去逃避?
肖战没想到,第二天去学校,在大门口就见到了被司机扶下车的李况江,手脚都打着石膏,根本走不了路。
所以,为什么还来上学?
肖战愈发觉得不能理解,看李况江滑稽的模样,脑海中尘封的愤恨不平暂时安分守望,只觉得可笑。
李况江也没想到在学校门口就能遇见这个罪魁祸首,他气的脸红脖子粗,被来来往往学生们讥笑打量的目光嘲讽地抬不起头。
他嘴唇蠕动想要破口大骂,却一抬头就看见那个恶霸站在肖战身后,阴恻恻的眼神令人脊背生寒。
仿佛胳膊腿都断裂的痛感爬上神经,李况江惊惧地埋头催促司机快点送他进班。
“哥哥,那个人为什么受伤了还要来学校啊?”
王一博不解地拽拽肖战的书包带,装作不经意地将其从肖战手心拉出,他眼神澄澈迷惘,乌黑的睫毛卷翘浓密。
肖战哑声,一瞬间就想起了一博令人头疼的学习成绩,按照小孩的思维,大概巴不得生病请假不上学吧?
他十足违心地摸摸王一博的头,斟酌着语气深沉郑重地回答。
“可能他比较热爱学习。”
这话说出来...小孩会相信吗?
连他自己都不信,伤成这个样子还来学校,十有八九是得罪了不好惹的人,所以不得不听话罢了。
王一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角眉梢都散发着“我不信怎么可能,但是我听哥哥话”的意思。
肖战忍不住笑了笑,沉闷的心情欢快上几分,朝阳烈日,人潮涌动,倒是挺生机勃勃。
不知不觉间,他似乎说的话更多了些,以前长久地十天半个月都不需要开一次口,现在却连玩笑话也说出来了。
这大概就是养孩子的乐趣吧。
小孩躲开他的手不让摸头,控诉着怕长不高,真的和小孩子一样好玩。
目送肖战在人群中走远,王一博唇角落下,转身把书包扔进蒋野怀里,他抬手摘掉假发,烟灰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反光。
鬓角已经被汗水湿透,不过短短几十米的路程,烈日炎炎,他还穿着校服外套盖住臂弯的手串,热的厉害。
“博哥博哥,你真的演技好好啊,我看你哥哥都一点看不出来,把你当个听话的好学生养哈哈哈哈哈。”
蒋野抱着书包屁颠屁颠地跟在王一博身后,满脸兴奋崇拜。
他昨天都没瞧仔细,今天可是认认真真地从头看到尾呢,那眼神那表情那说出来的话,简直三岁不能再多了!
还别说,跟班里那群书呆子真挺像,就是更讨巧一点。
蒋野摸摸脑袋瓜,找不出来形容词,只觉得自家老大装模作样起来,真的又乖又软,他都想把所有的糖都塞给老大哄他了。
“小孩有糖吃。”
王一博鼻间逸出轻而急的气流,落到耳朵里就是很意味深长的笑哼。
最终,会是小孩将他压在身下,任他如何屈哭求饶。
“老大说的对哈哈哈,那老大我今天还要和我哥换吗?”
蒋野饱含期待地深情询问,天知道他真的不想去那儿啊啊啊啊,都是些不熟的木头,一点都没有自己班里好玩。
“爱去不去。”
战哥不会过多关注这个,哪怕发现了蒋野不在,顶多将他当做逃课的坏学生论处,那又有什么关系。
旁枝左翼的综杂关系,帮忙送个糖盒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哪有那么多万无一失,偶尔也需要一些看似漏洞的怀疑来进一步巩固信任。
他步步为营,装腔作势,可不是为了这一时的长辈宠溺。
“好耶!博哥你累不累热不热啊,我这儿有今早冰镇好的樱桃,可新鲜了呢。”
蒋野挎着书包掏水果盒,笑的像个二傻子。
王一博为蒋家有个这样的继承人默哀三秒钟,转而任由冰渍樱桃的甜凉在味蕾炸开。
肖战进了班,同桌就凑上来嘻嘻闹闹地和他幸灾乐祸,有了昨天的讲题事件,小眼镜打心眼里觉得新同学和蔼可亲。
少年的情谊向来燃烧地快,消除了隔阂之后,新鲜感和八卦天性占据主导,三两句就能聊的开心起来。
李况江坐在最后一排被司机安置着坐姿,歪七扭八根本就怎么样也不舒服,他想起王一博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大声斥骂,只能嘟嘟囔囔地埋怨司机弄得不好。
“嘿,你看他,以前多神气啊,现在不知道得罪了谁,伤成这样还得来上学,笑死我了。”
小眼镜幸灾乐祸地偷看,在肖战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看来是积怨已久,不然实在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文静内敛的小男生怎么说起来嘚嘚嘚地停不下来。
肖战摸了摸书包,手指碰到坚硬的长管状物什,他斟酌着,昨晚小孩一直和他待在一起,他最后直接倒头就睡,忘记了这件事。
大概...今天不会特别需要吧?
毕竟李况江成了这个样子,他对学校的排斥力也大大下降。
上课铃声响起,肖战安了安心,松开了手,开始听课。
同桌好奇地看看他的手腕,有点惊讶。
“欸,你这个是乌木手串?看着挺正宗的,都有包浆了,戴挺久了吧?”
小眼镜家里人爱好收些古玩,对这些手串珠子也颇有研究,他耳濡目染有几分眼力见,昨天没注意,今天看到就发现这珠子的用料格外考究。
“嗯,戴了两年多。”
肖战摸摸手串,他常年戴在身上,一是为了静心养性,二来刚开始是为了挡挡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同桌小心地伏低头,躲开老师的视线,他对这些也向来有兴趣,没忍住就凑上来仔细端详。
“这味道清幽,光泽也纯正,品质不错啊。”
“谢谢。”
肖战不适地将身子往窗口方向倾斜,一个普通Beta的靠近不算什么,但是他向来对肢体接触有些排斥,尤其是不熟悉的人。
小眼镜研究了一会儿也就没那么关注了,直起身子去认真听课。
李况江不动声色地在后排看着,青肿的眼底闪过一丝凶狠,他当然不甘心就这样平白吃了一顿打。
事已至此,不用想都知道昨天王一博来单刀赴会是为了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玩意。
他是不能做些什么,可这并不意味着别人不能,他王一博家大业大有他老子护着,天高皇帝远,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昨天他掂量了惹不起,才咽下这个暗亏,这次就走着瞧,看看是那崽子拳头大还是他们人多够劲儿!
从鼻子里暗暗怼出声冷哼,李况江拿舌头碰碰自己疼着滋血的口腔腮肉,看到桌洞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下,回复的是感兴趣的意思。
肖战王一博,咱们走着瞧!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自三楼的阳台处俯瞰雨幕,院子里挺拔的菩提树翠绿的枝叶颇有残败之态。
泥土冲刷过翻涌的腥气被雨水压下,空气中满是潮湿水雾。
“夫人,进来吧,天气凉。”
略显苍老的声线担忧地响起,随即是蹒跚的脚步迟缓而近,肩膀上被安抚地搭上一条薄毯。
“不要贪凉,夏天的雨也冷得很啊夫人。”
女人幽幽叹了口气,素日里不苟言笑的面庞柔和下来,在大雨昏暗的背景中多了丝难得的祥平。
她侧身去拍了拍老阿姨的手背,示意不用担心,眼神却仍旧凝着在院子里那棵菩提树上。
“夫人可是疼惜了?找人去给它遮遮雨吧。”
老阿姨苍老的嗓音悠长平和,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和蔼通透。
听出了话外音,女人不置可否,在凉气渐浓的风口处裹紧身上的毯子,慢慢地摇了下头,收住了眼中的不舍。
“风雨祸福,都得让它自己去过,没人能护着它一辈子。”
“可是夫人,只要你想啊,肖家总不会护不住它。”
女人微微笑了,轻轻拍拍老阿姨的手腕,和她一起离开阳台回房间去。
所有未回答的话都包含在这动作中。
老阿姨动作轻柔地帮女人拍着背,舒缓她愈发难控的咳嗽声,Alpha残破混浊的信息素味道冲入口鼻,难闻而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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