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司难得睡了个好觉,连着熬了好几天,总算是抓到人了。他抻了抻胳膊,坐直了腰。
狮子坐在门口盯着他瞧,见他醒来,“喵喵”直叫,大意是:“爹,你赶紧起来抱我!”
王警司看着它急切想要人抱,又碍于面子不肯往前挪一步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
“喵喵喵喵喵!”狮子见他只顾笑,就是不下来抱自己,更加着急了...
“噗,儿子啊,你要知道你是只大型食肉猫,卖萌可耻啊。”王警司穿上拖鞋,朝它走过来。狮子可听不懂他说了些啥,一看爹朝自己走来,立刻迎了上去,“喵喵喵”的叫个不停。
王警司无奈的弯下腰,把它抱了起来,在怀里小幅度的掂了掂,“狮子,你是不是又胖了。”
闻言,本来欢欢喜喜在自家亲爹怀里蹭来蹭去的狮子身子一顿,然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猫叫:“喵呜——!”看来还是听得懂的嘛...
彼时,肖法医正把锅里的培根往外夹,被它这一声吓得手一抖,筷子里的培根又掉回了锅里,溅出来几滴热油,烫得他一哆嗦。
在墙边躺着的坚果也听见了,“唰”的一下站起身,浑身毛都炸开了,然后警惕的望着四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坚果猛的瘫在地上气喘吁吁,炸毛可真是个体力活啊...
王警司下了楼就看到自家女儿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蹲下身揉了揉坚果的脑袋。
坚果其实比较不黏爹,要是换做平时,王警司刚靠近就跑得老远了。可之前炸毛实在花掉了太多力气,于是它只能瘫着不动,任由王警司蹂躏它。
“哟,你今天怎么这么乖啊,果然是爹地的乖女儿,知道黏爹了,好乖好乖~”王警司感动万分。
唉!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肖法医转头,见坚果躺在地上任王警司园搓扁捏,暗自惊讶,“奇了怪了,你闺女往常不是最不待见你的吗?今天怎么了?转性了?”
“爸,这真的是个误会啊!”坚果的内心流下了两条宽宽的海带泪。
......
审讯室里,王警司和宣警司安坐在椅子上。
宣璐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翻着手里的书。
“道理我都懂,可宣警司怎么会在这里?”郭丞一脸疑惑。
“你难道不知道,这凶手讨厌女的?”菩萨挑眉。
“然后呢?”
“师姐刚好是女的啊!虽然我经常会忘记她是女的这件事。”
审讯室里的宣璐脸色一变,一拍桌子站起来,转身怒视他们。
几个人明显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纷纷转头,不敢和她对视。
刘正志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马上调整了表情,安静的坐着。
宣璐也不多话,转身又坐了回去。王一博也站了起来,开门走出了审讯室。
众人见他出来,均是一脸的疑惑。
“头儿,你是要让师姐自己审啊?”
“当然不是。”王一博朝菩萨招了招手,“去把陈卓璇带过来。”
“啊?哦,我马上去!”
不一会儿,菩萨就带着陈卓璇回到了审讯室。
“王警司!”陈卓璇朝他敬了个礼,“有什么工作需要我配合的?”
“也不是什么难事。”王一博难得的笑了下,“你等下进去这样...”
刘正志沉默的坐着,一言不发。虽然和宣璐共处一室让他感到不舒服,但还是可以忍受的。对于军人来说,最不缺的就是忍耐力。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陈卓璇走了进来,坐到了桌子后面。
宣璐还是没什么反应,但刘正志就不同了,陈卓璇进来之后,他原本沉静的表情便有了一丝松动。
她一言不发,伸手在桌面上不断的敲击,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刘正志开始有点不舒服了,一会儿往左挪挪,一会儿往右挪挪。
“坐好!动来动去的干什么!”陈卓璇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少女年纪轻但气势足,连边上的宣璐都被她唬得一愣,不由得感到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刘正志被她突然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眼底有恐惧划过。
陈卓璇见他有反应,立刻站起来,朝他走了过去。刘正志眼里的恐惧更浓,他不停的向后挪,她却不给他退路,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椅子。
刘正志更加惊慌了,被铐住的双手拽住了陈卓璇的手腕。
“你最好放手,否则我们会告你袭警哦~”宣警司不咸不淡的说道。
刘正志听了一愣,慢慢的松了手。陈卓璇立刻将他拖回桌边,他被她一拉,忽然受力,猛的向前扑去,撞倒了桌子上的水。
电光火石之间,他一下子尖叫起来,拼命的拍着自己的裤子,仿佛身上的液体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什么致命的毒液。
他一面恐惧着,一面凶狠着,王警司见状不对,立刻推门冲了进来。与此同时,刘正志猛然向陈卓璇扑去,正要抓住她的脖子,被她一矮身躲了过去。而后,王警司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摁回了桌子上。
......
“怎么样?你决定好要说了吗?”王警司敲了敲桌面道,“或者,你还是希望她进来审你?那我...”说着就要起身,刘正志立刻拍着桌子站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王警司不耐烦了,他挥了挥手道,“你既不配合我,又不愿意让她审你,我可是要交差的,没时间和你耗着。”说完直接起身拉门。
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我说!”他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
他还记得那年,他十三岁,刚是懵懂的年纪。那时候的他,并不像现在这么健壮,也不像现在这样粗犷。他很矮,比班里的女生都要矮,又瘦又白。她们都嘲笑他,说他是个女的,还把他骗进女厕所,把他关在里面,然后让别人也嘲笑他。
这些本都还能忍受,直到那一天,他把自己的心意放在了抽屉里,被她们拿了出来,当着他喜欢的人的面念完了。他至今都记得那个人厌恶的目光,于是他终于忍不住反抗了。他想从她们手里把自己的情书抢回来,却被她们制住,他身材瘦小,根本挣脱不了。
为首的那个女的说,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男的,于是拿了一杯热水,往他的下体泼去。
他还记得,那一瞬间的绝望和恐惧,滚烫的热水浇在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疼,钻心刺骨的疼。
虽然医生说他没有伤到要害,都只是皮外伤,但那一瞬间的恐惧已经根植在了心底。
从那天起,懵懂无知的少年就开始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凶悍异常。他父母实在没有办法了,就把他送进了军队。
进入部队后,每天规律的生活,再加上周围又都是男的。渐渐压抑住了他内心的那些恐惧和彷徨,直到后来,他退伍了。
参军多年和社会脱节了,导致他没办法融入社会。部队里的战友给他在工地找了个活,让他能够自给自足。
那一天,他去交工,老板家的女儿到公司来玩。十三四岁的少女,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见到他一直笑眯眯的问他问题,开开心心的笑。他也会在交工的时候,给小姑娘带点好吃的。
这天下午他来交班,看到她和自己的朋友坐在老板的办公室里聊天。
“之前看到你们公司的那个老土冒是谁啊?”
“哦,是我爸公司里的一个员工。”
“这样啊,我看你和他关系挺好的,还以为是你的什么亲戚呢!”
“害!想什么呢!还不是那老土冒看起来傻傻的,每次只要我和他多说两句话,冲他笑笑,他就会给我带很多好吃的,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吗?他该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吧?咦,好恶心啊!”
少女们肆无忌惮的调笑着他,他站在门外握紧了双手,却始终没有推开那扇门。
从那天起,他开始仇恨所有的女人。他把她们都想象成那个烫伤他的女孩,对她们施暴。
八年间,他辗转于Y省多个城市。在每个城市犯案都不会超过两起。他会谨慎的选择对象,然后花大量的时间去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然后规划行动路线,计划周详缜密。
一开始,他只是对“她”进行猥亵,看她恐惧却不能反抗,便能获得巨大的快感。慢慢的,他不再满足于这些,开始强奸“她”。这让她获得了更多的快感。
在这过程中他不断的进化,后来,他越发的不满足,他开始追求更加极致的快感。直到他在A市,见到了十四岁的王哲哲。他终于找到了“她”,而可怜的尤佳,不过是他为了最终打败“她”,选择的一个练习对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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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