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法医是在咖啡的香气中清醒过来。他缓缓的从桌上抬起身,肩头披着的外套从背上滑落。他揉了揉眼睛,盯了那件衣服辨认了一会儿,确定是王警司的,才安心的把衣服捡起来,复又盖在身上。
“哇...麻烦你不要老是让我看到这种场景好吗?”王皓轩不忍卒视的转过头,“知道你和王警司感情好,麻烦收敛一点,谢谢了。”
肖法医攥紧了王警司的外套,一脸懵逼的看着王法医,“你来干嘛?”
“还不是某位警司吩咐的,说怕你饿着,让我给你送早饭。”王法医扬了扬手里的袋子道。
肖法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伸手接过早饭,“他人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早上来我这里拿了尸检报告,一脸阴沉的走了。”
“哎,毕竟死者年纪都这么小,他可能着急了吧。”
“得了吧,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是啊,但他就是一如既往的嫉恶如仇啊。”
“拜托,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崇拜的语气说话,我真的要吐了。”王法医做呕吐状。
“闭嘴,你这种注孤生的家伙才不会懂得我们之间的感情!”
而这厢,王警司带着人来到了城东区的市三院。法医室连夜加班,终于在凌晨五点把尸检报告赶完了。
时间过程中,肖法医发现死者的手臂上有一个细小的针孔,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王法医取到了死者的部分血液以及肌肉组织进行化验,发现在死者的体内含有一种名为“苯朵宁”的化学成分。
苯朵宁是一种神经类麻醉剂的主要成分,在医学上也用来做手术麻醉用,特别是骨外科。很多脊髓神经比较脆弱,普通麻醉剂药量很难把控,一旦过多就会导致患者瘫痪。后来随着医学的发展,研究逐步开发出了一种新的神经麻醉剂——苯朵宁多糖麻醉剂。
它取代了普通麻醉剂,成为了骨外科手术以及其他外科手术的常用麻醉药物。后来,随着对其研究的不断深入,人们还研发出了各种药物。
其中有一种苯朵宁吡唑镇痛针剂,它是一种止痛药,效果显著,但它有个副作用,一旦用量过大会使人陷入深度昏迷。因此,该药物被列为处方药,只有医用处方才能买到。
要知道,尸检报告称,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切除了第二性器。如果她当时只是被击晕的话,在被切除乳/房的时候,就会因为疼痛而清醒。
凶手之所以把她打晕,不过是害怕死者在他注射苯朵宁的过程中醒来。凶手对死者的脑部进行了两次打击,第一次是为了将她敲晕,第二次是为了掩盖他给死者注射了药物的事实。他想让警方认为,他的杀人手法和前一次一样。但他不知道的是,肖法医有彻底清洗尸体的习惯,一般将尸体表面的证据采集完毕后,他都会一点点的将尸体清理干净。
肖法医认为,无论死者死的时候多么难看,他都希望家属来认领的时候,他们的亲人是干干净净的,多少能给家属们一点心理上的安慰。
这是目前最有力的证据了,王警司把岭南路所有建筑工的名单都要了过来,调查后发现,89个人里共有12个人当过兵。
结合之前得到的所有信息,王警司认为,凶手是一个受伤的退伍兵,而且这个伤势多半在骨头上,所以他需要这种止痛针剂。如果他本身没有疾病,是很难得到这种处方药的。
因此,只要把这12个人名输入医院的诊断记录里,就能知道,到底谁才是符合条件的人。
城东区一共有十四所可以开具处方单的医院,王警司带着人从早上八点一直跑到夜里,最终在离岭南路最远的市三院里,找到了这个人的信息。
他叫刘正志,今年37岁,十六岁参军,至今已有21年。他在军队里伤了大腿,腿骨处打了两根钢钉,旧疾发作时,他常常会夜不能寐坐立难安。因此,他便到医院做了检查,医生给他开了一张含有苯朵宁镇痛针剂的处方单,他可以用这张单子在各大处方药店里面买药。
找到嫌疑人之后,王一博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局里,连夜向法院申请了逮捕令。
拿到逮捕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王一博带着温宁和王翌舟出警了。
几个人把警车停在了街道口,趁夜上了刘正志的住的工地宿舍楼。
“温宁老船,嫌犯是一个退伍兵,过程中可能会使用到武力,但是千万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王一博往楼道里看了一眼,对身后的两人说道。
“知道了,老大。”
“是,头儿!”
说完,三个人猫着身子,快步疾走,在刘正志寝室门前停下。温宁和王翌舟一左一右守住门口,王一博在门前站定。
“三,二,一!”话音一落,王一博随之抬脚,踹开了刘正志寝室的门。
“不许动!举起手来!”他一边喊着一边冲入房间。
刘正志本来正坐着看电视,见到他冲进来,先是愣了几秒钟,随后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冲王一博掷过去。
王一博急忙侧过身,躲过迎面而来的烟灰缸。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刘正志一把推开,把他推得一个趔趄,堪堪的止住颓势,才没仰面摔在地上。而刘正志已经趁机跑出去了。
守在门口的温宁和王翌舟见他冲出来,一齐跨步上前,一左一右的拽住他的手腕。刘正志不愧是当过兵的,军人的素质过硬,一个推拒之间,已经将王翌舟推出了一米远。然后他反抓住温宁的手腕,电光火石间已经挣脱了温宁的控制。一甩手将温宁反制在墙上,然后照着他肚子狠狠的一拳。
王翌舟从他后方扑上来,被他一个后仰,硬生生的往地上砸去。王翌舟是他们侦缉室最壮硕的一个人,身高185,体重77公斤,竟然被他一个使力砸在了地上。他这样的身体素质,难怪能从案发地的二楼逃脱。
王警司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恰好看到老船被砸到了地上。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抓住了刘正志的后颈,把他提着向后摔。
刘正志反手拽住自己的衣领,一个转身将他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金蝉脱壳,便要向外跑。王一博甩了下手里的衬衫,将它转成一股,向空中挥了过去,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接抽在了刘正志背上。
那人猛的被抽了一下,差点跌倒。王一博却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手里的衬衫破空而来,又抽在了他左腿的膝弯处。直把他打得腿一弯,径直跪在了地上。
他正要起身,王一博乘胜追击,双手用衬衫在他左手转了个圈,然后一头套住右手,再转出打结,直接将他双手绑住了。这时候,温宁和王翌舟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直直的朝他奔来。两人一人一边摁住了他,把他按在地上。
刘正志趴在地上不断的挣扎,他大声的吼叫着,身子不停的扭动。
王一博左手按住了他的脑袋,把人往地上按压,抬起右手看了下手表。
“对表。”王警司喘着气道,“6月9号晚十点二十三分,嫌犯刘正志抓捕行动成功,犯罪嫌疑人刘正志!我司经过调查,怀疑你与此前两起杀人案有关,现依据我市中级人民法院批审的逮捕令,依法将你拘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你有权申请律师,如你不能负担这一费用,我司将依据民法人权条例,为你申请一位人民律师。”
说罢,他将人拉了起来,把人押下了楼。
明亮的警笛声在远处响起,划破了这一片漆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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