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吟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也没敢抬头望他,迟疑不决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字。
祁瑾沉蔑视一笑,抬起个手,旁边的保镖点燃了一根烟,迅速递到他手里。
祁瑾沉把烟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吐了一阵浓浓的白烟,随后又挥挥手,示意让他们都出去。
那群女人起了身,还不忘对着唐吟嘲笑几声。
“唐吟,不记得我了?”祁瑾沉把烟从嘴里拿开,俯下身子,说完后朝着唐吟的脸吐出一阵白烟。
唐吟霎时间被这气息呛住,捂着嘴巴咳了好几声。
然后再慢慢地,说出这句话:“记得。祁瑾沉。”
唐吟在讲他的名字时,声音被她的压得很低,不仔细听的话,也许都听不清。
“看样子,监狱的生活过得不错,连我名字都记着。”祁瑾沉随即起身,围绕在唐吟的身边走了一圈。
唐吟没说话,只是咬紧了苍白的唇。
“不过,谅你也不敢忘记。”祁瑾沉最终在她面前停下,然后半蹲着身子。
祁瑾沉用他白皙修长的手将唐吟的下巴勾起,那张发黄,还有些雀斑的脸迎入他的眼帘。
随之又用力的甩开,唐吟的下巴立马感到疼痛。
“看来当初我没让里面的人给你特殊待遇,还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我原本以为你在里面会过得生不如死。”
祁瑾沉继续一边吸着那根烟,一边讲道。
他口中的特殊待遇,无疑就是想让唐吟在里面受尽凌辱,但他没有这样做,他要的是等唐吟出狱之后再慢慢款待她。
即使没有他的特殊待遇,唐吟在里面也受尽委屈,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杀了人进监狱,本就是一件颜面扫地的事。
狱中的其他犯人,都合起伙来歧视她,唐吟手上的那块烫伤的疤,也是被人故意烫伤的。
祁瑾沉吸好了烟,把烟头扔地上,用她的裙尾覆盖着那块小烟头,踩灭了上面的微微火星。
“看到你毫发无损地出来,我心里还真是不爽。”祁瑾沉坐回了那个位置上,翘起一双长腿,观察着眼前这个女人。
唐吟微微抬头,一双晶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眼眶泛红,那是泪光,她紧紧地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裙尾上有烟灰的痕迹。
唐吟的眼睛早就失去了光芒,剩下的只有失落和绝望,她也曾满眼星辰,眼眸清澈。
“祁瑾沉…”她嘴里发出细细的声音,往肚子咽了口水,稍微迟疑了一会儿,眼眶泛红地直勾勾盯着他看。
“我没有杀人。”
唐吟语气非常坚定地说出这五个字。
的确,她没有杀人,她也不知道是谁嫁祸给她,只是当年证据确凿,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祁瑾沉只是冷笑一番,笑她贼喊捉贼的样子,在他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谁看了不说一句恶心?”祁瑾沉一把捏住唐吟的下巴,对着她嘲讽着。
说完直接把唐吟的脸甩向一旁,他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唐吟直接摔在了地上,又倔强般爬起。
“祁瑾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唐吟苦苦哀求着,就像五年前一样,卑微地哀求这个男人相信她。
唐吟从十岁开始就暗恋祁瑾沉,因为两家是八拜之交,在她十岁那年,她第一次见到了祁瑾沉。
十三岁的祁瑾沉送了十岁的唐吟一枚做工简约的戒指,那是他去郊游买下的纪念品,他很是喜欢。
那时候的祁瑾沉,正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
唐吟一直暗恋着祁瑾沉,但他并不知道。
当唐吟被认作是杀害了三个人的凶手时,她以为祁瑾沉能相信她,直到有一天,他出现在探视室里。
他告诉唐吟,他会永远记住这杀亲之仇,那三个人是祁瑾沉的父母,还有他姐姐祁挽。
“我认识的唐吟,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祁瑾沉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声音很冷咧。
唐吟听到这句,心里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无情的浇灭,她知道,她说什么,也没用了。
“唐吟,从今天开始,你的人生将会变得非常有趣。”祁瑾沉嘴唇轻轻上扬,露出一个让人恐惧的微笑。
唐吟只是看了一眼,身子不经意就颤抖一下。
“这儿的陪酒女很适合你,别说我不念旧情。”祁瑾沉起身,高挺的身子站在她身旁。
祁瑾沉眼眸微微下垂,眼神里尽显嫌弃,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惹人厌的下人,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嘲讽。
祁瑾沉扬长而去,头也不回,留下的只是一个高挑又冰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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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