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德桂完全退出马车起的,黎舒的眼睛一直追随着一个侍卫的,那人只静静站着,丝毫没有被注视的不适。
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这侍卫明明就是路择瑞嘛...好小子,只能说黎舒真有你的!
“没人为难你吧”黎舒明知故问,他亲自给仟孑吩咐的又怎会有人会为难他,谁这么敢?谁这么勇?谁有几个脑袋够他砍的?
“没有”简洁的回答,利落的收声丝毫没有半点情感的流露。
林子里的夜很静,也很凉,黎舒感觉马车内的状况比这夜都要寒上几分,两人简单的对话后,空气再次回归冰凉,纷纷陷入沉默,无人在开口。
深夜,马车内烛台上的烛火跳动几下,黎舒轻叹一声随后闭上了眼睛,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马车不是平常马车,马车内几乎就是缩小版的寝宫,到处软绵绵的生怕把皇帝给磕着碰着了。
路择瑞看那人已经睡了,自己也就坐在一个垫子上便也坠入梦乡。
等到周围只剩下呼吸声,闭眼的皇帝再次睁眼,眼神中尽是些看不懂的情绪,在路择瑞身上停留片刻便下了马车。
深夜已过,众人或靠着树,或是搭着棚的进入了深眠,一时间除去守后半夜的路予安再无一人清醒。
夏日的凉风吹着,垂散了黎舒最后一丝乏意。
黎舒伸了伸懒腰,慢悠悠的走到路予安堆的火堆前,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路予安开口询问“还不睡?”
“醒了,谈谈吧”
路予安皱眉,将手上拿的树枝丢入火堆中“谈什么?”
“随便谈谈”
路予安他不信,狗皇帝随便谈谈,随便谈谈白天谈不好?大半夜的让他偷懒都偷不了...
周围寂静的环境中时不时出现虫子咀嚼草木声或是叫声,你一下我一下的装饰着森林。
“我与路择瑞是双生子,我16岁随父母去战场,看着那些鲜血横飞的场面长大”是的,路予安自称为我,此时他并非是臣,而眼前人并不是皇帝...
他一向胆大妄为,从小规则便束缚不了他,他可以随意触碰规则而不受责罚,这一切他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他的后台是路老将军。
所以在沙场上驻守,征战时时常在想,对他来说那里比皇宫好,比大启城好。
“路老将军忠肝义胆,他的妻子何夫人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路予安并没有理他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我父亲在沙场一辈子,最后死在了沙场,他们说我是臣,要好好守着大启的江山”
路予安声音哑了一瞬,一时间金戈铁马,忠胆英雄为国杀敌,血染沙场的景象浮现在黎舒面前。
黎舒静静地听着,他当然不是来找他闲聊的,只是静静的等待他说完。
“他们让我守的江山,我也做到了,我现在想保下一人”
保一人?保谁?保秦落?
黎舒暗笑随口说到“他...可不需要你的保护”
瞧,这不黎舒想说的主题来了嘛。
此言一出路予安转头看向黎舒的表情,认真,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什么意思?”路予安突然觉得黎舒将要说的会是一件很大的事...
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黎舒笑笑,随手拿起一根树枝逗着烈火。
“林老丞相啊,年轻时有一段风流债,后来被他妻知道一怒之下将那人浸了猪笼”
他本来就在查堇色坊的人,路予安那日将秦落提出,这倒是给黎舒提了醒的的,认认真真的把秦落家底查了个干净。
黎舒停止了叙述,看着树枝上因为逗着火堆的树枝染上了一缕火束,眼神幽深“那的人留了个种,悄悄的养在林府外,那女子刚好姓秦”
说完黎舒将手中快被火烧黑的树枝丢入了火堆,环境再次回归安静。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