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人住进莫怀阳家里,莫怀阳就千般万般地对马闻远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给马闻远送来,像是真的把马闻远当成了他儿子。
但马闻远根本就对外界无感。
马闻远此时精神被困在了图景里,就像一个生活能自理的痴呆儿,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他来说,周也,是唯一将他与外界相连的介质。
莫怀阳的示好根本无法打动马闻远,但这人也是倔,依旧无条件的对马闻远好。
魏哲鸣见莫怀阳这个样子,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坏心眼,而且魏哲鸣还在莫怀阳家中发现了莫蔚虚的旧衣服和遗相,确实跟马闻远长得一模一样。
魏哲鸣也渐渐放下了戒心。
莫怀阳每天都会给周也准备各种米汤,尽量维持着营养。
周也的伤也渐渐好了起来,只是人还是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去,而且依旧昏迷不醒。
周也吃的东西他们也会吃,根本就没有问题,平日里也都是马闻远和魏哲鸣照顾周也,莫怀阳根本就没机会靠近周也,莫怀阳很难动手脚。
由于能带的医疗器械有限,魏哲鸣无法做进一步的检查,只好在别处尽量小心地防备着莫怀阳。
莫怀阳准备好饭菜,自己先每道菜吃了一点儿,魏哲鸣这才敢让马闻远动筷。
不过莫怀阳却也只是吃了这一点儿就不吃了,拿了瓜果点心摆在了遗相前面,又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帕擦拭遗相。
“今天是我儿子的祭日,”莫怀阳一边擦着相框一边走到魏哲鸣身后的窗前,那个相框是莫怀阳自己做的,木料厚实,雕花精美,很适合……很适合当凶器!
魏哲鸣后知后觉,却已经来不及,他手脚软的厉害,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根本就用不了精神力。
饭菜被动了手脚!
“啪!”的一声,马闻远倒在了一堆碗碟中,手中的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要干什么!”魏哲鸣咬牙切齿,懊恼自己大意了。
“十年前,蔚虚被发现分化成了向导,被抓去了万蛊盅,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我恨,我恨我儿子是个向导,我恨这个世界有哨兵向导这种东西,我恨所有的哨兵向导!”
莫怀阳用力抓着相框,骨节都开始泛白了,他双眼腥红,充满了恨意,“我恨你们,我要让你们也尝尝万蛊盅的滋味,我要让你们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莫怀阳将马闻远扯到地上,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地上的碎瓷片在马闻远的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他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为了我的计划,他怎么配享受我儿子的东西,马上了,马上万蛊盅的人就会来把他们带走,”莫怀阳举起手中的相框对准魏哲鸣的后脑勺,恨恨地说道:“死者已逝,生者莫哀!我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看你能不能莫哀!”
魏哲鸣感觉脑袋上一痛,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流了下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黄宥明和范津玮接得是一个失踪案,受害人家中有一对刚刚分化的兄妹一夜间消失无踪。
看到帝国天窗的标识时,两人都觉得这一定是帝国又在进行什么人体实验,在到处抓刚分化的哨向。
一路上,两人又碰到了几起这样的案子,发现不止是刚分化的哨向,身强体壮的青年哨向,精神力稍强的哨向,都被抓走了,甚至出现了杀人夺人的情况。
这次帝国的动作未免太大了点儿,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天快黑了,赶紧找个地方歇脚。”黄宥明支使着范津玮。
范津玮任劳任怨地走在前面,走出树林,前方空旷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农家院。
“队长,那里有个农家院,没开灯,有可能是荒废的。”
“不,有人。”黄宥明已经用精神探查了一圈,“精神力有些微弱,应该是受伤了。”
“去看看吧。”
两人走进院子,瓜果都是新鲜的,鸡鸭也都喂过,主人不久前还侍弄过院子。
范津玮推开门,屋子里很暗,借着天光勉强可以看清饭桌前倒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头上被人开了瓢,血流了一地。
“小哲!”范津玮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背影。
他们收到魏哲鸣的信后,先向塔靠近了一些,找到了魏哲鸣他们大概逃离塔的地方,这才跟着机关雀向北走。
他们就是怕魏哲鸣他们出事,才选择了这样有些冒险的路线,没想到还真就让他们遇上了他们担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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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