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某小区,时语刚下班回家,白天高强度的工作使他困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在门上靠了好一会儿才拿钥匙开门,还没踏进门,猛地被人推了一把,紧接着“砰”的一声,门直接关紧了,太过惧怕使他手脚冰凉,一时间僵着身子不敢动。
“不许说话,敢出声我弄死你。”身后人喘着粗气,脖子上架着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令人汗毛直竖。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他周围。
“你受伤了?”时语颤抖着声音问。
身后人没有回答,时语猛地感到自己背后一沉,一个重物直直砸在了自己肩上,时语险些站不住。
时语好不容易将那人翻过身,没空去注意他那俊秀的长相,抬手拍了怕他的脸:“喂,别死啊,活着没?喂!”
那人没反应,紧紧蹙着眉头。
从医多年的经验让时语迅速冷静了下来,赶紧起身回房将医药箱拿了过来,准备给他止血包扎。
掀开他的衣服的时候时语愣住了。
草,多大仇啊!时语心想,看着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刀伤,还是伸出手帮他处理。
该死的条件反射!时语在心里鄙视自己。
好不容易给他处理好,时语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累崩,还是撑起身子去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门锁,确定不会再有什么土匪之类的闯进来之后才回屋。
至于地上那人……躺着吧。时语恶劣地想,对着地上那人拱了拱鼻子,自以为很凶,接着哼了一声转身,关灯回房睡觉,谁管这玩意儿咋样?
江绍觉得一片冰凉,那感觉就像是躺在地板上一样。
江绍摸了摸身边,空无一物,猛地睁开眼,一片黑暗,只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的月光,看着有些冷清。
江绍借着月光看自己周围,好家伙,还真他妈在地上。
江绍脸色一沉,从地上爬了起来,无意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没忍住闷哼一声 ,还是强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四周,勉勉强强还是能看出来,这个家的主人并不是很富裕。
江绍嫌弃似的看着这个房间,终于还是抬起了腿,准备四处走走。
某个房间里有响动,江绍立马警惕心起,死盯着那扇门,终于还是轻轻握住了门把手,床上一团蠕动的被子。
江绍疑惑了一阵,还是走了过去,站在床边,看着露出一小半的头,一时间有些心痒了,抬手掀开被子,里面的人蜷成一团,眉头紧皱,睡得很不安稳。
江绍看着好笑,抬手去抚平时语的眉头,却在手刚触碰到时语的脸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
一时间不注意,时语猛地撞入一双幽深的眸子。
时语眨了一下眼睛,猛地反应过来这人是躺在地板上的那个玩意儿,一句脏话差点就骂出了口。
“你……你醒了?”时语尴尬开口,有点小小的心虚。
这人被他放在自家地板上躺了那么久,不会记恨自己吧?妈的fuck他看起来好凶!
时语紧张的不行,生怕面前这人会找自己麻烦。
江绍盯着他,许久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时语怂成一团,根本不敢说话。
“我叫江绍,你叫什么?我没想把你怎么样。”江绍有些无语,心想他都没干什么这人为什么这么怂他?
“时……时语……”时语愣愣地说出名字,随后又跟想起了什么一样,立马起身看他,迟迟没敢上手,小心翼翼地问:“你伤怎么样?还疼吗?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就闯进我家了?”
江绍被一串问题问得晕头转向,揉了揉太阳穴:“没死,担心个屁。”
“谁担心你了!”时语气的脸红脖子粗,“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职!”再说,你一声不吭浑身是伤闯进我家,死了不就完了?
“你是医生?”江绍挑眉。
时语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哪个医院的?”江绍又问。
时语愣了两秒,没敢说。
草!不会要灭医院吧?灭口都行别屠了医院啊!!时语内心狂吼,差点面部表情没绷住。
“问你呢,回答我。”江绍有些不耐了,这小医生要回答不回答的,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中心医院!”别杀人啊!时语心态有些崩溃了,眼泪都差点挤了出来。生怕这位社会老大哥一个不高兴喊小弟过来将他剁掉喂狗。
时语想要哭唧唧,半个脑袋都蒙在被窝里,弱弱地看着江绍。
江绍差点憋不住笑,还是故作正经:“哦,中心医院的。”
大哥!求别灭口!时语都快哭了,江绍这模样实在像要搞他,下一秒就能扬自己的骨灰。
也怪江绍,平时在那些地方摸滚打爬,天天想着该端谁的老巢,杀气重,时语又特别敏感,被吓到也不奇怪。
“大哥,小的真穷,一分钱都没,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马?”时语近乎央求,苦着张脸对着江绍。
江绍哦了一声,随后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
“你继续睡,我伤好就走。”
草!谁知道您什么时候好!时语的内心戏差点冲出体外溢于言表,却在看到江绍那似笑非笑的脸后欲言又止。
算了还是闭嘴吧,他看起来好凶。时语想。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江绍在这月光下也十分好看。
但时语不这么认为。
这可是随时都能够将自己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大哥!他妈的闯进来也就算了还拿刀抵着他脖子!
早知道就拉窗帘了,这月光这特么讨厌!
“你放心,不会太久,我看这里挺清静的,没人打扰我,挺好的。”江绍说得理所当然,只可惜时语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听。
时语死死蒙在被窝里,过了大概五分钟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悄悄从被窝里探头,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语气怯怯的:“你付不付房租啊?”
这问题直接让江绍黑了脸。
刚刚还怕自己怕的要死,现在开始跟他谈钱了?
时语看江绍的脸色不对,立马就改了口:“那总得给饭钱吧!”菜市场的菜也不便宜,更何况是两个人!
江绍不说话,时语还以为不行,欲哭无泪,只得苦着脸说:“那我不要钱了还不行吗……”
江绍的脸色更加变幻莫测。
时语默默蒙上被子,计算着这几天他的损失,却突然听到外面的人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好。”
时语立马掀开被子,眨巴着眼睛,江绍觉得时语现在看自己肯定就像一块肥肉。
其实并没有。
时语只是没太弄懂江绍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可无奈这自恋的玩意儿完全不管这些,看都不看他一眼,自以为很帅其实很傻逼地撩了一下头发,无奈地说:“住宿费跟饭钱,明天就打在你卡上,你银行卡号多少?”
老板大气!时语一惊,立马就报上了自己的银行卡号,一想江绍可能记不住,立马就拉开抽屉找出纸笔,接着写下一串数字,双手奉上给江绍。
去你妈的傻逼,这他妈是帅气!
时语为自己刚刚觉得江绍很傻逼的想法投去鄙视和冷笑。
江绍唇角一勾,结果纸条揣进兜里,起身的时候顺手一拍时语的头:“早点睡,晚安。”
时语懵了好一阵,等江绍回过神来,一想到刚刚江绍拍了拍自己的头,顿时脸色一红,立马将被子一蒙,脸烫的不得了。
这人怎么这样!时语只敢在自己心里唧唧歪歪,哼了一声。
不太记得清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第二天一早时语准时起了床,完全忘记了家里有人,下床穿好鞋就准备上厨房热点牛奶,结果刚出房门就听到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顿时就提起了心。
草!不会遭贼了吧!他家那么穷哪儿来什么东西偷?最值钱的就是客厅那台液晶电视!
时语四下望了望,毅然决然抄起角落里的扫把,循着声音过去,到了自家厨房门前。
草!现在的贼还偷厨房?!要偷他的平底锅吗!!时语惊了,来不及多想,顿时就打开了门冲进去,扫把举在身前,惊天一句大吼:“不许动!”
里面人回头,有些疑惑。
时语过了很久才睁眼,整个人瑟瑟发抖,可过了好久都没听到“歹徒”的动静,眼睛眯开一条缝,顿时愣住了,立马就睁开了眼。
罪魁祸首江绍端着一杯牛奶,面前还放了一小袋小笼包和一个盘子,他嘴里还叼着一个,大概想把包子装上盘子再端出去。
江绍咬下一口包子,心情复杂。
这医生……有病吧?
时语自觉尴尬,赶紧放下扫把,努力想要遮住,清了清嗓子,尴尬使他脸红得要命。
“早……早啊。”
“早。”江绍回答,又把包子叼了回去,将袋子里的包子放进盘子,一手端着包子一手端着牛奶,经过时语的时候踢了踢他,示意他出去吃早饭。
时语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点头,江绍将吃的放在桌上,桌上已经放了很多吃的,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买的。
“不知道你早饭习惯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你吃点再去上班。”江绍语气温柔地不像话,时语下意识掐了自己一把,终于确定自己没在做梦,赶紧坐下,看着江绍将一碗清粥放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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