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离着倒不是很远,毕竟也不是什么大城市,纪平不停地拿着纸和纱布摁住沐涣的脑袋,从来也没见过这阵仗的纪平有点慌,看着讷讷的沐涣,就连说出的话都是颤抖的:“沐涣,沐涣,你听到我说话没?跟我说句话好不好?沐涣?沐涣?……”
“纪平你可以闭嘴了。”沐涣扯了扯嘴角,“我没事。小伤,都不用去医院。”
“那不行,伤在脑袋还是去看看,我看你这流血劲儿不像没事的样儿,你闭嘴,别说话!”纪平摁着沐涣的脑袋,“还好现在血不怎么流了。”
沐涣浅浅的笑了下:“让我说话的是你,不让我说话的还是你,你还让不让人活?”
“小伙子,医院到了,赶紧去吧!”司机师傅把车停好,“别拿钱了,救伤要紧,这趟不要钱了。”
纪平确实也扶着沐涣,手上都是血没法拿钱,便用胳膊肘拄了拄沐涣,“把前面的二维码拍下来,回去再付。”
“谢谢师傅!”
纪平让沐涣自己扶着伤口,自己找人问急诊厅,把沐涣接进去,再出来挂号,缴费,一套流程走完,沐涣的脑袋也基本处理完了,原来漂亮的碎发被剪去一块,贴上了很丑的纱布,戴上了头套。
“没事了,伤口已经处理好,回家好好养着,开的消炎药记得吃,别碰水,三天后过来换药。”小护士说完就走了。
纪平气喘吁吁的看着沐涣,沐涣平静的看着纪平,俩人不约而同的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哎呦,你别笑了,我头疼。”
“好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我忍不住!”
“我头疼,你再笑我就疼死了。”沐涣半耷拉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笑了,绝对不笑了,你也不准笑。我们回家。”
沐涣没有问回哪,纪平直接把沐涣带回了自己家,那个一室一厅的房子,第二天就迎来了新客人。
不过难题也来了,床上用品啥的都买的是单人份,纪平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那个……就一张床,你是伤员,你睡床,我睡沙发。牙刷我还有新的,给你拿一个,其他你用我的就行,洗漱的时候注意别碰到伤口。”
沐涣看着走来走去的纪平,拽了一把,“你别走了,我头晕。”
“好好好,不走了,你赶紧歇着吧。我定个外卖吧,你吃什么?现在伤口应该是不能吃发物……”纪平拉着沐涣走到沙发前坐下,不停的摆弄着手机,“就香河肉饼和鸡汤吧,补补。”
“纪平,有没有说你像个老妈子?”沐涣朝后躺了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了沙发上,一只手顺势拍了拍纪平的后背。
“哎呦!”纪平连忙跳了起来,正好躲开沐涣的手,“倒没有人说我像老妈子,但有人说我以后肯定进监狱,哎呦,你干嘛拍我!”
沐涣脸色变得阴沉,“你后背怎么了?”
“没事儿,正愁没法上药呢,你给我看看。”纪平拿过自己的包把下午买的药拿出来,顺便把上衣脱掉,露出整个肩膀,“沐涣你帮我看一下,顺便上点药,有点疼。”
整个肩膀从左上到右下整整一长条淤青,沐涣抿着嘴唇,拿过纪平手里的药膏,轻轻的涂抹上去,“谁打的?”
“我打回去了,那两人比我伤的可重多了,很中二的一个人,跟个傻逼一样。”纪平扭了扭脖子,“你有没有在给我涂药?”
“涂着呢,轻轻的涂,省的你一会儿嚎叫。”沐涣继续涂着药膏,仔细的一点儿不落,“德彪找你干什么?”
“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找我入伙。”纪平乐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嗷——沐涣!你谋杀啊!”
沐涣把不小心摁到淤青上的手指默默收回,继续一点点的涂抹着。
纪平感觉到一阵舒服,哼哼唧唧了几声,又继续说道:“一看就是古惑仔看多了,侠客片看多了,操,我会跟这样的人混一起?我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如果有人不让我好好学习,那我就打到他不敢打扰我学习,怎么样,你平哥霸不霸气?”
“霸气,平哥牛逼。”沐涣涂完最后一点儿,“先晾着吧,别穿衣服,等药膏干了。”
“好嘞!”纪平摆弄了会手机,“沐涣外卖到了,你去拿一下。”
沐涣起身开了开门,把外卖拿进来,跟外卖小哥倒了个谢,放到了饭厅的餐桌上,“过来吃饭。”
纪平屁颠颠的跑过来,“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我看你知书达理,文质彬彬,怎么也不像五颜六色他们老大,外面的也卖你面子。”
沐涣的嘴角抽了抽,知书达理?文质彬彬?形容他?过了好大一会儿,沐涣才组织好语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可以换句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纪平想起来今天下午那人,应该是沐涣的父亲吧,不然沐涣怎么就……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吃亏的主。不过纪平聪明的选择没问,这顿饭吃的倒是不错,纪平的胃也养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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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