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同死一般寂静。
惨淡的月光,灰灰洋洋的洒在天空上,看不见完整的月亮,依稀能够看见厚厚的云层中隐藏着的残缺弦月。
偏僻的郊区内,一扇时不时闪着亮光的窗户透着骇人的光芒,外面的铁门早已经掉漆,只能够隐隐约约的看见铁门旁的“诊所”两个字。
透着阴森气息的诊所内,“踢踏”的声音在空寂的走廊内响起,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走廊里穿梭。
啪嗒的两声,随着额头上滴下来的汗珠,几滴鲜血也从小铁桶里洒出,小婴儿的脚悄悄的露出几个白皙的小脚趾。
邬仙仙习惯性的回头看一眼,已经顾及不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在心里面低声咒骂之后,便抬起颤抖的双手,把小婴儿的脚推了进去。
“扑通……嘻……”桶里满身是血的婴儿笑嘻嘻的在血水里嬉戏,只能看见夹杂着乌黑物质的血翻滚着泡泡。
前面又是一个拐口处,邬仙仙卯足了劲,拿出自己冲刺八百米的力量,刚刚准备冲过去,却见一个红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带着我的孩子往哪里跑?”女人阴森森的开口,露出血盆大口,没有眼珠的双眼深深凹陷进去:“不要……让我看见你的脸……”
邬仙仙仿佛被定格了一般,霎时间不知道要往哪里跑去,心里面一直默念着阿弥陀佛,一把头往下低,却看见了女人拖到地上的肠子。
伴随着肠子的外泄,不知什么器官也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激起邬仙仙一身鸡皮疙瘩,随即唤醒她的知觉,猛的拔起腿就往回跑。
妈个鸡!
黑色的斗篷随着动作而飘扬,耳边是婴儿的嘻嘻笑声,身后是红衣厉鬼,踢踏的声音再次回响起来,却见楼梯口闪烁着奇异的白光。
“不!我的孩子!”红衣厉鬼张牙舞爪的加快速度,因为动作太大而使得她肚子上的窟窿越来越大。
眼看着那一双瘦的只有骨头的手就要抓上邬仙仙的肩膀,却因为那耀眼的白光而被迫停了下来,原本尖锐的白指甲直接变的漆黑,随即又是一对獠牙。
邬仙仙站在白光处,回头看着抱头蹲下的女人,露出了斗篷下那一张沾染着鲜血的半张脸颊,嘴角邪魅的勾起。
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她本人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一个句子:“月黑风高接阴夜。”
“啊!”
走廊内回荡着的是女人凄惨的怒吼声,而邬仙仙的身影则是静悄悄的消失在白光里面,除了地面上的血水,别无其他。
夜将尽。
那一个时不时闪着光的窗户忽然间陷入了黑暗,里面传来手术刀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变态的笑声。
——啧,这就死了?
——不死才怪,阿水麻醉剂打成了兴奋剂。
——哇~又怪我,总比上次一不小心把子宫割掉了好吧?
邬仙仙站在诊所楼下,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这一间破诊所……真是好样的。
她眯了眯眼,刚刚准备抬脚离开,却听见自己的上方传来一阵异响,条件反射的抬头,瞳孔猛的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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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