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半天窗户,星回又学猫叫,又学老鼠叫,鼓捣出各种怪声,也不见白大哥察觉,她偏头看了看在一旁悠哉悠哉的明灯,“要不~你溜进去看看,白大哥是不是出事了,怎么都没反应?”
明灯屁股一甩,自己幽幽的飞回房间去了,完全没有理星回的意思。
“你...白养你了。”星回忍下一口气,自己悄悄的将窗户扒开一条缝。
“哎呀~”窗户刚刚推开一条缝,瞬间关上,正好夹住她的食指,痛得星回面部扭曲,又不敢大叫出声音,急忙抽回手指头,猛力的吹了吹,偷窥不成反失跟手指,无奈,星回只能耷拉着脑袋回了房间。
屋内的白泽平躺在床榻上,双目微闭,月光透过窗棂轻柔流泻在那清隽的脸上,映照出丝丝笑意,动人心弦。
星回回房将桌案上的烛台点燃,然后推开窗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心中还记挂着白大哥的伤情,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也不知他是否已经调理好身体,只能按耐住性子,想着明天做些好吃的吃食给白大哥。
在衙门的日子每天都是风尘仆仆,星回坐到床头,才感觉到困意上涌,想直接钻进被窝蒙头大睡,不用管洗不洗漱,倒头就睡。
她小心翼翼的脱下鞋子,看了下自己的伤口,已经无大碍,心想白大哥果真厉害,然后脱下外袍扔到衣架上,只听“咣当”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星回趴在床下看了看,漆黑一片,又在地上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正打算放弃,却又听到“咣当”一声。
无奈将睡的憨憨的明灯捅醒,让它在床底下滚了好几圈,才将滚入床下的东西找了出来,星回用手掸了掸上面沾染的灰尘,明灯也跑过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星回叹了口气:“体型不长,脾气到见长,这就是你今天不帮我的下场。”
明灯不会说话但是思想显然不与星回苟同,偷窥这等龌蹉之事它才不干,掉头就要走。
“好了,好了,我错了。”星回自知自己理亏,道歉道。
她抬起右手让明灯落在自己的手心里,荧火沾了灰尘,变得有些暗淡,星回帮它吹了吹身上的灰尘,小家伙显然没有这么容易消气,还是气鼓鼓的不理星回。星回面露一抹邪笑,整张嘴压在明灯的身上,给了它重重的一吻。
“别生气了,明灯?”星回用手指捅了捅压扁的明灯。
焦急道:“啊,明灯,你怎么了,你是被我压扁了吗?”
星回看着眼前的小灵兽四仰八叉的躺在她的手心里,屁股上的荧光变得火红火红,如同煮熟的虾米。
“明灯,你别吓我,你是怎么了?”星回焦急万分的正要跑出去求助,明灯却一个鲤鱼翻身,从星回手里跳了出来,然后红着屁股害羞的溜走了。
傻愣愣的星回看着明灯飞出窗外,红光渐渐变成荧光,她才松了口气。
折腾了半天,她才想起手中的物件。星回站在窗边,借着月光看着手中的碎片,才想起这是她在义庄捡到的那块残破碎片,上面的鎏金符文已消失不见,现如同一块破旧瓦片一般,星回握了好半天也没看到当天她看到的场景。
怎么会这样,难道它是一次性的?还是当时就是幻觉?不可能,如果是幻觉不可能如此真实,当时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根本不像是幻觉。
而且她总感觉这个瓦片一定跟义庄的尸体有关,她清楚记得最后吓她的那张人脸跟她在义庄见到的人脸死法相同,同样带着腐蚀性液体。
星回凝重的注视着瓦片,一定有什么窍门可以打开它。
次日,阴雨天,湖面笼罩着烟雾,雨打得竹叶哗哗直响,星回撑着一把油纸伞,手里拎着篮子,一大早赶去集市买的菜、猪肉、鱼,美滋滋地往家里走。
都说要收服男人就得先收服他的胃,给白大哥做顿好吃的,说不定他一高兴,自己就可以嘿嘿嘿……
“星回,上来喝两杯水酒可好?”一个温柔而有磁性的声音飘进星回的耳朵,星回听到这个声音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她抬头看向旁边的酒楼,一位翩翩男子清隽挺拔的身影倚坐在窗台,他身着天青色长袍,衣玦翩翩,神情含笑的看着星回。
此人正是前几日星回念叨的宫朽阁少主宫陌北,宫朽阁是镇守当地的修真世家,在宫陌北之上出了很多修真名人,在当地小有名望。
“还喝两杯,我不找你,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是吧,有种你坐那别动,你这二半吊子神仙,官差你也敢耍,看我不上去把你推下去,摔死你。”
星回气不打一处来,扔下油纸伞便疾步走向酒楼,上楼的台阶被踏得咚咚直响,星回边走边嘟囔,撸起袖子推开包厢房门,两步并一步就要去推他。
宫陌北眼疾手快,一个侧身,坐回到八仙桌前,右脚一抬,踢了个椅子在星回面前。
“我说小祖宗,我哪里得罪你了?生这么大火气,坐,我们坐下慢慢聊。”宫陌北俊容含笑的站起身,将门带上,又将星回面前的椅子正了正:“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你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将来不愁嫁不出去呀?”
“关你屁事。”星回撇他一眼,拍了下桌子,坐了下来。
“好,好,不关我事,你说说,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惹得官爷如此生气?”宫陌北坐回到椅子上,撑开扇子幽幽道。
星回狠狠瞪了他一眼,愤愤难平的将怀里的符纸拍到桌子上:“你这什么破东西,你说这东西可以镇妖邪,我跟吴猛上绕行山抓贼,非但没镇住妖邪,差点我们就成妖邪了。十两银子,一分不能少,在加上医药费一共二十两。”
星回伸手要钱。
宫陌北听得一头雾水,翻看着符纸,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符纸是真的,他翻手将一符纸打出,口中念决,对面贴有符纸的酒坛“砰”的一声碎裂,酒水汩汩涌出,撒了一地。
外面店小二闻声以为屋内发生什么争执,赶忙敲门,被宫陌北搪塞出去。
他合拢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不应该呀,符纸是真的,你是按我告诉你的方法用的吗?”
星回看的有些傻眼,她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然后又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什么方法?”
宫陌北咬牙切齿的翻了个白眼叹气道:“我说姑奶奶,符纸是有口诀的,我怕你忘记,你临走时我还叮嘱你,口诀放锦囊里了,别忘记记熟。”
星回侧头又想了想,好像买符纸的时候听到他嘟囔过一句,可是因为抓贼心切就没往心里去。
“我...我着急,你没看出来呀,人命关天的事儿,你不能拦下我再说一遍呀?”星回嗓门一声高过一声地说道。
宫陌北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片子耍起无赖来真的是没谁了。
“行,行,行,怕了你了,二十两,你数数,幸亏你没事,你要是有事,我估计我夜夜不得安宁,你做鬼都会跟我讨这二十两银子。”
星回抿了抿嘴唇,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忍住笑意:“不会,只会要十两。”
“何解?”
“因为当时死了就不会有另外十两医药费了。”
宫陌北:“......”
星回边说边往钱袋里装:“我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之人,既然你没尽告知义务,我伤也好了,我们就各占一半,我拿回十两,你留十两。”
星回将多出的十两推到宫陌北面前,却又被宫陌北推了回来。
“别,你都收着吧,这十两银子全当我买故事听了,你把那天发生的事说来听听被。”宫陌北好奇地问道。
“那怎么行,这是衙门公务,岂可乱说。”星回只得收回十两银子,然后将钱袋收口,欲塞入怀里。
“等等,你钱袋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宫陌北颦眉用扇子拦下星回的动作,深眸注视着星回的钱袋。
星回低头看看钱袋,方才记起,那个瓦片还在钱袋内,他本打算要拿给白大哥看看的,既然他也是修仙之人,那就拿出来让他看看也无妨。
她将瓦片拿出递给宫陌北。
“此物从何而来?”宫陌北左右翻看着瓦片凝重的问。
“就是那天在绕行山抓贼时捡到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星回一五一十的答。
“这可是个好物件呀,开个价吧,我要了。”
“真的?”星回喜出望外,心想还真是个宝物,可又转念一想不对。
马上拒绝到:“这可不行,这可是证物,这东西一定和那几具尸体有关,我可不敢卖,这不但要丢了饭碗还得吃牢饭。”
“几具尸体?你确定只是尸体?”
星回支支吾吾的还不想说。
宫陌北紧接着问道:“你去义庄了。”
星回一看瞒不住了,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去了义庄?你是不是误闯了结界?那里本该有我宗门结界的,你是怎么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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