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
周子舒向来是一个很愿意听老人言的人,只不过却并没有想到自己会真的应验。
驿站内的人像是全死了一样,纵使外面传来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却依旧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
周子舒这才觉得事情变得棘手,他如今孤身一人,孤立无援。且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一一个有人在的地方也已经安静如鸡,他几乎在想自己是要怎么死了。
实在不怪他胡思乱想,消极怠工。而是刚才他发现自己似乎打不过眼前之人时想过逃走。
好家伙,这群人顿时变换阵法,别说逃走了,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诸位姑娘,在下其实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在下的一个朋友被你们给抓去。在下实在是心焦不已,这才想要找各位了解情况,若真有此事,还请各位将在下的朋友放了。”
不知是他的哪句话触动了眼前众人,为首的那人语气迟缓,操着一口别扭的中原话,缓慢道:“我们没有抓过你的朋友。”
周子舒语气不变,问道:“是吗?那怎么有一人告诉我,中原来了一群异族,抓了很多人去活生生的炼药呢?”
“这是污蔑。”领头人被他这话气到,气息不顺,他们的阵法瞬间露出破绽,乘此机会,周子舒立刻飞身离开包围圈。
遥遥地,他传来一句话:“诸位,在下会再寻机会拜访的,只希望诸位能善待在下的朋友!”
本已收手的女子顿时更是气急,猛的咳嗽起来。
她暗自骂了一句周子舒,恨恨的转身回了驿站。
若是此时周子舒在这里,便会发现方才驿站中的人不是胆小不敢出来,而是出不来了。
驿站半数的人昏迷在地,另外半数则是早已气绝,成为了冤魂。
夜风习习,轻纱似的月光温柔的铺在大地上,周子舒披星戴月的赶路,衣角被吹动,如花瓣般绽放。
他的易容已经卸掉,乌发被风撩起,轻轻打在脸上,他微眯着眼睛,突然眼神一凝,倏忽从树梢上落下,宛如不慎掉落一样。
身后追来的疾风打断他此前脚下踩着的树干身后追着的那人见他滑不溜秋地像鱼儿一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翻身也朝树下飞去,竟是紧追着不放。
谁知他这一招正对周子舒的下怀,树下黯淡无光。周子舒随手抓了一堆乱石,看也不看的往后扔,身后之人手掌轻挥,乱石化为粉末,消匿无际。
只不过他眼睛闭上了一瞬,再睁开时周子舒却已经不见了。
他落到地上,仔细的转了一圈,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找到周子舒的下落,顿时恶向胆边生,喝道:“周子舒,你给我出来!”
周子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满满的戏谑之意:“可不敢出来,也不知咱家是哪里惹怒了温娘子,竟是引的你要大义灭亲,亲手斩了我这个夫君。”
原来方才偷袭他的人竟是温客行,此时温客行听到他的话,顿时冷哼一声。
“我当然舍不得斩了你,我不过是要把你绑回去,将你的手脚都给剁了。然后把你拴在我的裤腰带上,让你一刻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周某人竟不知道温娘子对周某人有如此想法。实在是惭愧惭愧,只是温娘子若是真的想要周某人寸步不离。直说便是,何必如此吓唬人呢……”
周子舒的身影渐渐从树林深处浮现,他笑眯眯地走近温客行,饶有兴趣的打量了许久温客行隐含怒气的面容,伸手在那张脸上摸了一把,故作夸张地道:“天呐,这竟然是周某人的娘子,周某人真是做梦都是要笑醒的。”
温客行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狠狠地出声质问他,却不想下一刻声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子舒上前一步,手搂着温客行的后颈,微微一用力将他拉下,低头凑过来,他则是向前迎去,张嘴含住温客行的红唇。
温热的气息传来,他感觉到鼻尖浮动着熟悉的气息,独属于周子舒的气息,无孔不入的将他包围。
原本愤怒委屈的情绪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温客行愣了一秒,下一刻反客为主,搂着周子舒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缱绻,湿润。小心翼翼的安抚和肆无忌惮的发泄,他们不断纠缠打结,又稍稍分开靠近,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面前之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所有的不快消失殆尽,温客行的质问化为了炙热的力量,全然倾覆而上,把周子舒包围。
而周子舒则是敞开了自己,包裹迎接他的全部,无论是委屈埋怨,还是灼热情爱,一点一点脱下,轻柔的安抚着他惴惴不安的心灵。
良久,二人众人舍得分离。
温客行眼角微红,抵着周子舒的头,恶狠狠的咬了咬他的唇:“还敢有下次,看我怎么教训你。”
“真是个小媳妇。”
周子舒轻笑,胸腔的震动传到温客行身体上,二人抱的紧紧的,月光下影子重叠在一起,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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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