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送入了洞房,温衍还是没能从懵逼状态中醒来。 头疼,他可是个直的啊! 这所谓的将军,说不定在边关那种日晒雨淋的地方摧残得只剩下一身好武艺而已啊! 难道要面对着终日面对一个粗大老爷们做自己的宰相夫人? 早知如此,当初人家举荐闭月羞花的小妹妹的时候,爽快的答应了! 怪只怪他善良,感觉自己四五十岁不能去残害那些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现如今好了吧? 看着满堂宾客,温衍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他们可千万不要跟他说要闹洞房! “恭喜相爷,贺喜相爷……” “恭喜相爷……” “恭喜相爷……”一群群,就像是幸灾乐祸一般,脸上带着看戏的笑。 “谢谢谢谢……”温衍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违心的话,是你你也会违心的…… 别敬酒了,他真的会醉的,当时候……糊里糊涂办错事的话…那可就…不成不成!他一定得清醒着!打死都不能跟个男人? “相爷,这周将军,本王是看着长大的,以后就交给相爷你了。本王敬你,先干为敬!”拓拔洪就好像得逞的狐狸,拿起那酒杯一饮而尽。 “八爷高兴就好……”给我一杯忘情水。 “相爷,本太子也敬你,男妻不如女妾,若是相爷哪天想要妾室了……” “诶诶诶,谢太子爷好心,老婆,有一个就够了……”他这辈子最怕麻烦了,一个他都嫌多了好吗! “呵呵,现在相爷会这么说,等哪日相爷想清楚了也不迟,来日方长。来,本太子敬相爷一杯。”说着,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敬你…”拓拔韵拿着杯子。 “相爷娶了将军,今后当真文武双全了。对了,今晚相爷可一定得一展雄风,让那些说相爷不举得流言终结才是?”弘毅轩笑意里带着嘲讽,举着酒杯示意温衍。 这杯酒……他到底该不该喝?这些个古人,说话都那么带刺的吗? “承众位贵言……”卧槽你妈个碧……他温衍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很有礼貌很有家教的人啊!可今天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可不是,那些传相爷雄风不振的,当真是有损阴德……” 于是,众人就他举不举能不能一展雄风的话题展开了热聊……没错,一聊就是半夜。 “相爷还在这?相爷,春宵一刻可是值千金啊!怎可在此浪费?” 这时,脑子清醒却有点被驴踢的人突然大喊。 “就是就是,相爷不必陪我们了,快去与将军共度良宵吧……” “就是……”“就是……” “……”温衍举着杯子的手就这么愣在半空.…入洞房?老子是直的啊! 最后,温衍被一群他自己觉得跟那些人不熟的人半推半就的推到了新房前。 “呐,宰相的洞房呢,就没人敢去闹,宰相自己进去吧,我们先走了……” “走了走了……”说着,一群人已经一哄而散了。 “……”温衍现在门前,看着那大大的红字囍,伸手揉了揉脑袋,他喝多了… 所以他要不要进去跟他的“新娘”大个招呼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想跟他洞房的意愿呢? 要是让他这样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的话,估计他还有这大将军可就成为全城的笑柄了。 温衍想着,已经推开了门,抬步走了进去。一眼瞄向那张床,那身影安安分分的坐着,脑子里突然闪过他跨火盆时的飒爽英姿,听说是武功高强得很呢。 哎,可怜的娃,居然嫁给了他……温衍想着,转身关上了门。 “你饿不饿?用不用吃点东西?听说连夜赶路,舟车劳顿都没有休息一下,累坏了吧……”温衍一边说,一边走向他。 伸手,拿那放在一旁的杆子去撩那喜帕。 “你要是累,那就歇息……唔……” “砰!” 温衍刚把那喜帕撩下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的脸,后背砰的一声,只感觉有东西直击他的后脑勺,眼前一黑,整个人惯性的往前倾,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将……将军……”身后,拿着棍子的男人咽了咽口水,看向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气定神闲的付凛。 “你用力过猛了!”周子舒锐利的双眸看向他,冷冷的开口。 “那……没事吧?”男人伸腿,轻轻的踢了踢地上的温衍,开口问。 “能一睡到天明,把他抬上床吧。”周子舒站起身,跨步往桌子走去。 刚毅的脸庞透着菱角分明的冷冽,乌黑锐利又深邃的眼眸里带着看不见的情绪,浓密的双眉,高挺的鼻梁,唯一美中不足的,表示那左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在那完美无瑕的脸上,画出了一道裂痕,这位……便是名震东韵的威远大将军周子舒是也。 “将军,这……这当真是个相爷?不是说三十出头吗?怎么瞅着,比咱老将军还老上几岁?”陆恒把躺在地上的温衍轻轻抬起,拖上了床。 “下去吧。”周子舒轻轻的灼了灼那清酒,冷声开口。 “那小的先下去了,将军长途跋涉,三天三夜未闭眼,也早些休息吧。”看了一眼周子舒,又看了一眼躺着的温衍,附身行了行礼,跨步往外走。 周子舒站起身,走到床前,坐到了床沿上,看着那躺成大字睡死的男人,伸手,轻轻的拉过那薄被单,扔在了那人肚子上,坐正身子,闭上双眸。 翌日—— “爷……爷……该起来沐浴更衣了……”门口,佟阮轻声的往里喊。 “五分钟……再睡五分钟……”温衍下意识的冲着门外喊。 “不行啊!老夫人已经怒气冲冲的从灵洲赶了过来,现在在前厅……” “嗯……什么?”温衍猛的坐起身,刚一睁眼,便发现床边坐着的人影。 “……”周子舒转头便看见温衍怒视过来的眼神,冲着他伏身行了行礼,便站起身。 “!”温衍看了他一眼,掀开被子越过周子舒跳下了床。 “末将……妾身替相爷更衣……”周子舒也跟着站起身,冷着一张脸要去拿放在屏风上的衣服。 “不必了。佟阮进来。”温衍冷冷的回了他一句,迅速的脱掉了一身新郎装,拿起自己那素白色的衣服穿了起来。 “吱——”“爷。”佟阮冲着温衍行了行礼,便把手里准备好的水端了过去。 “老夫人什么时候到的?”温衍解下自己的发带重新束起,拿起毛巾放水里,洗了洗脸。 “刚到不久,夫人也快快洗漱好过去给老夫人敬茶。”示意后面的奴才端水上来。 “……”周子舒看了一眼那水盆,伸手开始洗漱。 “哦对了爷,皇上命人传来口谕,明儿个必须上朝了。” “嗯,知道了……” “皇上还说……”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怒!一大早就惹他生气。 “皇上还说,淮江水灾,等着你商讨!” “知道了!” 昨晚他到底是自己醉倒的,还是……温衍脑袋一转,看向一一旁的周子舒。 之前一直没细看,一直以为这付凛常年征战沙场,肯定很黑来着,谁知这丫的挺白净的。 个子……嗯哼?居然真的和他一般高?脸……卧槽!很刚毅,很男人啊! 一双很浓的剑眉,温衍两条眉毛加一起都没他一条浓的那种,双眸犀利冷漠,薄唇轻启,面无表情。 “爷,赶紧的,老夫人……” “催鬼啊!”温衍本来打量着周子舒来着,被佟阮吓了一跳,冲着他大吼一声,拿起自己制作的刷牙的工具开始刷牙。 “末……妾身已梳洗完毕,先去前厅为老夫人斟茶。”周子舒行了行礼,不等温衍同意便抬腿往外走。 “等等!”温衍漱了一下口之后,站起身冲着周子舒喊。 “相爷还有何吩咐?”周子舒冷着脸,生硬的问道。 “算了算了,去吧去吧,别惹我娘生气,昨晚的事爷不和你计较,安安分分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你放心,爷不会碰你分毫的,懂?”温衍向来都是那种不喜欢跟别人计较小事的那种人,还有他也不会想要去碰个男人的! “明白。”周子舒点了点头,利索的转身,三两步跨到了门前,出了门。 “还愣着做什么?去给他带路啊!”温衍转头,冷眼看了一眼佟阮。 “哦……哦!小的这就去!”这相府也就屁大一点,还用带什么路…佟阮虽然心中腹语,可两腿却很诚实的往外跑了。 “是不是应该刮了胡子?”温衍摸了摸自己满是胡子的下巴,可是很成熟很性感啊! 洗漱完,跨步往外走。 “进了这个门,可就不是什么王侯将相了!我们府里也有我们的规矩,衍儿平时公务繁忙,这相府不似其他当官的府邸气派,家眷……也就管家佟阮,还有我的几个女眷,你日后若是想要家眷……” “不必,妾身亦爱独往。” “……” 温衍站在屏风后面,听着容老夫人跟他的‘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甚欢,他已经在思考中午要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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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