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院长妈妈嗔怪着白术。
白术安排好小家伙们,抱着一个超级黏着他的小男孩走到院长妈妈的边位置,拿过筷子为院长妈妈夹了他自己做的菜,“想给您个惊喜的,我不在,您是不是休息不好,看您的气色,多吃点补补。”
孤儿院没什么生钱的门道,只能靠着政府微薄的补贴,院儿里的大小事儿,都得院长做,过度的操劳,让这个五十出头的女人,鬓角都染上了斑白。
看着院长满头的白发,白术心疼说:“您在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搬回来不走了。”
院长妈妈笑眯眯的吃着五一夹的菜。絮絮叨叨的说着“晓得晓得,我昨天还去体检了呢。身体好着呢,都是结婚了的人了,别总小孩儿脾气,让你丈夫笑话。这几天他们几个闹腾的很,小海半夜还闹着去找你,哭的哄都哄不住。”
“你总唠叨我,我能不记住吗?岁数大了都这样,你看我不是发福了,你大叔还要叫我打拳,我才不干,累得慌。”
“前面那一片地都是孩子们锄的,大了都能帮忙干活了,懂事着呢,还是你带的好,孩子们个个都像你,懂事又听话,就是小海,天天的哭,哭的泪人似的找你。”
院长的絮叨,白术听了格外的亲切。
“您这是夸自己还是夸我,我也是您带大的。”
院长妈妈听了哈哈笑了起来。“你个乖,就会逗我开心。”
白术笑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
这孩子就是小海,从来了孤儿院就是白术一手带大。
白术走后,小海天天哭的跟个泪人儿,嚷着要白术。
五一看着怀里眼泪汪汪的小男孩,笑着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小海都是五岁的大哥哥了,可不能总是哭鼻子,哥哥不是和你说了吗?男子汉就得坚强。”
“我很坚强的哥哥,每天做练习我都没哭。”
小海说的练习是,白术结婚前留给孩子们的作业,每天都要写一篇生字,有些小朋友坐不住,每次一写,就哭着耍脾气。
以前小海也是,每天就是想着玩儿,每次哭的不想继续写字,白术都强押着他写完在玩儿。
自从白术走了,小海就像长大了一般,乖乖的坐在桌子前写作业,不哭不闹,每天一篇。
就是晚上睡觉时总是哭着嚷嚷着要找白术。
“哥哥,你别走了,回家好不好?我好想你。”
在小海的心里,孤儿院才是他的家。
小海不想让白术离开家。
见小海信赖期翼的看着自己,害怕担心又忍着不敢说的神情,白术心里一阵刺痛。
再进孤儿院前,白术就是这样拉着他的妈妈,期翼着妈妈能多爱他,多陪他,可到最后,白术还是无情的被送到了孤儿院。
白术以为时间可以忘记一切。忘记孩童时的自己对母爱的渴望,忘记成年后对爱情的绝望。
可有些记忆不是随着时间长了就会忘记。
这样的画面又仿佛倒退回成年后的白术站在顾专横的身边,期盼着顾专横的眼睛能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下,哪怕多一分钟也好。
顾专横对白术一点的好,对白术来说就是整个世界。
没有经历过温暖的人,别人一点点的施舍都会让他感动到人生都是中圆满的错觉。
“哥哥。好不好嘛?”小海摇晃着白术的胳膊。
怔楞的回神,看着眼前的小海,对上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白术赶紧收拾好情绪,笑着对小海:“哥哥跟你约定,以后哥哥每天和你通电话,你呢,在家里好好的练字,等你上学了,哥哥来接你和哥哥一起住。好不好?”
“我也要哥哥,我也想去和哥哥一起住。”其他的小家伙们听到白术这么说,都想要和白术住在一起。
白术笑着对小家伙们说:“那你们都要乖乖的听院长妈妈的话,好好学习,哥哥就把你们都送到最好的学校,哥哥把你们个院长妈妈都接过来一起住。”
“好!”粘人的小家伙们齐声回答。
院长妈妈笑骂着起哄的孩子们:“好什么好?你们都走了,我也走了,那咱们家再来新的弟弟妹妹谁照顾?”
小孩儿喊着:“白术哥哥照顾。大叔爸爸照顾,胖叔照顾。”
五花八门的答案,惹得院长妈妈直笑。
一桌人连说带笑的热热闹闹的吃过了饭。
收拾桌子的时候,院长妈妈拉着白术语重心长的说:“阿术,有院长妈妈在这,这就是你的家,弟弟妹妹们妈妈不要他们拖累你。你出去照顾好自己,院长妈妈就醉开心。”
白术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我知道,您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上一世自己出嫁没多久后就去世了,也不是到院长妈妈听到这个消息是怎样的伤心。
白术看着头快要染满银丝的院长妈妈,暗中发誓,这一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儿。
跟院长妈妈收拾完桌子,哄了小海还有其他孩子玩闹了一会儿。
白术去厨房炒了两个小菜,办了一份酱牛肉,给后厨的胖子留了下酒菜,又带了一包花生米来找老头子。
老头子早早的门卫室等着了,白术把菜放到桌子上,倒好了酒说:“胃不好,注意别吃凉的。”
老头子哈哈大笑着:“你小子经管着,我哪敢吃凉的,来来来咱爷俩喝一杯。”
俩人正边喝边聊,院长妈妈吩咐院里的小孩把前来寻人的顾专横带了过来。
却说顾专横,在白术走后,忙叫司机寻找。
片刻司机发来了位置,顾专横带着一群黑衣大汉奔向孤儿院。
在孤儿院,顾专横报着白术老公的名号,立马被放行。
大摇大摆的顾专横挥了挥手,自己一个人进了院里。
带路的孩子见顾专横一股生人勿进的样儿,也不敢说话,一路的小跑把顾专横带到白术的面前。
其他小孩儿们好奇的看着黑亮亮的轿车,这个大家伙他们都没见过,有的好动的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旁黑衣墨镜的男人咳了一声,小孩吓得收回手,怯生生的咬着手指头,不敢再摸,只是站着一直好奇的看着。
孩子的世界单纯,她就是好奇,想用自己的手感触一下这份好奇。
黑衣墨镜男人,看到孩子眼睛里纯真怯弱的神情,不由得愧疚,转身,背过去,将车子的一面漏了出来,可在余光镜子中,看到孩子始终没动,就这么站在原地的看着黑亮亮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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