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温客行的眼光就是毒,这家酒楼的服务周到不说,菜的味道也特别棒,简直是余味悠长,就连一碟免费的咸菜,也用足了料下足了功夫。
不过价钱也是真的昂贵。
两人要了六菜一汤,外带一小坛美酒,竟然需要十两纹银。
方子舒被温客行频频劝酒,已经喝的醉眼朦胧,拿眼斜觑着他,冷笑:“要付银子你来付,我可没有。”
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半年的生活费用了。
温客行将荷包勾在指尖,在方子舒眼前晃了晃:“无妨,反正娘子的钱袋在为夫手中,咱俩谁付账都是一样的。”
神你娘的娘子!
方子舒被气笑了,抬手就解身上的衣服,想要脱下来:“我就知道你给我穿成这样没安好心。”
温客行赶紧抱住他,对目瞪口呆的店小二说道:“我家娘子性子娇气,一言不合就爱乱发脾气,让你见笑了。这里是二十两银子,麻烦再替我们安排一间上房。”
他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
方子舒一边挣扎一边去抢:“我的,还给我。”
“好好好,娘子的,全部都是娘子的。”
温客行满脸宠溺,将荷包塞进方子舒手中,“小心点,别摔跤。”
边说边半扶半抱着他,跟在店小二身后朝另一旁的竹楼走去。
店小二将他们引到顶楼的套间里:“二位客官,您们瞧这里还满意吗?不满意咱家还可以换房子。”
屋子里纤尘不染,陈设素雅。
温客行点点头:“嗯,不错。”
方子舒用力推他,头脑昏昏沉沉,还不忘记和店小二纠正:“不是一间,是两间。”
夫妻之间闹别扭,床头打架床尾和。店小二会意的一笑,决定对这句话无视,只朝着温客行问道:“请问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温客行扶着方子舒在床上躺好,按住他不停扒拉自己的手,说道:“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店小二弯着腰退出去,还贴心的替他们将房门闭紧。
温客行把门从里面插住,转头却看到方子舒已经坐起来,正呆愣愣的望着自己,便担忧的去摸他额头:“阿絮,你怎么了?”
“笔拿来,我要画画。”方子舒傻里傻气的笑一声:“李白斗酒诗千篇,子舒半坛……呃……画千张。”
真是又傻又可爱,温客行忍不住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方子舒站起身摇摇晃晃往桌子前走,温客行急忙上去扶住他坐好。
“磨墨。”方少爷开始指使人。
温客行忍着笑为他磨了一管子墨。
“你,坐到那边去。”
温客行乖乖拖着椅子,坐到指定的地方。
阿絮又要给自己作画了呢,温客行心里美滋滋的。
却见方子舒提着毛笔,双眉紧蹙,神情严肃,偏偏半晌也不落笔。那墨汁倒是滴滴嗒嗒跌在宣纸上,污了雪白的纸张。
“阿絮……”
“你能不能不要来回摇晃?晃得我头晕眼也晕!”
方子舒不满的瞪起眼睛,那模样就是十足任性乱发脾气的孩子。
温客行:“……”
我明明就没有动呀?这傻子真是醉的厉害,看人都带重影的。
“阿絮,你喝醉了,咱们明日再画好不好?”
温客行柔声细语,想把人先诱哄着上了床再说。
“我没醉!”喝醉的人没人肯承认自己醉了,方子舒气鼓鼓的瞪了他一会,突然“啪”将毛笔拍在桌子上:“不画了不画了,睡觉!”
“好好好,睡觉睡觉。”
温客行眉开眼笑,手脚利落的脱了他的外衣,又去扒里衣。
方子舒用力摁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温客行一脸无辜:“阿絮,你不是要和我睡觉吗?”
“睡觉?”方子舒上上下下狐疑的打量他一番,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扯到自己跟前,将双唇凑到他耳边,暧昧的轻笑一声:“你不是要睡觉,你是要睡我吧?”
啧啧啧,阿絮好聪明。
说真的,他想睡阿絮,还真不是一天两天了。
闻着自己心爱的人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温客行耳热心跳,本能的就想偏过头去偷个香。
冷不防被方子舒推开,颐指气使:“你去端盆水来给我泡脚,脚疼。”
此时的方子舒衣裳凌乱,醉态可掬。温客行不乐意他的这副样子被旁人瞧见,只得屈尊降贵,亲自去厨房提回一桶热水。
上楼梯时,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从他身旁走过,不知怎的崴了下脚,撞到他身上,急得连连道歉。
温客行掸掸衣衫,只冷冷瞧了男子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自上楼。
推开门的瞬间,温客行的心脏险些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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