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仕德离开了,他拖着步子离开的模样,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周书逸心里痛快的很,原来这个世上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老情人过的不开心。
一连五六天,高仕德没在周书逸眼前晃悠,他倒觉得清闲,把重组后的工作进程梳理了一遍,一忙就忙到了深夜。
所谓情场失意,战场得意。
周书逸他爹倒很感激高仕德,这小子把自家儿子一顿刺激,立刻舍小爱寻大爱,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工作里去。
老板亲儿子没日没夜玩儿命工作,下属也不敢潦草搪塞,集团业务这几年蒸蒸日上,周书逸的爹老怀安慰,可以退休找个合心意的老太太续上夕阳红了。
晚饭后下了雨,夜里开车回家,雨势反倒更急。一道道雨柱砸在玻璃上,雨刷奋力刷出模糊的小片视线。
开进别墅群的绿化带时,车灯照亮了郁郁的树林,雨水被浓密的树冠滤去一半,打在树下木条凉凳上,一个沉思者般的雕塑一闪而过,周书逸觉得怪怪的,没来得及多想已经踩下了刹车。
从后视镜里,那尊雕像动了起来,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黑色西装全灌满了水,短发湿淋淋的贴在脸上,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他漆黑的眉眼。
他追了过来,周书逸立刻开车离开,黑色的路特斯在路面兜了两个圈子,转入地下停车场。
周书逸烦躁地打开车窗,点燃一根香烟,却没有抽的意思。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常常点一根香烟,当香使,祭奠自己死去的爱情。
带着水声的沉重步子缓缓过来,周书逸没有看他,清瘦的脸部轮廓显出绷紧下颌的线条。
“书逸,我们谈谈好吗?”
高仕德没想到周书逸愿意让他进屋。别墅的一层中间是挑高挖空的设计,天花板设计成透明的,黑夜里万千雨水仿佛受到吸引,一起聚撒到头顶上方。
“先去冲个澡,你把我家的地板都拖脏了。”
周书逸嫌弃地说。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周书逸站在门口呆了一会儿,他脸色还是阴沉沉的,却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从浴室里传出来的沐浴液香气。
那是轻盈得像要飘起来的茉莉花的味道。
没多久,穿着周书逸衣服的高仕德走了出来。原本比周书逸要高和壮的高仕德,穿周书逸的衬衫胳膊和胸膛都会紧,这次穿却意外合身,他有两颗扣子没有扣上,露出一段瘦削的琥珀色线条。
“你的衣服在洗衣机,等烘干后就赶紧走。”
或许是持续不断的雨声,周书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温柔,见他又要走,高仕德再次挡在他的面前。
“书逸,不要走,我们谈谈好不好?”
听到他语气里的哀求,周书逸再次停下脚步。
真的很可笑,明明是高仕德抛弃了自己,他却佝偻着背求自己,就像一个窝囊废。
“好,你想谈就谈吧。”
高仕德却又沉默许久,终于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奢求你的谅解。”
周书逸硬邦邦地说:“你就想说这个?好,我知道了。我确实不会原谅你。你可以走了。”
见高仕德不动,周书逸在他背上狠推了一把,将他整个人往玄关推搡。
真的受够和这个人一起呼吸地球的空气,如果可能的话,周书逸恨不得用飞行器把自己发射到外太空去。
他刚才还盼着他能够给自己一个解释。
真是够卑微的自己。
高仕德被推到门口才回过神来:“书逸,怎么样才能留下华磬的员工?我求你了,这两年经济不景气,他们有的刚结婚,身上还有房贷车贷……”
周书逸怒极反而平静下来,他总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确实是个负心汉,在他心里,那些华磬的员工比自己重要得多。
他的手暧昧地停留在高仕德的领口,在锁骨上来回轻抚。
“怎样才能留下华磬的员工呢?”
高仕德哀求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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