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面人一人对付十几人,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依旧咬着牙,苦苦坚守在卧房门口,寸步不离。
温客行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甩手旋出去。
刀刃划过冰冷的弧度,在空中转了一圈,瞬间便将那十几人的咽喉全部切断。
铜面人摇摇欲坠,身子跌落进温客行怀中:“少主……幸不辱命……”
他只来得及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便气绝身亡!
温客行将他的身体放好,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转身撞开屋门。
方子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温客行手指颤抖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心总算落到实处。
还好还好,呼吸平稳,看来没什么大碍。
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放进自己怀中靠好,一只手贴在方子舒的后背上,缓缓往身体里输送内力。
过了足有一盏茶功夫,方子舒才慢慢睁开眼睛。
“你……”他的声音嘶哑不堪,才吐出这个字就剧烈咳嗽。
温客行急忙给他按揉胸背,神情中满是关切和焦灼:“阿絮,你哪里觉得不舒服?快点告诉我!”
“我没事……”方子舒摇摇头,又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温客行顿时语塞,“那个,我走到半路上突然眼皮子跳的厉害,总觉得你这边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就赶回来了。”
方子舒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遍,温客行才发现自己衣衫尽湿不说,还穿着男子的服饰。
他不自在的拢了拢衣袖,欲盖弥彰:“我怕路上被贼人抢劫,所以才穿了男人的衣服……”
方子舒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费力地站起身:“带我回家看看。”
温客行迟疑一下:“你的下人全都死了。”
方子舒眼眶微红:“我知道,是我连累了他们……走吧,过后我会厚葬他们的。”
温客行从马厩里牵来一匹马,翻身上去,又掐着方子舒的腰把他举上马背。
方子舒脸色古怪的要命:“……你的力气几时变得这样大了?”
温客行:“……”
我要现在告诉你我是男人,你会不会晕厥过去?
装女人好憋屈。
几时他才能露出男儿本色?
骏马一路疾驰,一个时辰后就到了方府。
方府大门口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一队对官兵进进出出,来来往往,搬出许多值钱的东西,通通放到门口的马车上。
方子舒脸色剧变,推开人群就要往里冲。
温客行死死拉住他:“你现在冲进去是要送死吗?”
“可是我爹爹,还有兄弟姊妹们都在里面呀!”
“我知道,我知道!”温客行不住的安抚他:“但现在不是逞意气的时候,你容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可惜还不等他开动他那精密的大脑,官兵们已经凶神恶煞的押着大群男女老幼从府中出来。
所有人都被脱去外套只穿中衣,在风中瑟瑟发抖。
为首之人白发苍苍,神情肃穆,虽则处境狼狈却依旧挺直腰杆,一步步向囚车走去。
“爹——”
方子舒眼眶通红,目呲欲裂,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开温客行的手。
官兵头领被这声呼喊引得扭过头来,顿时又惊又喜:“快,抓住方子舒重重有赏!”
温客行无可奈何,只好点了方子舒的穴位,一把抱起他发足狂奔。
他轻功绝佳,抱着人都跑得比马快。更何况他还专捡那些偏僻狭窄小巷子,小树林。很快就甩掉了那些尾随的官府追兵。
温客行找了个隐蔽的山洞,把方子舒放到地上,将他从头到脚的骨骼细细摸过一遍,又为他把了脉。再次肯定他并没有受伤,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望着方子舒苍白的面颊,温客行无比心疼。
他的阿絮怎么总是这样命运多舛?
自己以后要更加爱惜他才好。
看来害阿絮的人和朝廷有关,保不准还是个背景深厚的大官,不然也不会将堂堂工部侍郎说搬倒就搬倒。
他的手指在方子舒有些干裂的嘴唇上抚了抚,起身掩好洞口,在附近找到一处水源。
先自己喝了一回,然后从树上摘下几片大叶子,洗干净卷起来,兜满水匆匆跑回洞里。
盯着方子舒淡粉色的双唇,想起把它吸进自己唇齿时那甜美的滋味,温客行舔了舔嘴角,毫不客气含了一口水,俯下身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让双唇空下来嘛!
温客行占便宜正占的欢畅,方子舒突然睁开眼睛,双眸间掠过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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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