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闻言宋亚轩有些意外,脸色有些怪异,见状刘耀文补充道:“三月春猎是我大晁的传统,要求家族所有成员出席,宋公子是我家眷,理应参加。”
今天刘耀文来宋亚轩这儿,一方面是确认令牌,另一方面就是通知宋亚轩参加今年的春猎。
宋亚轩了解到情况,身体放松下来一只手撑住桌面,试探的问道:“那四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刘耀文并没有即刻回复,只是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他在犹豫今天要不要带走这块玉牌。
见刘耀文没有要走的欲望,萱草上前给刘耀文和宋亚轩倒茶,黍离自觉退到门外。
“四公子,请喝茶。”萱草将茶杯端到刘耀文面前。
刘耀文礼貌接过小抿一口,看向宋亚轩:“你在这儿住的好吗?”
正在喝茶的宋亚轩听见这句话差点没把茶吐出来,他没想到刘耀文能对他说出这种话,还以为刘耀文会一辈子都跟他没有交集。
“挺好的,挺好的,咳咳咳咳咳”宋亚轩赶忙回答,可能是说话时不小心让茶呛到了,还没说完话就咳个不停。
萱草见状上前帮宋亚轩抚背顺气,刘耀文也下意识起身给宋亚轩递去手帕。
宋亚轩也不好不接,象征性的接过手帕捂嘴:“谢谢四公子。”
等宋亚轩缓过神,刘耀文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怪异,然后接着问道:“我可以叫你阿轩吗?”
这句话等同给宋亚轩第二次重创,但人总是在成长的,这次宋亚轩收住了内心惊讶,坦然接受刘耀文客套的发言:“嗯,四公子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嗯,阿轩。”刘耀文退回位置,大概是觉得客套够了,便切入主题,“你一直带着的这块玉牌是?”
宋亚轩下意识低头查看,抬手握住玉牌:“没什么,是我母亲送给我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一直带着,所以有些好奇。”刘耀文见宋亚轩警惕的握住玉牌,解释到。
警惕就代表着重要,那么也就是说今天刘耀文大概率是带不走这块玉牌,而且还不能让宋亚轩知道他的用意。
宋亚轩放松下来,摸了摸玉牌上面的刻字:“没关系。”
“那对你来说很重要了。”
宋亚轩点点头。
今天是带不走了!刘耀文心想。
问题已经调查完了,他得改天另想一个方法把这东西带走。
刘耀文跟着也点点头。
“几天后春猎前我会来接你,到时候你先准备好,我们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夫妻之实,但是在外面我还是需要你的配合,扮演好和睦的夫妻形象,所以你应该明白吧。”刘耀文变回了刚到时严肃的样子。
宋亚轩听见这语气条件反射般微微坐正:“明白的,四公子。”
刘耀文起身准备离开,转身对宋亚轩再嘱咐道:“那你好好休息,萱草好好照顾你家公子。”
“是。”萱草颔首。
略高宋亚轩半个头的刘耀文此刻却显得特别高大,一身长衫映照在阳光下衍生出长长的倒影,衣尾的飘带飘浮在半空,就如即将羽化的仙人。
宋亚轩盯着刘耀文的背影看了好久。
*
离开后院后刘耀文就径直出了宅院,行色匆匆的乘上马车去了郊外。到了郊外,刘耀文与长鹰下车换上早就准备好的马匹向大山深处去。
马蹄声响彻云霄,森林树梢惊鸟齐飞,二人沿着林间小道抵达目的地。
一位身着战袍的少年举着弓站在靶心对面,他从旁边的竹筒里抽出一只羽箭架在弓上,拉开弓下一刻,箭从刘耀文眼前飞过直射靶心。
“赵将军好弓法!”刘耀文牵着缰绳喊道。
那人转头看见是刘耀文,便笑一笑摇头道:“没有没有,孰能生巧罢了。”然后放下弓箭向刘耀文走去,“来了,不是叫公子别叫我赵将军吗?叫我幽禁就好。叫赵将军太生分了,毕竟也是个虚有名号。”
刘耀文跳下马牵着缰绳把马交给长鹰:“你不也叫我叫公子吗?”
闻言赵幽禁意识到轻轻的笑了笑:“没有没有,你是高贵的四公子,这点礼仪还是要的。”
“哪有什么高贵,我也不过是个被丢弃的公子罢了!”刘耀文自嘲到。
赵幽禁扶着刘耀文脊背引刘耀文去到射击区,拿起一把弓交给刘耀文:“来一箭?”然后从竹筒里拿出一支箭递给刘耀文。
刘耀文举起箭对准靶心,羽箭迅速驶离弓绳直中靶心。
“四公子箭法也不赖啊!怎么可能是能容忍任人宰割的人呢?”赵幽禁对上刘耀文的眼神,眼睛里透露着读懂人心的清明。
“叫我耀文就好,幽禁。”刘耀文放下弓箭对上那充满清明的眼睛。
“好了耀文,我们进屋聊吧!”赵幽禁将刘耀文刚射的弓箭放回架台,带着刘耀文进屋。
赵幽禁是刘耀文几日前在宫中靶场认识的。
当时他正在物色人选加入自己的阵营,如今营中已有司马宏和奕嵘两位主师出谋划策,正愁没有人能够调动军权时遇见了赵幽禁。
那时赵幽禁正在靶场射箭,和现在几乎是一样的场景,刘耀文在靶场外默默观察赵幽禁。
他调查了解到赵幽禁是上代大将军赵氏的遗孤,因为其父上阵有功,所以刘永德便给了他一个将军的职位,有一部分调动军权的权利,但也只是很小的一些,丝毫没有提拔的意思。
刘耀文看着赵幽禁始终精湛的箭法,猜测到赵幽禁心中与他相似的野心,便有了收他入营的想法。
赵幽禁放下弓箭走出靶场,刘耀文叫住他:“赵将军。”
赵幽禁转头打量一番,便行礼道:“四公子。”
“赵将军有兴趣和我聊一聊吗?”
赵幽禁环顾四周,四下无人应该是被刘耀文打点走了,暗勾了下嘴角便颔首:“四公子请带路。”
刘耀文将赵幽禁带到宫中角落一处常无人去到小亭内,两人对坐。
赵幽禁警惕的观察四周,刘耀文开口打消他的顾虑:“赵将军,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你放心。”
赵幽禁打量着刘耀文,片刻后放松下来:“四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赵将军是聪明人,我有话就直说了。”刘耀文看了看赵幽禁手上的老茧,“赵将军,我想让你加入我的阵营,不知你是否同意?”
赵幽禁意外的看着刘耀文,抬手摸了摸下巴:“我也在等公子这句话。”
这下轮到刘耀文惊讶了:“将军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赵幽禁摆摆手,“我等公子很久了。”
忽然刘耀文明白了赵幽禁的意思,今天能碰巧遇见赵幽禁,还能碰巧在靶场外相遇,都是赵幽禁设的局,他早就想加入刘耀文的阵营了,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让刘耀文开口。
“从那次公子上朝请亲时,我就注意到公子了。”赵幽禁解释到,“后面公子和太子的那次对峙,我便有了加入公子阵营的想法了,只是不知道公子是什么想法。”
“很高兴得到赵将军的赏识。”刘耀文谦虚道。
赵幽禁摇摇头:“我们年纪相仿,没什么赏识不赏识的。”
“既然这样我就不废话了。”刘耀文见赵幽禁一副了然的样子,直接切入主题,“我去让你帮我把住军权,助我上皇位!而我会助将军握住实权,成就沙场之梦。”
赵幽禁轻轻一笑,从座位上站起对刘耀文抱拳:“成交。”
毕竟年纪相仿,刘耀文许久不曾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坐下好好聊过天,便与赵幽禁多聊了几句,没想到赵幽禁并没有想象中的孤僻,而更多的是稳重中带点风趣,甚得刘耀文心。就此就有了开始对对方尊称争辩的那一幕。
时空回到现在,刘耀文被赵幽禁领进屋坐下,长鹰安顿好马匹便回到刘耀文身旁。
赵幽禁安排几人守在屋外,以防有心之人旁听。
“今天幽禁叫我来所谓何事?”刘耀文喝了口桌上的茶,那茶味和赵幽禁很像,入口时微苦微涩,但入喉后却是意外的甘甜。
赵幽禁也喝了口茶,这是他好友给予他的茶,说和他很像,尝过之后也觉得好喝便一直续着:“也没什么,就是几日后的春猎我想问耀文有什么打算吗?”
刘耀文想了想便摇摇头:“如今局势并不稳定,师傅建议我不要轻举妄动,所以大概没有什么动作,就是会多注意太子那边。”
赵幽禁点点头表示了解,忽然好奇的问道:“耀文口中的师傅是?”
“是我宫外的师傅,他叫奕嵘,不知你听没听过。”刘耀文解释到。
“奕嵘!”赵幽禁惊讶的喊道,“他是我父亲的好友!但我没有见过他,在我父亲过世后也就没了他的消息。”
“那我下次带你见见他。”刘耀文补充道,“你还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吧!”
赵幽禁点点头。
“现在我们真正能信任的只有你,奕嵘先生和老师司马宏,所以我们以后还需要拉些人进来才行。”
赵幽禁意外的抬头:“国师司马宏是你的老师?”
刘耀文点点头:“提亲的法子就是他建议的,虽然决定权在我。”
“难怪,我还在想你真这么主动敢娶那大俞的男子是不是疯了。”
听见这话刘耀文忽然有些不悦:“男子也没什么吧,毕竟没有他我也没法顺利上朝,要是等那个狗皇帝给我赐婚,大概这辈子都等不来。”
赵幽禁看出刘耀文话中的不悦,及时收手认同的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公子。”长鹰看了看外边的天,“公子离开久了会被怀疑的。”
刘耀文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转头对赵幽禁道:“那幽禁,我们改日再聊吧!”
赵幽禁会意起身送刘耀文:“好,下次我们一起在这儿比赛射箭,对了,山后头我修了个马场,我下次带你去看看!”
“好。”刘耀文被一路送到门口,他转身对赵幽禁颔首便上了马。
马鞭挥舞落在马儿的后背,马儿应声向前驰骋扬起尘沙。青衫少年高高架在马背上,衣摆迎风飞舞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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