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动作迟缓的掀开被子,起身,揉着太阳穴的手蓦然一滞,他视线扫视着四周的场景,有些陌生,也有些眼熟。他晃了晃头,嘶——为什么头那么疼,撕扯中,被酒精麻痹的疼痛的神经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眼底浸满了震惊,想起什么,向前几步,目光转向右边,一个小小的佛像静静的被供奉着,他目光直愣愣的看着,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这一切,思维像是被冻住了。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他慢慢地转头,记忆里已经死去的韩英鲜活的出现在他眼前。
而韩英进门看到呆住的周子舒,原本要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弯道:“庄主,您怎么了?可是头疼?”
周子舒怔怔的:“韩英...?”
韩英上前一步,担忧道:“庄主,是属下。”
半晌,周子舒转身,眼神盯着那佛像,下意识的发问:“韩英,你何时信奉起神佛来了...”声音缥缈不定,带着试探。
韩英回道:“以前无所求,便不信,”他抬头望着周子舒的背影:“而今有所求,便不得不信。”
不料,听到这句话的周子舒蹙起眉头,伸出手问韩英:“你身上带有匕首利器之类的东西吗?”
“...有的。”韩英迟疑了一会儿,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周子舒,庄主怎么好似一觉醒来感觉变了个人一样。
周子舒接过匕首,拔出匕鞘,没有丝毫犹豫地往手腕上一划,锋利的匕首瞬间让白皙的手腕渗出鲜红的血液,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的刺眼。
身后的韩英惊道:“庄主?!”
周子舒充耳不闻,尖锐的疼痛扯着某一根神经,紧蹙的眉头却在此刻松开,他颤抖的手摸着那血迹,声音颤抖地呢喃着,:“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是真的......他,也还在......”
想起他,周子舒回过神的同时也意识到了,不知为何他重回到了第一次和温客行意见分歧的时候,不行,他要去找他,只有看到他安然无恙,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他一转身便看到一脸担忧的韩英,想起前世因韩英的死而愧疚自责的温客行,不管如何都不能让韩英在重蹈覆辙。
他想这一切的祸源琉璃甲,对韩英说:“韩英,围绕琉璃甲的争夺,只会日益恶化,你听差办事,不要深究,千万不要卷进去。”
韩英听完,跪下诚恳道:“庄主,若您需要,英儿愿意想尽一切办法为您追回失去的那两块琉璃甲。”
周子舒打断道:“不可,这是违逆之罪。”
韩英:“初来天窗之时,英儿就曾发誓,一生忠于庄主,而非晋王。”
周子舒头疼,怎么还是那么倔,也罢,照韩英这性子,就算再怎么说,他还是可能会为了夺取琉璃甲而再次走上了前世的路,算了,反正前世也收了天窗的那十八人,不差韩英一个,也算全了他的一个心愿。
想了想,他问韩英:“既是如此,韩英,你愿意加入四季山庄吗?”
闻言,韩英惊喜的抬头:“庄主,您说的是真的吗?!”
周子舒点头。
韩英高兴道:“弟子韩英,拜见庄主。”
周子舒上前扶起韩英,道:“如今你已是四季山庄的弟子,那我这庄主的话就得听,关于琉璃甲你不准再参与其中,可明白?”
韩英担忧道:“可是庄主,您的伤?”
周子舒:“我身上的伤已经找到救治的方法了,不用担心。”
韩英:“是真的吗?庄主?”
周子舒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所以关于琉璃甲之事不要碰了,明白吗?”说完,他不放心的补上一句:“四季山庄可不收不听话的弟子。”
韩英抱拳:“是,庄主。”
周子舒:“对了,此次你先回天窗潜伏着,如果威胁到性命就诈死脱身,到了那个地步你传信给我,可清楚了?”
韩英点头:“英儿明白。”
周子舒:“你先回去吧。”
韩英抱拳,依言退下。
劝住了韩英,周子舒想出门去寻温客行,抬起的脚却顿住了,前世他对老温还知之不多,此时竟不知该去何处寻他,拧眉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按着前世的轨迹走着。
而另一边的温客行正在喝酒感慨着人生,顺便给群鬼开个奖赏大会。心情不佳的谷主对群鬼近日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慢慢地评头论足,恐吓,顺带让白无常做了真的鬼。
周子舒估摸着时间,来到上一世的地方,没等多久便看到他那倒霉徒弟被人掳走,他赶忙地跟上去。
他赶到的时候,成岭已经被绑住用上了刑,蹙起眉头。毒蝎的那两个女刺客看着不请自来的周子舒,质问他是谁。
“老子是你祖宗。”说完他提着白衣剑迎了上去,但是周子舒刚重生回来,身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于是便和上一世一样受了伤,他抬手揩去嘴角的血,用雨打芭蕉针杀了蒋老怪之后,眼神看向门口,眼底含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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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