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苏黎心虚地说。
“那你就把它喝了。”沈愈清端着汤的手往前递了递。
“我觉得吧,不太需要喝,你也淋了雨,你喝比较合适,我身子好。”苏黎皱着眉,强忍着姜汤的气味说。
沈愈清听了,将姜汤往苏黎手里一塞,转头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抬头一干,然后转头看向苏黎。
全程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苏黎愣愣地看了看沈愈清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姜汤。
眼睛一闭,心一横,闭眼喝了下去。
喝完后苏黎差点吐出来,睁眼看到沈愈清期待的眼神和黑乎乎的摄像机,艰难的将最后一口咽了下去。
“行了,碗给我洗吧,你去洗澡。”苏黎缓了一下对沈愈清说。
“苏黎,你是不是怕喝姜汤啊?”沈愈清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苏黎打死不承认:“没有,哪有的事。”
“这段别剪啊,懂的都懂。”沈愈清转头对后面的摄像组说,然后愉快地去洗澡了。
苏黎留在原地等沈愈清走后凶巴巴地对摄像组说:“剪掉,不准放。”
摄像组比了个OK,不过最后当然是没有剪掉啦。
苏黎走过去洗碗洗锅,有一名小丫鬟走过来说:“殿下,我来吧。”
苏黎温柔地拒绝了,还是自己忍着姜汤难闻的气味,黑着张脸咬牙给它们洗了。
后来这一幕如愿被粉丝当作苏黎妻管严的证据了。
苏黎洗好了碗便回房找了一本书看,沈愈清回来时便见到苏黎靠着床头睡着了手上还摊着书。
沈愈清蹑手蹑脚上前将书收起,但手的一角被苏黎抓的紧,沈愈清怕硬扯把苏黎弄醒,便轻轻坐在苏黎旁边,慢慢的轻柔的非常有耐心的将苏黎的手一点点掰开,把书抽了出来。
这一幕当然也被摄像机捕捉特写了,手的交织说不出的温柔缠绵。
苏黎睡得并不安稳,他睡得很不踏实,拍摄来的前一天刚去应酬过,还没休息好就赶来参加拍摄,又淋了雨,噩梦就趁苏黎身体脆弱时来临了。
苏黎做梦梦到了许多零碎的片段,都看得不太清楚,唯独看清了母亲的离开和沈愈清的死亡通告。
那天阴雨连绵,就像外面的雨一样,苏黎跪坐在母亲的棺材咬着嘴默默流着泪,灌入自己耳朵的声音不是亲人的哭泣,而是父亲与其他亲戚的商量再娶。
母亲尸骨未寒,父亲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娶。
画面一转,又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天气,苏黎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新闻,刷到底,在一个无人关注的小角落说到了沈愈清的死讯。
原歌手沈愈清于12月28日死于家中,死亡原因:自杀。
不过寥寥几个字,激不起半分水花。
梦中的自己看了一眼好像嗤笑了一声便退出了。
太冰冷的新闻报告,太冷漠的自己。
苏黎如局外人看着这一切发生,他很难过。
在这冰冷中,突然感觉到一阵温暖的离去,苏黎猛地一睁眼抓住了正要离开的沈愈清的手。
沈愈清错愕地看着苏黎:“怎么了?”
苏黎眼神空洞无力,直愣愣地看着沈愈清,摄像组察觉到不对劲,准备上前,沈愈清抬手制止了。
沈愈清又坐了回去,轻轻拍了拍苏黎的手,柔声哄道:“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的,梦都是假的,是不会发生的事情。”
苏黎看着沈愈清温柔的眉眼,听着沈愈清的话慢慢地回神,才意识到自己抓住沈愈清的手都抓出了汗。
急忙抽手看沈愈清的手。
白如象牙的书被苏黎抓出几道红印。
沈愈清不在意的将手收回,抢苏黎一步开口,大大咧咧地说:“回神了啊,那睡觉睡觉。刚喝了姜汤今晚就不喝牛奶了,明天早上再喝,你快点睡觉。”
然后不由分说的把苏黎往被子里一塞,苏黎几次开口都被沈愈清打断了。
苏黎感到床一沉,沈愈清上来了说:“睡吧,苏影帝,我好困,晚安。”
苏黎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闭了眼睡觉。
还没睡着就感觉到沈愈清滚到了自己身边,黑暗中,不知什么时候沈愈清的被子跟自己的被子重合。
肩膀一沉,沈愈清将自己的头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耳边响起沈愈清的呼吸声。
苏黎没有移开,他在想,或许沈愈清真的是喜欢自己吧。
阖上眼,苏黎沉入梦乡,身边的温暖再次让他一夜好梦。
清晨苏黎醒时沈愈清已经不在床上了,苏黎也不知道晚上自己有没有不老实的把沈愈清当成抱枕,见摄像组的人一脸正常平静,于是庆幸地想,应当是没有的。
今天苏黎换上一身墨色的衣袍,腰束月白祥云纹宽腰带,轩然霞举。
苏黎收拾好后便走了出去,餐桌上面早餐已经备好,一个搪瓷碗里盛着牛奶。
沈愈清招呼:“起来了啊,快吃早饭,吃完还要继续查呢。”
苏黎一出来就被沈愈清吸引了,沈愈清穿着上好的冰蓝丝绸,衣袍袖口绣着银丝流云纹的滚边,并无其它了,蓝色衬的沈愈清愈加的白,郎艳独绝,只一眼便惊艳。
苏黎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饭,满脑子在想沈愈清,只觉得沈愈清的容貌天上地下仅此一份,应当把他送去拍戏,发掘更多的惊艳。
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后苏黎和沈愈清便出门继续查探。
不过一日,京城满城风雨,突然传了起来三皇子何成佳要和严燕结亲,何成佳频繁出入将军府,朝廷上也是风向顺倒,一瞬间,太子势力大削。
“你这太子当得不行啊。”沈愈清继续拿着他那把扇子扇啊扇。
“这得多亏你父亲沈丞相了。”苏黎大步向前走,现在他们两个要去严燕府中。
齐言风只能算个从犯,凶手是那个刺客,要抓住那个刺客是谁的人。
两人溜到严将军府中,毕竟就这么几个人,而严家又管兵权,与三皇子来往密切,所以三皇子可疑性非常大,只是没有证据,两人来严府看看有没有而已。
两人潜入严府的书房又开始搜查工作,终于沈愈清找到了和齐言风药方一模一样的药方。
“皇家专用的纸。”苏黎观察这张纸,“看来就是何成佳了,回去调人一搜出这张纸就行,走吧。”苏黎当机立断,放回药方就打算走,却听到人声向书房走来。
苏黎只好拉着沈愈清躲进旁边的柜子里,抬眼敏锐地发现柜子里有摄像机,又迅速拉着沈愈清向后退去躲进了另一个柜子。
柜子很窄,两人面对面贴的极近,几乎要亲在一起。
苏黎不自在地仰脖子,远离沈愈清的脸。
在黑暗的柜子中,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近到沈愈清的唇蹭到了苏黎的嘴角。
苏黎觉得木质香铺天盖地地涌来,心跳声如擂鼓,柜子外的人声模糊不清。
苏黎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动都不敢动,脸都僵硬了,然后他感觉到沈愈清好像轻轻移了一下。
沈愈清一点一点地移动,苏黎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带着电一点一点地滑过他的唇,然后停下。
苏黎脑子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止了。
他们的唇贴着唇。
苏黎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愈清,沈愈清眼睛俏皮眨了眨,眼睛里的光如寒星璀璨闪耀。
时空凝固了,直到人声离开,苏黎和沈愈清还是一动不动。
最后是苏黎狼狈地先窜了出来,沈愈清不紧不慢优雅地走了出来,当然,你要忽视他红红的耳朵尖。
苏黎刚吐出一个字:“你——”就看到了摄像机,又生生地憋回去。
转头就走,沈愈清跟着后面追。
玩不下去了,苏黎这样想,他现在已经不想管那些敬业守则,只想快点离开。
苏黎立马回宫雷厉风行地派锦衣卫去严府搜,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但严府也不是那么就容易进去,好歹也是大将军府,手握兵权,立马和锦衣卫兵戈相向。
大手一挥,懒得那些场面话,直接强制搜。
三皇子何成佳听了风声正纳闷苏黎怎么不按剧本走,这么就快上,也带着人马也杀了过来,就是禁军。
这是一场政变,而太子的人马完全不够,这是一场无解的局。
但沈愈清送上了一块兵符。
沈愈清笑道:“说起来,这兵符还是严将军送给我父亲的呢。”
三皇子和严家为了得到丞相的支持,的确将一块兵符给了丞相家,他们不是没防过沈愈清,但人设中沈愈清是何成佳这边的人,所以不能倒戈,若倒戈正好何成佳输了那沈愈清就是输者。
一小块兵符并不算什么,可对苏黎的锦衣卫来说这是如虎添翼。
“臣季淮受命平叛!”
在人数的支持下,苏黎立马从严家搜到了他想要的证据。
顺带把齐言风带到,此次游戏结束。
凶手苏黎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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