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玫瑰落下在地面上撒开,花瓣就如破镜,再难重圆。
红玫瑰总是花丛中最引人注目的,让人移不开眼。
它们是那般的独特而艳丽,疯狂的向上生长,绽放自己疯狂又美丽的一生。茎上的刺与叶,是它们保护自我的武器,采摘它们的人总是会被那武器弄伤,所以人们摘下它后总是先除去它们的武器再带他回家。
刘耀文也感受到那花园后有人的迹象,在仆从确认后猛得转头,他看见了那养在家里的那朵玫瑰。
宋亚轩站起身转头就跑了出去,无法再管其它,慌张到小腿被一旁的树枝划出一道血痕都不知道。
他只是一味的向外跑,害怕的感觉迟来的涌上心头。他祈祷着见到他的人不要追上他,没有人发现他,可是人生总是事与愿违,早在那仆从发现他时,刘耀文就赶忙带着守卫追上他。
一路上有许多小石子路,把逃跑的路线变得坎坷。
路面不平,宋亚轩踩在了一个石子上,向前倒去,让他失去了逃跑的机会。守卫训练有素,几步路就将宋亚轩围在人群中央,又给刘耀文让出了条道。
他就这样倒在地上,双手撑着身体,看着守卫一点一点将自己围起。感观渐渐恢复,感受到了摔倒的痛,腿上发麻的伤口流着温热的血,他心想完了。
刘耀文冷漠的直着身子,用凌厉的眼神俯视着他,那是刘耀文第一次用这般冷漠的眼神望着他,眼眸里仅剩的领导者的狂与恨。
两人在烈阳下对视。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去后苑。”刘耀文语气冷漠。
宋亚轩闭上眼,低下头,心里想着自己完了。
他被刘耀文粗暴的拉起,一路带回主宅,血落了一路,随着主人的痕迹一滴又一滴。
刘耀文把他带回他的房间,扔在床上,动作牵动着腿上的伤有些痛。
床头还放着昨天的那朵玫瑰,有些蔫了,就像现在的宋亚轩,可怜的倒在床上。
宋亚轩思考着无数种刘耀文会对自己做的事,也许是打骂,也许是惩罚,甚至是玷污自己……
他想着只觉得厌恶,他厌恶着三角区的生存方式,任何人都可能会被任人宰割,你根本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人拿着枪对着你,倒数着你的死期。
秦管家急匆匆的从楼下跑上来,在房门前站定,略显恐惧的神情低着头等待刘耀文的下一步指示。
只见刘耀文对他说道:“叫顾裕上来,再把这房间的钥匙拿来。”
秦管家一刻都不敢停留,给一旁同样害怕的仆从们使着眼色,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便找来了宅子的私人医生顾裕。
他是顾溯的哥哥,很早就在刘宅做私人医生。
三角区这样人人都在刀尖舔血的地方,自然有自己的私人医生。
顾裕无比熟悉刘耀文的身体,正想着今天是什么意外时,却看见房里间多了个人。
在宋亚轩来的那天他只远远看过一眼,觉得这人生的不错,现在来看更觉得好看,果然是朵玫瑰。
早在回来的路上,刘耀文就发现宋亚轩受了伤,可是心中的怒火使他只想把宋亚轩快点带回房里。
人儿可怜的倒在床上,腿上的伤口刺痛着刘耀文,心里的怒火平息了一半。
顾裕提着医药箱走进来,刘耀文让他给宋亚轩看看。
他蹲下身,观察着宋亚轩腿上伤口的样子,伤口有些大,应该是被树枝生生割开的。他拿出消毒药物为宋亚轩擦拭着,这人皮肤很白,有些地方还泛着粉,好生美丽。
片刻后,顾裕收拾着药物,转过身,对刘耀文说:“没有大事,就是伤口有点大,不要碰水,过几天就能恢复。”
刘耀文从喉中发出一声“嗯”,默默注视着宋亚轩。
宋亚轩正坐在床边眼里失了神,明明很痛却没掉一滴眼泪,也没有发出一声忍痛,只是呆呆的坐着,看着床边的玫瑰。
其实宋亚轩心里想不知道该做什么,不敢面对刘耀文,所以只能尽量让眼前失焦,逃避现实。
秦管家见里面处理完了,走上前将钥匙交给刘耀文。
“听见刚刚顾医生说的了,不要让伤口沾水。”刘耀文顿了顿,见他没反应又说,“既然不好到听话,那就别再出去了。”
宋亚轩回过神,抬望他,大喊道:“不要。”
他心想这就是要把自己关起来,那就更没有逃出去的机会了。
可是刘耀文已经走出房间转过身,坚决的关上了门。
钥匙落锁的声音落入宋亚轩的耳中,他疯狂跑到门前,敲击着门,一声一声祈求着,他放下身段一声声的大喊着。
但这些都无人回应。
楼里行人匆匆,仆从们都做着手头的工作,不敢去多看多管这主人的事,秦管家微低着头候在刘耀文身旁。
其实刘耀文锁上门后并没有走,在宋亚轩喊出那声不要时步子就顿了一寸,心下就突然软了,站在房门口背靠着门。
他听见宋的呼喊,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心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本应该因有人碰了他的逆鳞而发疯,可是到了宋亚轩这却变得不同了,他们也才仅仅见过见面,只是那几面却深深印在脑海里,让他那一整夜的梦里都是他。
最后刘耀文在门口停留片刻还是走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刘耀文离开主宅,回到后苑。
来时她的母亲还坐在花园里,地上的玫瑰已经被打扫干净,仆从推着她在外面晒太阳,阳光照在她的长发上,刘耀文觉得这样很美。
刘耀文慢慢走到她身边,整理着心情。他闻到母亲身上的玫瑰花香,让人觉得温和又心安,母亲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妈,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刘耀文笑着说道,眼角闪着泪光。
他的母亲在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变成了现在这样,对外界的任何事都不闻不问,把自己封闭在另一个世界里。
曾经刘耀文为她找了许多脑科、心理科的专家都无效果,每一位都对刘耀文讲没有办法了,他的母亲把自己的心封起来,做一个无能者,而现如今也只是有一口气,一条命,是一个无意识的人。
唯一让人出乎意料是,她每每看到玫瑰会有些反应,目光会跟着那花走。这让刘耀文很意外,所以在庄园里到处都放着玫瑰。
刘耀文在后苑待到夜晚,他和刘母说了很多,有许多都与宋亚轩有关。
回主宅的一路都想着,他不知道自己矛盾的思想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反应,毕竟人生的前二十八年里都从未遇到过。
脚步跨入宅门,楼上的人已经没有了动静。刘耀文停下步子沉思,摸着兜里的钥匙,看着那人的房门,叹了口气又回到了自己卧室。
时间持续运转,太阳再次升起,静了一夜的庄子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一大早,顾溯就已在宅门口候着,刘耀文从里面出来,还是一身黑色装扮。
刘耀文和顾溯一同坐上去总部的车,在车上商议着那片新地的事宜。
钟表时针转到九,秦管家便推着餐车去到了宋亚轩的房间,用钥匙打开门便看见宋亚轩整理好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朵破败的玫瑰,腿上的绑带上渗出了血。
秦管家把餐食放下,对宋亚轩说:“宋先生,这是今天的早餐。刘先生叮嘱您好好休息,劝你要别再去后苑就好。”
他们见昨日刘耀文没有责怪他,让大家都不得不再次审视宋亚轩与刘耀文的关系,所以现在也对宋亚轩都毕恭毕敬。
秦管家见宋亚轩点头,便准备离开,并没有锁上门的打算。
宋亚轩疑惑的开口:“刘先生放我出去了?”
“是的。”秦管家回道,
宋亚轩再次点头,秦管家走出去关上了门。
房内再次回到宁静,现在宋亚轩的心里欢喜又疑惑,但心里想得更多的是一定要找机会逃出去。
刘耀文刚到总部就又开始了连轴转的工作,其实统领并没有人人想的那般容易,他手里握着的是三角区的精英军队与权力,但肩上扛着的却是整个三角区的命运。
就在他刚刚跨入总部大门时就接到情报,海港边境出现外来势力、急需支援,他把支援任务简而快的下达,心里想着那块地的建设要加快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流渐,刘耀文与各个部也已经商讨完毕,那块地也正式开工。
在此期间,他时不时还是会问宅子里的情况,关于母亲的,还有宋亚轩的。
他有几次回过庄园但没有进去,就远远的站在外面看宋亚轩过的怎么样,腿上的伤有没有好。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么短的休息时间里回躺庄园,只是从小的教育告诉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时间过去半月,新地已经开工,那天刘耀文特意去到实地考察一番。
刘耀文一行人走进工地,里面都是抓来做苦力的人奴,这是三角区的现状。
被买来的人太多,大多数都会变成人奴,极少数独特的会被人带走,养在家里当金丝雀,男的女的都有。
工地上的人见刘耀文一行人进来,工头们个个出来迎接,笑脸相待。负责人从远处走来,对刘耀文汇报着工作情况,顾溯在一旁补充,刘耀文微微点头,继续往里走。
太阳直射着大地,天气有些热,突然有个工头给刘耀文递了一杯水,笑着说:“统领,工地天气热,喝口水吧。”
刘耀文接过,轻轻意思了一小口,便把水交给了顾溯。
他们继续向里走,来到工地办公室,几个负责人与刘耀文汇报这工地建军的事宜。过了一会儿,刘耀文觉得身体慢慢变得燥热,感觉不对劲。
他叫停了会议,直接回到了来时的车上,顾溯急忙跟在后面。
刘耀文出去时神情自若,看不出一点异常,只是额头的汗被躲在角落的工头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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