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的睡相从小就不好,肖战被他抱着,挤在角落里不敢乱动,半个身子都麻了。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王一博就起来了。
王一博睡觉的时候没穿裤子,抱着他的时候,下身的那东西就抵在肖战的尾骨上,吓得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王一博的头发还是乱的,系好皮带就拍了拍肖战:“媳妇,起床了。”
肖战的声音闷闷的:“不要乱说,我不是你的媳妇。”
王一博套了衣服:“被我上了就是我媳妇。”
肖战觉得委屈得不得了,抱着被子就哭了起来。王一博不会哄人,就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下:“媳妇,我干得你爽不爽?”
肖战的脸就更红了,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来:“疼。”
王一博就笑了:“没事,媳妇,不疼,多做几次就不疼了。”
肖战就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王一博就看着他:“我不知道,我听别人说的。”肖战就不说话了。
王一博看他起不来,就把昨天吃剩下的兔肉热了热,拿到了床上给他。肖战也不去接,看着王一博手里的兔肉,眼泪就又掉下来了。
王一博最怕他哭了:“媳妇,你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肖战就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是你媳妇。”
王一博被他哭怕了,只好顺着他:“好好好,我不叫了,我叫你哥,我叫你哥,哥,哥,好不好?”
肖战就不哭了,瘪着嘴看着他:“疼,后面疼。”
王一博就装傻:“哪里疼?”
肖战就红了脸,声音小得都要听不见了:“屁股……屁股疼。”
小兔子别别扭扭又害羞的样子是王一博最喜欢看的。肖战不知道王一博要去拿什么,心里有些害怕。可是等他拿回来的时候,肖战才发现那是一小罐的菜油。
肖战的心里刚松了口气,就又听王一博说:“你给屁股里抹点菜油,很快就不疼了。”又看了看他:“哥,要不要我帮你?”
肖战被他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要,我……我自己来。”
王一博就不逗他了,担心自己忍不住,到时候真把他给弄伤了。肖战接过菜油罐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王一博:“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王一博就不明白了:“你啥地方我没看过,为啥要出去?”
肖战有些支支吾吾的:“你在这里,我……我不好意思。”
王一博这下是听懂了:“那我去推自行车,你弄好了就出来。”肖战没有心思听他说话,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
肖战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的时候,王一博正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往车后座上垫棉花枕头。
王一博就拍了拍停着的自行车:“哥,上海的自行车,你看过没?”
肖战就走了过去,指了指车后面的商标:“这是上海的凤凰牌自行车,我上大学的时候骑过。”
王一博不识字,更不认识什么凤凰牌的商标,只知道上海的自行车是最好的:“哥,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肖战就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东西。”
王一博就不高兴了:“我的就是你的,你喜欢就给你。”
肖战有些害怕,害怕看到王一博冷着脸的样子:“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不会骑自行车。”
王一博就笑了:“哥,我送你回家。”
肖战就点了点头,突然问他:“为什么天没亮就要送我回去?”
王一博把自行车一蹬:“哥不想回去?”
肖战就急了:“没……没有。”
王一博:“我再不送你回去,他们就来抓人了。”
肖战就更害怕了:“他们……他们知道了?”
王一博:“他们不知道,但是你是知青,他们晚上都要来查的。”
肖战:“那……那怎么办?”
王一博:“没事,我让狗头假扮你去了,那小子鬼得很,不会露馅的。”
肖战就点了点头,又问他:“狗头是谁啊?”
王一博:“我的一个小兄弟,就是拿你鱼的那个。”
肖战就又点了点头,指了指王一博挂在自行车把手上的麻袋,问他:“这是什么?”
王一博:“兔子肉,让狗头带给兄弟们的。”
肖战:“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去打?”
王一博:“他们不会,打不到兔子。”
肖战:“你去哪里打的那么多的兔子?”
王一博:“我养的,养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哥,我跟你说,这兔子特别会生,已经生了一大窝了,吃都吃不完了。”肖战就不说话了。
王一博把肖战送到门口,吹了个口哨,狗头就从窗户翻了出来。狗头看上去比王一博还要小,不过十五六岁,比他矮了大半个头,身板很薄,有些营养不良。皮肤黑黑的,笑起来的时候牙齿很白,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狗头很机灵,人小鬼大,一看到肖战,开口就喊他“嫂子”,听得王一博乐得不得了。
肖战就不好意思了:“你别……别叫我嫂子,我……我不是……”
狗头就看了看王一博,立刻会意:“是,战哥。”
肖战:“狗……狗头,你……你好。”
狗头就笑着挠了挠头:“这知青就是跟我们不一样,不仅有学问,还会跟我打招呼。博哥,你说是不是?”
王一博就拍了一下他的头:“就你会拍马屁。”
狗头就抱着头:“我没拍马屁,实话实说都不行了?”
王一博就踹了他一脚:“去你妈的。”
肖战就拉了拉他:“你别打他,打人不好。”
狗头就咧嘴笑了笑,躲到了肖战的身后:“还是战哥好。”又抬头看了看王一博:“不过博哥,我乐意挨你的打。”
肖战也笑了,就问他:“狗头,你读过书吗?”
王一博:“他能读过什么书?大字都不识几个。”
狗头就笑了:“厉害厉害,还是战哥厉害。我爸以前是地主,所以我的小时候读过一年的私塾。”
肖战就点了点头:“那个,我那里有书,你要看的话,我借给你看。”
狗头:“谢谢战哥。”
王一博就不肯了:“哥,我也想看。”
肖战:“你不识字,看不懂的。”
王一博:“那哥教我,我学东西很快的。”
肖战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那……那你今天晚上到我这里来,我教你认字。白天不能来,生产队有工作的,还……还会被人看到的。”
王一博就给他敬了个礼:“是,肖老师。”
水库里放水抓完鱼,村里就要组织生产队去挑淤泥堆肥。肖战是生产队里的会计,按说挑淤泥的事情是轮不到他的。
肖战的家在南方的大城市,父母都是厂里的工人,家里有个姐姐,只比他大了一岁。十八岁的时候入伍当了女兵,二十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团长。可是最近这几年,不知道怎么的,肖战那个当团长的姐夫就被打成了反动派,姐姐跟着遭了罪,两个人都被放到农场改造去了。
肖战从小就爱读书,书读得也好。考上大学的时候,家里没钱,就是姐姐跟姐夫给出的钱。姐姐说他是块读书的料,就是性子软乎乎的不知道像谁。可是肖战知道,他的性子不是软乎乎的,只是没有碰上他的原则而已。
肖战小时候长得白白瘦瘦的,被学校里其他的孩子欺负了,都是姐姐给他打回来的。所以,从小到大,他跟姐姐的关系最好,有什么心里话,也都是跟姐姐说的。肖战这次下到乡里来,除了自己的原因,还跟姐夫被打成反动派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肖战是收到姐姐从劳改农场寄出来的信,才知道姐姐跟姐夫过得很不好。劳改农场的工作强度大,吃的东西又少,男人跟女人又是分开的,姐姐写信给他的时候,已经有三天没吃过东西了。
没吃东西是要饿死人的,肖战害怕,害怕姐姐被活活饿死了。肖战想给姐姐寄点吃的东西过去,可是他自己都吃不饱,没有东西寄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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