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现在实习也就在学校听听课记录一下笔记,到时间了他也就回学校了。
今天他们课题组都要做个活动的汇报,王一博刚打开电脑顿时就愣住了,他下意识飞快地看了眼最上方讲台上的老师。
然后他皱着眉头翻遍了整个桌面还有储存盘,就连电脑上回收站他都找了,他写的PPT和他的论文全没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将自己的电脑合上,肯定是有人动了自己的东西。
他一下就明白了,是胡雯雅故意的,而且他的微信联系人那儿多了一个不知道的人。
【hu】:要是想要你电脑里的东西,今晚八点准时到misting酒吧,不然你的东西可全都没了。
王一博捏着手机的骨节咔咔作响,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他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威胁自己。
他强忍着恶心和反感,直接把她删掉了,他抱着电脑去讲台上面跟导师道歉,说自己电脑坏了,里面的东西得去维修才能找得回来。
王一博的导师知道他是个稳重聪明的孩子,平时最喜欢的学生就是他,他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下次要做好两手准备,可千万别这样了。
王一博只能跟导师和组员道歉,将小组汇报的时间往后推了。
王一博从来不会被人胁迫,他用一个下午凭借着记忆就把之前的东西全都重新写了出来,约了导师和组员们完成了汇报。
晚上摩托店的老板就给他带来了好消息,他的摩托车已经帮他找到了卖家,总和卖了二十五万左右,不日就打到王一博的卡里。
王一博赶忙谢过人家老板,他挂断电话,脸上终于挂上了轻松的笑容。
他还在学校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打电话告诉肖战这个好消息,他竟然这么快就凑够他需要的钱了!
只是他打给肖战的电话还没打出去,他就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来电。
这时夜风突然大了起来,路旁的树叶被刮得沙沙作响,王一博只能扣紧自己的扣子,防止夜风倒灌进去。
钱馨云给他打来的电话,王一博也有点不可思议,因为晚上真是急诊最忙的时候,他老妈怎么可能有时间给他打电话。
钱馨云可能哭过还有点哭腔,她的语气有点慌张地道:“一博!你还在学校吗?你现在快来医院,你爸爸出事了。”
王一博心一下就悬了起来,什么话都来不及问,挂断电话直接箭步冲向学校门口打车。
起风了,肖战按摩店门口的风铃也被刮得到处乱撞,肖战踩着椅子伸手把它取了下来。
店里还有几个客人,怕他们无聊刚才肖战把店里的一台小电视给打开了,现在正是晚间新闻,女主持人端坐在新闻直播间,用标准的播音腔正在播报新闻。
“近日在建安市华硕区商业街某知名大型火锅连锁店出现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多人出现腹泻、呕吐乃至肾衰竭的情况,受害人群多达44人之多。”
“据悉,该大型连锁火锅店也被停业整改,据相关记者了解,该火锅店负责人将被问责处罚……”
店里的客人阖眼躺在按摩床上,几个人时不时聊着天,“我说啊,现在这黑心商家是越来越多了,这肯定是捞地沟油煮火锅,才把人家给中毒了。”
“可不是,那家店听说分店还挺多的,这次恐怕是全部都要停业整改了,这损失恐怕不少啊。”
“损失?他们搞得那么多人食物中毒,光赔偿都不知道要多少了!”
肖战本来正在给几位客人泡茶,听见他们的议论,也分神看了眼电视里的画面,这一看他差点让热水壶里的水给烫了手背。
他竟然……看到了王一博。
新闻镜头有点抖乱,那个年轻人远远地站在人群中央,肖战绝不会看错就是他。
王一博眼眶红红的,张开着双臂挡在病房门口,那些家属全都群情激愤地围着他骂,有的人气急直接当着摄影机的面拿起一张椅子狠狠地朝着他砸了过去。
王一博被砸得差点起不来身,英俊白净的脸低垂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肖战能清楚看到他在颤抖,他浑身都在颤抖。
他双手颤抖着撑着地,他的额头被椅子砸开了一个硕大的口子。
额头的口子瞬间血流如涌,缓缓顺着高挺的鼻梁流下蜿蜒的红色血流,流到他的唇缝里将他唇染红。
他口腔里也全是血,他一动不动地挡在病房门口,直到维护现场的警察来了,用警棍和盾牌将那些人推离病房,他才虚脱般跌坐在门口。
只是那些人还在骂他,哪怕他们口吐出的恶言被消音,肖战也能明白他们肯定用了多少恶毒的脏话去唾骂他。
按摩的一位男客人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见这样的场面乐呵呵地抬起头看,“呦,见血了,这肯定是那火锅店老板的儿子了,怪不得挨打呢。”
肖战一下就抓紧了倒茶的杯子,明知道他跟这件事情没什么关系,但肖战却忍不了为他担心。
他还是个小孩儿,一个读大学的小孩儿,那么多人围着他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了。
肖战难耐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骂自己干嘛要多管闲事,自己又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大英雄,这样的事情掺和进去,自己能落着什么好?!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把倒好的茶一一端给客人之后就回到了前台。
他盯着盯着那个电脑桌面,忽然又想起了那天他害羞又坚定的眼神。
“每个月我都给你钱,三十万凑够,我也就大学毕业了。”
“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他握着鼠标的手蓦地收紧,低声骂了一句,他不知道是自己那点良心还有,还是其他什么,总之他还是没法骗自己。
他飞快起身拿上自己的外套穿上,跟小虎交待,“小虎,你今天帮我收下店,我去医院了。”
小虎愣愣地应了声,傻乎乎地道:“哎!战哥,你平时不是都收店了才去看小斗吗?怎么这么么早啊。”
小虎等了半天都没听见他的回复,只听到门铃声响个不停,可见那人离开之时有多着急和匆忙。
小虎没头脑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一边专心给客人按摩,一边嘟嘟囔囔地道:“从没见战哥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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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