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笔啦)
大家离开后马嘉祺走房间里翻出了药酒,他记得刘耀文的胳膊上还有伤呢,今天下午碰了水,怕是裂开不少。
“耀文,之前你烧着我不敢动,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就没在碰了,但不好好上药是会......”
"是会长虫子的,以前你就是这么骗我的。"刘耀文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追忆过去。他真的很庆幸当年自己选择了旧街,要不然也遇不上马嘉祺。
"可惜没能骗的了你。"马嘉祺低头笑着,眼圈热热的扫上一层薄粉。
刘耀文瘦了不少,撩起宽大的衬衫,他又顿住了。刘耀文的手臂上有着和自己同样青紫的痕迹,甚至是刀疤,或大或小,或深或浅,密密麻麻。即便是已经见过还是不由得心颤,刘耀文这些年在戒同所遭遇了什么?又对自己做了些什么呢?
察觉到马嘉祺的异样刘耀文也反应过来,眸子闪了闪又笑道,"酷吧?这些年行侠仗义留下的证明。"
可偏偏这小孩啊,就是喜欢拿人当傻子骗。马嘉祺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不酷,很疼的。"
酒精的味道蔓延开来,钻进伤口留下蚂蚁撕咬的刺痛,有些不算旧的疤痕渗出了血。马嘉祺动作越来越轻,情绪也越来越低。
这一幕似曾相识,刘耀文好像又看见了那年冬天带自己回家的大哥哥,去年今日,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刚刚看你出去了,外面很冷吧?你鼻子都冻红了。"
昨晚还没说上句话就晕过去了,今天醒过来又失控了。他到现在才能好好看一看马嘉祺。
马嘉祺比以前更高,也更瘦了,像片纸一样,刘耀文真的很担心风一吹他就倒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马嘉祺身上那份活气也不见了,他很疲惫,明明是笑着的,却再不像从前。直觉告诉他马嘉祺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又是一阵刺痛,刘耀文才把目光收回来,撇到自己"涂鸦墙"般的胳膊自嘲的笑了笑,这些年大家过的好像都不怎么样呢。
"是有点冷。"马嘉祺看了眼墙上落灰的空调,不知道这么久了还能不能用。
最后一处伤口是刘耀文掌心的烟疤,皮肉烫坏了深深凹陷进去,留下个小坑,被血痂填满,那里面还不知道落下了多少烟灰呢。
又想起了昨夜蜷缩在雪地里空洞麻木刘耀文,马嘉祺握着碘酒瓶的手微微颤抖着,这怕是要成他一辈子的噩梦了。
四处奔逃的人跑的很快,他开门的时候只看见一群背影,但这笔账是谁的,马嘉祺清清楚楚。
刘耀文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掌心,啧,这烟疤是真挺丑的。
"耀文,我们挺久没见了,想说吗?比如昨晚。"伤口都处理完了,马嘉祺把药酒收起来,耐心的等待对方回答。
刘耀文看着瘦到脱相的马嘉祺,突然发觉对于这个问题,他有太多答案了。
"马哥,你真的只想知道昨晚的事情吗?"
"当然不止。我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明明不喜欢旧街,当年为什么要来这里,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明明答应了不随便出门,又为什么主动跑出去往那些人面前凑;明明说好一起给小风过生日,又为什么留下封告别信一走是六年;为什么想要自由,又心甘情愿的被束缚。"
"这些年你又经历了什么,才会出现身上那些老旧的伤痕,昏迷时过分敏感的警惕。明明你也承诺过,如果真的要离开,会照顾好自己......你食言太多次了。"
马嘉祺笑着摇了摇头,坐到床边一件一件的数着,数着那时没能得到的答案,数着这些年缠着自己的重重心事。
像是在抱怨,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更像是在叙说他们满是遗憾和心结的过去。
说完了,也就释怀了。
"但这是你的自由不是吗?你不愿意说的,我们就不谈,等到哪天你突然想说了,我一定会认真听。"
这是两个人的过去,刘耀文听着听着就笑红了眼睛。这次回来他就没想过要瞒着马嘉祺,只是那些深埋于心的灰色连他自己都在逃避着,又怎么说的出口呢。
“马哥,我......”
“没事的,很晚了,你该休息了。”马嘉祺的释怀是真的,刘耀文能回来,他就不再纠结过去了。
下午马嘉祺出门前把新买的棉被晒在了阳台,可惜下了一天的雪,也没怎么晒到太阳。
刘耀文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了隔壁房间里正在收拾的马嘉祺,他把袖子往下拉了些,拽住宽大的袖口,手里的东西紧握着藏在身后,趁男孩不注意塞进了柜子上的小盒子里,这才走进房间,房间暖乎乎的,好像开了空调。
“马哥。”
“耀文好了吗?那正好,快来看看这被子行不行。”马嘉祺刚刚还在纳闷刘耀文洗个澡怎么那么久,他都差点以为男孩又在里面想不开了。
床上的棉被像是新絮的,很实,比下午盖的那床厚多了,摸着也很舒服,但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马嘉祺房间的那床被子缝缝补补,像芦花絮的那样轻薄,往后到了深冬,雪怕是能飘进来,他也给自己换了吗?
“马哥,买了几床啊。”
“一床,不够吗?那我明天再去买一床回来。”
“当然不够了,马哥的被子也该换了呀。”
“傻小子,我习惯盖那床了。”马嘉祺笑着把枕头下的遥控器掏出来,“晚上要是嫌冷就再打高些。”
“谢谢马哥。”
新絮的被子盖着很舒服,房间也很暖和,可刘耀文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想明天也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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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