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
贤王看着昏迷不醒的孟江言心疼不已,催促着一旁的婢女又换了几盆凉水。
“去!把杨御医请来!”贤王一声怒吼,身旁的婢女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请杨御医?给她十颗脑袋也不敢啊!
“你是昏了头了?”谢文眉头一皱,示意婢女下去,起身来到贤王身旁。
“杨御医?”谢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除了皇帝,谁用的起?谁敢用?”
“那又怎么样?不就是从麒麟国来的吗?又不是多了一颗脑袋!”
谢文闻听不禁一声冷笑,将椅子从桌旁移出缓缓坐下,抬眼瞧着病急乱投医的贤王,厉声呵斥,“他就是多了一颗脑袋!”
贤王木然,他怎会不知这其中的利害?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堂堂王府的王妃遭人暗算又身陷险境生死未卜,他贤王又怎能不急?为孟江言重新换了一块冷布,盖好毯子,才回过身来站在谢文面前。
“我自然知道他比旁人多了一颗脑袋,贤儿也是一时心急才口无遮拦,师爷莫要见怪。”
见贤王情绪缓和些,谢文也不再正颜厉色,语气也平和了些,“我知道你是慌了神,你是个好孩子,知道知恩图报,你九哥没有白疼你。”
“即便我心急如焚又有何用?事到如今除了杨御医还有何人能救得了他?”贤王亦是忧心忡忡,此番若是孟江言挺不过去,他又如何向他九哥交代?又有何颜面与九哥再见?
蓦地,他心生一计,“不如,您偷偷地将他带来,若是不从,您便绑了他!以您的身手这自然是不在话下。”
谢文语塞,和着自己是白费口舌,“我若是只猫倒也罢了,可我偏偏是个人,我只有一条命,你想让我顶着几颗脑袋去跟皇帝作对?”
“那杨御医是什么人?那是咱们云国贵客!是先帝从麒麟国花重金请来的,救云国于水火的恩人,自从有了他,麒麟国与我们的关系更密切,而各国对云国的讨伐声是越来越小,他们不是惹不起咱们云国,而是云国身后的麒麟国,单凭这一点你就应该知道他在云国的地位。”
贤王一时间无可置喙,看着床上憔悴不堪的人,也是没了办法。他知晓麒麟国的势力,也知道杨御医动不得,眼下的的确确只能靠孟江言自己渡过难关,能否平安无事也全靠天意了。
周子怀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人人得见周王急切之心,唯有张使臣羽扇微摇,似笑非笑的跟在他身后。
张使臣四下看了看,快马追到周子怀身旁,“已经出了属地,就别装了。”
原本急躁不堪的周子怀瞬间平静下来,速度渐渐减缓,幽深的眸子看向张使臣,不禁嘴角上扬,“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张使臣。”
“她可是你的王妃,你当真对她无意?”
无意?
周子怀沉默片刻,脑中突然浮现出孟江言的身影,眉头皱起都未曾察觉,又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嘴脸。
“当真无意。”
没有多余的话,仅此四个字,周子怀说的斩钉截铁。
“你是如何知晓我的真实意图的?”周子怀难免有些疑惑,自己的算盘打的如此精密,张使臣是怎么一眼看穿的?
张使臣面露笑意,看向周子怀身后的鹤东,周子怀点头示意,鹤东会意退下,张使臣才缓缓开口。
“周王如此聪慧之人,在收到王妃遇害的消息时,第一反应不是飞鸽传书给贤王里应外合,而是直接单枪匹马回去救人,以你周王的头脑,怎会不知贸然去救人必是无果,而此冲动之举有可能就要了王妃的命。如此举动不是心思缜密的周王做的出的。”
北风拂过,几片枯叶从树梢飞落,落入周子怀的掌心,又随风从他的指缝间滑落,周子怀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跨下马,蹲下身子摆弄着地上的枯叶。
“不愧是张使臣,你说的不假,他入狱的确是我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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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